賈齊吸大煙,大煙這個東西能讓人抽的家破人亡,如果是坐吃山空,那麼賈齊哪怕有萬貫家財也經不起他這麼造,他聰明就聰明在開了一家大煙管,這樣不僅能供自己抽大煙,甚至還能賺上一筆。
那天晚上賈齊想要強姦宋澄,原本以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卻沒成想黑暗之中捱了別人一板磚,連續在安舍和聯大的路上堵了幾天沒看到宋澄之後,賈齊明白宋澄怕是在躲着自己了。
“賈爺,這是我女兒的賣身契,您看能值多少?”
賈齊開設的大煙管內,一名瘦到皮包骨頭的農民雙手顫顫巍巍地遞上了一張紙條,但是眼睛卻死死地盯着賈齊手上的煙槍,彷彿自己託着的紙條不是女兒的賣身契,而是一張無關緊要的紙條罷了。
“三天,你這三天任由你在我煙管裡抽,抽多少算多少!”賈齊擡了擡眼睛,瞟了一眼老頭手上的賣身契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對那老頭說道。
那老頭一聽頓時手一哆嗦,臉上帶着一絲哀求說道:“五天,賈大爺你開開恩,五天行嗎?”
聽了老頭的話,賈齊敲了敲手中的煙槍,懶洋洋地吐出了兩個字:“兩天!”
“三天!成交!賈大爺你行行好,三天就三天!”一聽到賈齊說“兩天”,老頭立馬慌了,直接雙膝跪下,將手中的賣身契塞也似的塞到了賈齊的手中,彷彿生怕賈齊反悔似的。
賈齊冷哼一聲,接過賣身契後一腳就將老頭踹翻在地,然後才衝着身邊的打手呶呶嘴,那名打手會意,一把抄起那老頭的胳膊,直接拉到大煙房去了。
就這樣,這老頭的女兒算是換了鴉片了,然而即使讓這老頭敞開了懷抱抽三天大煙又能抽多少?毒品害人,可見一斑。
“賈齊!給老子滾出來!”就在老頭剛剛退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身爆喝,聽到這聲音賈齊眉頭一皺,在幾名打手的攙扶下,賈齊朝着門外走去。
門外站着的赫然就是陳泰文,在將宋澄安撫過後,陳泰文便大廳到了賈齊的所在,賈齊的位置並不難大廳,這麼一個在昆明城內臭名昭著的人物,沒有人會替他保守什麼秘密。
“咦?這位兄弟看着眼生啊?來找賈某有什麼事嗎?”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裡的陳泰文,賈齊皺了皺眉眉頭,做生意的人,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陳泰文看着眼前這個病秧子頓時便心下火氣,伸出食指指着賈齊問道:“你就是賈齊?”
“兄弟好像火氣有點大啊,不錯,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賈爺我,怎麼的?有什麼事劃下道來!”賈齊見陳泰文並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當下一張馬臉也拉了下來。
他能看出,陳泰文這是純粹來找麻煩的,不過他也絲毫不虛,開大煙館的如果不養幾個打手,那不是分分鐘就被人給掀了攤了?
“打的就是賈齊,記住了!老子叫陳泰文!宋澄是我女朋友!”陳泰文在確認了賈齊的身份之後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擼起袖子朝着賈齊奔去。
賈齊也不慌,在陳泰文衝向自己的時候,早有兩名身材健碩的打手迎向了陳泰文,在賈齊看來,陳泰文雖然看起來也不賴,但自己的兩名保鏢絕對能將陳泰文放下。
賈齊大意了,早在學校的時候陳泰文就開始跟着李海洋學拳,雖然跟李海洋的本事沒得比,但是對付兩三個大漢還是能扛的住的,再加上部隊生活了這麼久,一身鋼筋鐵骨早就練成了。
兩名大漢衝過來僅僅與陳泰文僵持了不到三分鐘便被陳泰文打倒在地一個勁的哀嚎。
“賈齊!看拳!”
兩名壯漢被放倒之後陳泰文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欺身朝着賈齊衝去,兩步追到賈齊,直接一拳便把賈齊打到了院子中。
賈齊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加上自己抽大煙,在面對陳泰文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眼見陳泰文再次朝着自己衝來,賈齊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狠辣,右手也伸到了自己的懷中。
“給老子去死!”
就在陳泰文騎到賈齊身上,準備再揍他兩拳的,陳泰文發現賈齊的右手一動,賈齊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團黑色的物件,身爲飛行員,手槍是他們的必修課,在看到這個物件的一瞬間,陳泰文便感覺到了不妙,伸手下意識地朝着賈齊手抓去。
賈齊逃出來的正是一支手槍,陳泰文因爲用力過來,在搶奪手槍的時候竟然直接一把將賈齊從地上提了起來,賈齊有槍,這是陳泰文怎麼也想不到的,直到自己的手也抓住了賈齊的手槍,陳泰文的內心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撒手!”
陳泰文一用力,瞬間便將槍手指向了下面,算是暫時解除了自己的危機,然而賈齊也知道,他對宋澄做出的事情顯然不能善了,任何一個男人在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差點被強姦後會作出什麼事情來,因此,賈齊抓住手槍的手也沒有絲毫放鬆,彷彿自己的性命就維繫在這支手槍上。
“嘭!”
“啊!”
就在二人搶奪手槍的過程中,賈齊手中的槍響了,緊接着便是一聲猶如殺豬般的尖叫響起,賈齊瞬間便鬆開了握着手槍的手,捂着自己的下體在地上直打滾。
“啊!沒了!沒了啊!”
陳泰文來這裡也就是想修理一番賈齊罷了,至於開槍,陳泰文是想都沒想過的,看着賈齊捂着自己的下體在地上打滾,口中還喊着什麼“沒了沒了”,陳泰文就感覺自己一陣頭大,沒了,什麼沒了?陳泰文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是誰!是誰開的槍!”
開槍和鬥毆的性質可不一樣,現在這個年代,哪怕你是在街上鬥毆打死了人,頂多也是警察局過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現在動了槍,那事情可就升級了,再加上賈齊父親的賈榮在國民**裡還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所以警察局對賈齊的這家店鋪還是挺照顧的,再加上賈齊平時也送點孝敬到警察局,所以警察局也就成了他這個大煙館的暗中保護傘。
槍聲一響,兩名負責在外面巡邏的警察就揹着長槍衝了進來,看到賈齊躺倒在地,褲襠裡一褲襠的血,又看到陳泰文手中拿着的手槍,兩名警察立馬摘槍上膛,將長槍對準了陳泰文。
“你們兩個,趕緊把賈老闆送醫院,你,舉起手來,扔掉武器!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兩名警察見陳泰文手上有錢,立馬舉槍對準了陳泰文。
這也是陳泰文第一次見血,他好歹是軍人,見到警察用槍指着自己,陳泰文只得將手中的手槍扔掉。
賈齊被他的兩個打手擡到醫院去了,而陳泰文則是被兩名警察押解進了警察局,直接送到了審訊椅上。
“我是現役軍人,我犯得事你們沒有權利處理,請通知我所在部隊,要審也是軍事法庭審!”面對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名警官,陳泰文挺了挺身子,現在的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思路也開始清晰起來。
負責審訊陳泰文的是一名中年警官,從肩膀上的警花來看,這人的級別應該還不低。
聽到陳泰文的話後,這名中年警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中的筆錄文書等往桌上一推,起身對身邊的兩名小警察說道:“先進去讓這小子冷靜冷靜,也是夠狠的,現在賈議長的兒子成了太監,還現役軍人?通知家人找個風水寶地吧!”
這名中年警官說完之後便直接起身離開了審訊室,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兩分鐘,他甚至都沒有問陳泰文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很顯然,對於陳泰文的身份他根本不感興趣。
“你這是枉法!”看到連審都不審自己就直接讓人打自己,陳泰文立馬便火了,這是他第一次來警局,在他理想中,警局應該是最將法的地方了,沒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這種情況。
那名警官聽到陳泰文的話後只是哂然一笑,衝着陳泰文說道:“枉法?剛纔賈議長已經來過電話了,你持槍謀殺,如果我是你就在認罪書上簽字,起碼只挨這一頓打,在我這裡,每年死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說完之後這人便直接戴上了自己的禮帽,走出了審訊室,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不用太過猜測了,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陳泰文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宋澄和宛瑜耳中,如果要是放在以前,這種事情也就是宋澄一個電話的事情,但是現在不比往日,宋澄家裡已經是鬧的不可開交,所謂牆倒衆人推,以前的故舊躲着他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人會去幫忙?
想了一圈下來,宋澄只得去找了一趟葉老師,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們所能處理的範疇,現在能救陳泰文的,怕也只有李海洋了。
好在葉老師給力,當晚便找到了學校高層弄了一輛小汽車,宋澄二話沒說,開着小汽車就和宛瑜朝壘允跑去。
因爲之前跟邵雲鋒他們去舞廳,發生了晨馨的事情,所以即使是放假,李海洋也躲在營地沒有出去,不止是他沒去,李海洋想了想之後,也憑藉着自己的影響力讓邵雲鋒和摩爾兩夥人別再去那個舞廳。
在營地失去了樂子,一羣精力旺盛的男人索性在操場上燒起了篝火,鬼哭狼嚎似的圍着篝火唱起了歌。
“砰砰!”突然間,營地大門口響起了兩聲槍響,因爲操場距離營地門口也就二三米的距離,因此這兩聲槍響聽得格外清晰,槍聲驚動了駐紮在營地的地面部隊,僅僅一分鐘的時間,營地門口便聚集了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