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漿玉液六指琴
前方一人羣聚集處,時不時的傳來悅耳的叫好聲,周璃水觀望天色尚早,不由得擠到人羣中觀看熱鬧,青茶也一同擠了進去,綠茶則目光呆膩的站在遠處,回味着鍾天一那熱血沸騰的男兒的氣息。
“綠茶?”
青茶走來叫了一聲,然而綠茶依舊不動於衷,青茶猶豫片刻突然來到耳邊大呼道:“綠茶······”
綠茶頓時驚醒,魂不守舍的回到:“呃!怎麼了···怎麼了?”
青茶嬉笑着言道:“你怎麼了?自你今早回來老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綠茶稍作鎮定:“沒···沒有啊······”頓時臉色緋紅。
青茶觀察綠茶片刻指着綠茶道:“從實招來,是不是遇到桃花運了?是哪家公子啊竟然讓我家的綠茶大小姐魂不守舍,我去找他,命他速來我家提親······”
綠茶羞澀的言道:“姐姐······”
正在這時人羣中一陣騷動,傳來了一陣陣的吶喊聲。
不知何時周璃水拉着一個妙齡女子走出了人羣,那女子正是成珊瑚。
周璃水偶遇成珊瑚令他激動萬分:“師妹,好久沒你的消息了,可叫我擔心死你了,你還好嗎?師孃她老人家還好嗎?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師弟們都還好嗎?可想死你們了”
自從周璃水被壓入李府地牢,成珊瑚許久沒有周璃水的消息,本以爲周璃水遇到了不測,今日不想在揚州遇到了師哥,頓時大喜,往日的潑辣脾氣頓時暴露出來。
拉拽着周璃水的手左瞧右看。
“師哥,你沒事吧?哎吆······可想死我了,快···快過來讓我看看······”
成珊瑚突然喜悅的表情大變:“你,你怎麼拿着凌姐姐的佩劍?好啊,是不是你們倆私定終身了?”
周璃水一陣迷茫:“沒···沒有啊”
成珊瑚舉手就朝周璃水打去,一邊打一邊生氣道:“還說沒有,人家都將配劍送給你了,還說沒有,你的劍呢?是不是也送給人家了······氣死我啦······”
正在這時,青茶綠茶二姐妹走了過來,微笑着看着成珊瑚,正欲言語,那成珊瑚仔細打量一番青茶姐妹。
“還說沒有,你看看她倆是不是凌姐姐派來護送你的?還說沒有?”
周璃水看到成珊瑚如此吃醋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喜悅之極,心想;師妹心中還是有我的,有朝一日我定向師傅他老人家提親。
經過周璃水的一番解釋,成珊瑚這才罷休,最後眼含熱淚道:“那,那凌姐姐是不是死了啊?唔唔唔·····”
“月華吉人天相我相信她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周璃水心有餘悸的說道。
青茶綠茶觸景生情跟隨者成珊瑚抽泣起來。
一行四人在成珊瑚的帶引下,片刻便來到了成不憂居住的福來客棧。
客棧座無虛席甚是熱鬧。
四人說說笑笑正欲進門,不想客棧內一醉鬼被四條大漢擡起猛地丟了出來,那醉鬼即將倒地之時,周璃水一個箭步向前伸手扶住了那人。
只見那人一身的酒氣,帶着醉意的血紅的雙眼瞅了一眼周璃水,然後掏出腰間的酒壺繼續豪飲起來。
周璃水無意中發現此人持酒的那隻手竟然多出了一根手指,頓感稀奇。
此人雖然大醉,然而依舊神志清醒,暗紅色的臉額下方一縷銀灰色的鬍鬚顯得有些凌亂,皎潔的眸子帶着幾分神秘感,一身暗紅打扮的衣裝略顯一些陳舊,揹負一隻破舊的古琴襯托出他的俗氣。
此人正是萬嶺神教神探又稱爲神使的,六指邪琴沈雲飛。
沈雲飛作爲神教的神使,除了暗中傳送機密信息外,便是隱藏身份打聽中原武林的動靜,幫助刑天賜隨時掌握武林的一舉一動,爲一統九州做準備。
周璃水那識得此人的身份,只當做一普通醉漢而已。
“這位仁兄你沒事吧?美酒雖然潤人心田,然而飲酒過量不免有些失態了,還望仁兄適當飲酒纔是”
沈雲飛狂飲片刻,一把將身後的大漢推開:“美酒···哈哈···美酒在手豈有不醉之禮······”
被那沈雲飛退到一旁的大漢頓時大怒:“你個老酒鬼竟敢與老子無禮?活的不耐煩了······”
說完不等周璃水等人的阻攔一腳踢向了沈雲飛的腹部。
那大漢猛力踢出一腳,雖然沈雲飛朝身後倒去,然而那大漢並未感覺踢到沈雲飛的身體之上,頓感一絲奇怪,正在猶豫間,身後傳來了其他幾人的奉承生:“大哥好功夫······”
那大漢故作鎮定癡笑着拍了拍手掌:“哼···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
沈雲飛在倒地的一瞬間只見指尖着地,離地而起然後又毫無規律的撲到了那大漢的懷中,大漢頓覺似是泰山壓頂般其重無比,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沈雲飛依舊搖搖晃晃的舉起酒壺繼續豪飲起來。
這時候那大漢氣憤道:“好你個酒鬼敢給老子使陰招?也罷,快將酒錢拿來,不然···哼···別想站着離開這裡。”
沈雲飛略帶醉意的望着周璃水,伸手在懷中摸索許久依舊沒有拿出丁點的銀兩。
這時候周璃水掏出一錠銀子遞到大漢眼前。
“這······夠你的酒錢嗎?”
那大漢見錢眼開急忙作揖道:“夠··夠,呵呵還是小爺大方,幾位快請,小店好酒好菜多得是,儘管喝個夠”
周璃水思念師傅心切,不顧沈雲飛獨自一人跑去飲酒,便迫不及待的朝二樓客房而去。
客房內,成不憂程玉茹正在談論着什麼,只聽到成不憂言道:“璃水犯下大錯與李府結下了冤仇,真乃是大逆不道”
程玉茹道:“師哥,此時已經過去,師哥就不要怪罪璃水了,璃水不是那種大惡之人”
“唉······如今李府已遭滅門,雖然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但是以後如何叫我在江湖中立足呢?”成不憂心有餘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