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這麼多兄弟可都期盼着你呢。不要讓我們失望啊。”老庫緊握着林瀟的手說道,林瀟默默地點頭。
前面又是街道的拐角了,裡面是深深的街巷,四通八達。後面的日軍還是緊追不放。老庫說道:“就在這裡,你放慢一點速度,讓我們做好準備。我們在市區的‘費樂林’酒吧匯合。”林瀟果然稍稍放慢了速度。
說着,老庫對其他人說道:“大家做好準備,我們一起跳車。大家將手雷準備好,聽我指揮,一、二、三,扔!”老庫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手雷扔了出去,阿雪她們接二連三地扔出了手雷,然後藉助街道的拐角,藉助房屋的掩護,跳下車向着小巷就一頭鑽了進去。
林瀟則開足了馬力,駕駛着裝甲車向前飛跑。唉,林瀟的駕駛技術還真是半瓶醋,竟然搖搖晃晃地將路邊的一尊沙俄修建的彼得大帝的雕像撞得轟然倒塌,雕像又將路邊的大排檔也給颳倒了,而且是多米若骨牌效應,一下子倒了一大串,將道路遮蔽的嚴嚴實實。
林瀟一邊開車,一邊還忙裡偷閒地將幾顆手榴彈夾在腿中間,製作集束手榴彈,一連製作了兩捆,綁起來鬆鬆垮垮的,只能是勉強應付了。這時的日軍因爲沒有阻擊的火力狂吼着越追越近,子彈打在車身上不住地冒出火星,但是卻打不穿裝甲。
林瀟將裝甲車開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飛身就從車廂內跳了出來,掩上車門,栓好了引線,向着後面的日軍扔出了幾顆手雷,藉助炸起的煙霧,隱遁到街巷裡,然後飛身上樓。裝甲車繼續扭七拐八地向前飛跑,“轟——”地一聲,裝甲車撞到了街道對面的牆上,把牆都撞塌了。
日軍的騎兵飛奔到了裝甲車的周圍,將裝甲車包圍的水泄不通,都舉着馬刀圍着裝甲車團團亂轉,不敢輕易靠近。不過他們到底是沒有好耐性,朝香久親王還在等着彙報呢。一個日軍跳下戰馬,向着裝甲車靠過去,到了裝甲車前依然是沒有動靜,仔細聽聽也沒有聲音。
這日軍猛地拉開了車門,“轟——”的一聲巨響,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兩聲爆炸幾乎是連着發生,整個裝甲車燃起了大火,爆炸將騎在馬上的日軍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炸飛到很遠。由於日軍都是騎兵,雖然離得稍遠但位置很高,爆炸正好將騎兵波及到。一瞬間,日軍的騎兵死傷慘重,失去主人的戰馬嘶鳴着,四處亂闖。
林瀟對這一切連看都沒看,而是撒開了兩腿在屋脊上奔馳着,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見鬼,這個時候,不盡快脫離戰場,那不就等着讓小鬼子包餃子嗎?不過,大白天在屋脊上奔跑,目標非常明顯,林瀟這是要引開小鬼子呢。果然日軍蜂擁尾隨而來。
在屋脊上奔跑也有好處,地下的小鬼子因爲屋檐的阻擋,想要射殺他還真不容易,除非是位置比他的高,至少也是同一水平面上。而且林瀟的身形就像是御風飛行,腳尖就像不點地一樣,在房上躥高蹦低,快如閃電,靈活的像只狸貓一樣,小鬼子雖然槍聲大作,但想要打着他,還真不容易。
林瀟自從離開日本之後,還很少使用忍者的功夫,又是在大城市裡,看得日軍目眩神搖,驚心動魄。日本人是尚武的民族,這時見到林瀟神勇如斯,禁不住大聲地叫好,槍聲漸漸地稀疏下來,那些日本人都在癡癡地觀看難得的表演呢。中國人看到
了更是山呼海嘯般地大聲狂呼叫好。
一個小鬼子的騎兵中隊長見到了,大罵手下士兵:“八嘎,你們的都是沒腦子的豬,你們的在替誰叫好助威?那可是刺殺親王的罪犯。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放過了這傢伙,我的親手砍下誰的腦袋,都聽明白了沒有?”
等到日軍明白過來,再想開槍時,林瀟早就沒影了。林瀟在房上奔跑了一陣,看準了下面一處大宅院,就要飛身下去,沒想到一道寒光向自己的脖頸處飛來。這時他身在空中,已無法變形,那寒光是把匕首,眼看着就要插進了他的咽喉。他一翻腕子,在空中就接住了這把匕首。
林瀟一接之下,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刺痛,鮮血流了下來,才大吃一驚,原來這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梭形鏢,兩頭都是鋒利的刀刃,使用者得戴着鹿皮手套,因爲那上面往往是沾着劇毒,使用者都是高手。林瀟在猝不及防之下,着了道了。
他沒想到在這裡還有高手隱藏着,現在一時大意,手上受了傷,這條胳膊就算是交代了。一陣痠麻從傷口傳到手腕上,林瀟大驚之下,反手點中了手上的穴道,暫時制止住了傷口劇毒的蔓延,但也陷入了絕境之中。
林瀟大叫一聲,翻身從圍牆上跌下了假山,直滾到假山旁的草坪上,緊閉雙眼,沒有了呼吸。這時,從院子的拱形門那裡竄出來七個身着和服的男子,腳踩木屐,白布纏頭,腰上都挎着腰刀,另一側腰帶上還插着一把短刀。
這不是忍者,而是日本的浪人,常常都是逞兇鬥狠之輩。現在他們的腰刀都拔在手裡。他們簇擁着一個衣衫光鮮的美少年,這是一個相貌英俊中帶着幾分兇狠的年輕人,雙手還抄在和服的袖子裡。
“新川少爺,您的這手絕活可是從來沒有失手過啊。哈哈,看這小子傷的不輕呢,這都不省人事了,我們可是撿着一個大便宜了。”一個身材肥胖的浪人向少年躬身說道。
“哼哼,看他的身手也是武林高手,我這是專門爲那些所謂的高手準備的。即使他們能避過我的梭形鏢,但是我這種暗器還能再回來的,防不勝防。如今在這槍炮的年代,武功高強者更是鳳毛麟角,我都快找不到練習的對象了。”那少年仰臉望天,不可一世地說道。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連林瀟這樣的高手都着了他的道了。
他們在林瀟的面前停下來,“少爺,這可是朝香久親王想要活捉的人哪,皇軍已是層層包圍,愣就是抓不住這人,還好落在了咱們的手裡。咱們是砍下他的腦袋,還是將他活捉獻給親王啊?”砍下腦袋就省事很多,活捉林瀟,也許會遇上他手下的人來解救,麻煩也很多。
那少年冷笑一聲,“死的送給親王,親王未必會感興趣,甚至會懷疑我們是在欺騙他,而且親王肯定會想着要他的口供。這樣吧,爲了防止這傢伙還能反抗,給我把他的雙手砍下來,我看他還有多大的本事折騰。”這年輕人雖然長得英俊,但是心思卻很歹毒。
那些手下也是殺人不眨眼的爲非作歹之輩,答應一聲,就高高舉起了腰刀,照着還在昏迷中的林瀟的胳膊就砍下來了。眼看着林瀟不死也成了廢人了。
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忽然響起了兩聲細微的槍響,那兩個舉着腰刀的浪人都是後腦勺中槍,眼睛爆出,嘴裡頓時噴出鮮血,雙雙撲倒在林瀟的身上,其他的幾個浪人都驚呆了,沒
想到在他們的宅院裡還有刺客出現。
那趾高氣揚的少爺臉色大變,環顧四周,就要拔出腰間的武士劍,沒想到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從地上躍起,還不等他看清,就覺得咽喉處涼颼颼的、酥酥的,麻麻的、熱熱的,一股血箭從他的頸動脈噴射出來。
少爺悶哼一聲,緊緊捂住脖子,這自然是捂不住的,頸動脈被割開,人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清醒,接下來就會神智昏迷的。現在他看清了刺殺他的兇手,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還躺在地上沒有呼吸的林瀟,林瀟的臉上只有透着殺意的冷笑。
這怎麼可能?他大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丟下了武士劍,手指着林瀟,隨後就一個雙膝跪倒在地,頭也垂到地上了,俊美的面容變得充滿了恐怖和迷惘。他的暗器上淬了自家配置的毒藥,怎麼可能有人會逃過呢?
其他的浪人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林瀟用腳勾起一把武士劍,衝入他們人羣中大砍大殺,接連幾個浪人咽喉中刀,倒地不起時,他們才如夢方醒地反抗,但已經遲了。還有那隱藏在暗中的殺手向他們不斷地開槍,彈無虛發,這使得他們根本難以招架,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個被砍斷了大腿,受傷倒地的傢伙在那裡喘着粗氣。
林瀟走到他的面前,用武士劍抵住了他的喉嚨,冷冷地說道:“說,你們是什麼人?”
“你殺了我們新川家族的少爺,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死於非命的。新川家族的高手會一直追殺你,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那傢伙竟然能撐住身子,仰起頭大聲說道。
不過他又奇怪地問道:“我們明明看見你受傷了,身上還有血跡,你怎麼還能起來,還能將我們這些高手殺的屍橫遍地,你是怎麼做到的?你,你到底是是什麼人哪?那是我們少爺家族獨門的毒藥啊。”
“那是因爲你們都是瞎子,都是傻子,我早就點中了自己的穴道,一時三刻,你們的毒藥再猛烈,也奈何不了我。你們新川家族是什麼人,很了不起嗎?”林瀟微笑着說道,同時臉上的肌肉也扭曲了一下。
“你騙不了我,我們少爺的獨門毒藥天下無人可解,即使你強自封閉了穴道,也撐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你死定了,我們少爺的魂靈不會放過你的,看來用不着我們費事了。”那人看着林瀟的臉色,驚疑地說道。
“呵呵,看來你還不糊塗,不過也很傻,因爲我可以到你們少爺的身上去搜解藥啊,笨蛋!我絕不會死在你的手裡,而且我要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你們這些東洋鬼子,想要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林瀟說着,俯身就到新川少爺的死屍身上一陣亂摸,掏出了兩個一黃一白的瓷瓶,那傢伙一看,悲哀地閉上了眼睛,嘴裡說着:“你逃不掉的,我們新川家族和朝香久親王交情莫逆,他會爲我們報仇的。”說着向林瀟的劍上一撲,尖刃穿胸而過,死屍緩緩倒地。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新川家族是日本皇室的衛士,世代相傳,不過到現在又開始經商了,大發戰爭財。就是朝香久親王對他們也要禮讓三分,這也是爲何日本人不敢騷擾這裡的原因。不過這裡還是很危險的。”
這時假山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還是青布蒙面,手裡握着的竟然是還在冒煙的無聲手槍。這可是特工的武器啊。林瀟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