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男人有點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眼前的人,忍不住咧了咧嘴笑了笑。
“有點困,有點乏力,我就是想睡會,再說能,我還沒死呢,別給我哭啊……”
男人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臉,但卻在被子裡動了動,然後只能無力的放了下來。
李沐欣一把推開阿姨,說道“阿姨,得罪了。”
就連她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已經死氣纏繞了,要是再不管,最多三個小時肯定命喪黃泉!
之後她轉過頭,看着仲義,說道“你是答應幫他治病麼?”
鄭丹愣了下,猛的想到昨天早上的對話,然後不敢相信的看着仲義,他居然真的不是說說。
仲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之後李沐欣撇過了頭,沒有再和他說話,之後掀起了被子,開始給他傳輸靈氣。
“嗯~”感受到身體漸漸地暖和起來,而且越來越舒服,鄭玄忍不住發出聲悶哼。
“找到了。”
說完,李沐欣直接把他的褲腿掀了起來,之間一條左腿已經遍佈青筋,而且有點萎縮的肌肉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爸爸。”鄭丹忍不住輕喚一聲,捂住嘴巴,剋制着自己的聲音。
到了這裡,就算是鄭玄常年臥牀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隨後李沐欣打了一個符咒,再次淨化了邪氣,這才緩緩起來。
“好了,你的身體已無大礙。”說着,她把自己的袖子放下,緩緩退了出去。
鄭玄愣了下,動了動四肢,之後在鄭丹和老婆不敢信的目光下坐了起來。
鄭丹捂着嘴,喃喃道“怎麼可能……做起來了……”
就連他老婆都不敢相信,自從兩年前換的腎也失敗了,他的病情一落千丈,再也沒有起過身啊。
就連醫生都說了,現在就可以做心理準備了,這輩子怕是沒有希望了啊,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我,我,我……”
眼淚落在掌間,視線越來越模糊。
兩年了,他兩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的存在,感覺到自己是個活這的。
自己的眼淚還是熱的,自己的身體的知覺有了。
“老鄭!”
阿姨一把摟住他,已經沒有思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李沐欣拉了拉仲義,緩緩地向後退去。
仲義恍然,立馬跟着她走了出去,櫻子也吸了吸鼻子,走了出去。
“老爸!”
站在門口的走廊,李沐欣感慨道“從天而降的希望,對他們而言,真的是再活一次麼?”
“當然那,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份實力。”說着,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李沐欣喝言道“你當然沒有那份實力!”
“嗯!”仲義瞪大着眼睛,前所未有的不敢相信。
他可是金丹啊!
金丹!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就算是瀕死都能夠給你拉回來的強大靈力!
李沐欣似是自嘲,說道“金丹又如何?很強麼?終究是逆不了生死輪迴。”
“他是尿毒症,身體器官已經壞死,縱使你金丹的靈氣強大,可是能救也只是那些器官沒事的而已,說白了就是外傷可以,內傷還是歇歇吧。”她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可卻也是自嘲。
就連櫻子也上前說道“沒錯,想要拯救壞死的器官,除了天朝的丹藥,教廷的聖水,剩下的就是騎士王的祝福,元嬰高手的逆天回生,這種高深的東西,我們東瀛也只是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仲義不敢相信,絕望的說道“那我該怎麼辦?”不過他忽然恍然,說道“對了,我還有精血,我的精血……”
“啪!”
李沐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仲義的臉上。
而他則是被打的清醒的過來。
“你想要現在就害死他麼!”
“我?我怎麼會……”
“知道什麼是虛不受補麼!他只是個凡人,以你的精血力量,就算是身體健康,從小靈丹妙藥吃着的林儒都受不了,他一個臥病十幾年的人,不消十秒,頃刻歸天!”
她本來還想說沒有道家掌教來救他,但是卻忍住了。
仲義呵呵的自嘲的慘笑一聲,說道“那我豈不是還是失信於人?那我豈不是還是沒用?”
李沐欣一拳砸在他的胸口。
讓仲義咳了一聲,急忙捂住胸口,可是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一抽,留下一個東西,說道。
“這東西我不缺了,那去用吧,只是你要確定,究竟值不值。”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屋內。
仲義拿着溫潤的玉瓶,只是看上去就知道不一般,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看到剛剛的那一幕,你說值不值呢?”
“可天低下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你不可能管得來的。”
“可是讓我遇上了不是麼?可是他和我是朋友,不是麼?”
李沐欣撇過了臉,看不清面容,說道“這個藥力溫和,只需要你助他化解便好,我去樓下等你。”
仲義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個藥就算是他都能夠猜得出來是什麼了。
櫻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下樓的她,之後搖了搖頭,跟着李沐欣下樓了。
屋內。
鄭玄看着鏡子前的自己,兩年來,他多想穿着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就這樣,自己整理着衣領。
身後女兒拿着梳子緩緩地給自己梳着頭,笑的甜美可愛。
而老婆在哪裡給自己收拾着牀鋪。
他走出房間,看到客廳獨自一人坐着的仲義,不知道想着什麼。
“啊,小兄弟,我鄭玄在這裡謝謝你們了!”
他一出來,看到仲義後急忙快步上去,直接跪了下去。
但是仲義急忙托起了他,說道“叔叔萬萬不可,小侄受不起啊,再說了,我已經答應了鄭丹同學幫你治病,而現在卻還沒有給你治,怎當得起如此大禮?”
“沒有治病?”阿姨急忙問道。
之後就連鄭丹也急忙問道“是啊,我爸這不都好了麼。”
仲義的面色一苦,說道“那裡啊,這只是一時而已,是因爲沐欣同學的符咒,讓叔叔的身體暫時排清毒素,但是不出三天,肯定還是要臥病回去的。”
“什麼!”阿姨嚇得捂住嘴,立馬拉住仲義的手,說道“小同學,求你救救我家老公,我徐霞這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償還你的恩情的啊。”
仲義立馬揮手說道“不不不,千萬不要這樣,我幫鄭丹同學不求回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徐阿姨千萬不要這樣。”
之後他對着鄭丹和徐霞說道“接下來能夠麻煩兩位出去麼?去準備好馬桶,還有熱洗澡水。”
徐霞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洗澡水。”之後轉頭說道“牀頭就有馬桶。”
鄭丹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在這裡也不方便,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仲義點頭對他笑了笑,之後便拉着鄭玄走進屋子。
“還麻煩鄭叔叔把衣服脫了,赤身坐在牀上。”
鄭玄立馬招辦,之後說道“我看同學你不像是喜歡我女兒,對我女兒卻是一種仰慕的放不下,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正在挽袖子的他愣了下,之後苦笑着說道“果然還是被叔叔看出來了麼?”
脫下上衣的鄭玄也微微笑了笑,說道“當然了,這不難看出來,因爲男人永遠瞭解男人,從一個男人如何對待,看,說,就能夠知道他對這個女人報了種什麼感情。”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小子這裡服了。”仲義苦笑,自己還是太嫩了嗎。
“哈哈,光服可不行,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他脫下褲子,就剩下一條四角褲頭,就這樣盤腿坐在牀上。
他又說道“要一絲不掛的。”
“好。”說完,也脫完了,之後熱切的看着仲義。
仲義只得無奈的說道“我還是三個月前,那個時候還暗戀着你女兒,你信麼?”
鄭玄愣了下,但是看到仲義的表情,堅定的說道“信!”
“但是我釋然了,她是我心中的一個完美,一個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存在,即便我現在有能力去獲得她,但是那樣卻破壞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形象,那樣反而不好。”說着,他也盤腿坐在鄭玄的眼前。
鄭玄笑了笑,說道“男人嘛,誰心中還沒個女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能答應我一個事情麼?”
仲義愣了下,可是卻讓鄭玄以爲仲義不答應,急忙說道“不不不,不答應也沒有關係,你都救我命了,是我得寸進尺了。”說罷,黯然的低下頭。
他立馬揮手說道“不不不,我只是不敢確定,叔叔你說就好。”
聽到仲義的話,鄭玄擡起了頭,鄭重的說道“一個發光的男人,如同夜晚的螢火蟲,雖然話很殘酷現世,但是我也算是死門關溜了一圈的人,也能入耳吧,即便我女兒以前看不上你,可是現在,她說不定真的看上你了,我只希望您能夠不傷害她。”
看到還在回味的仲義,他說道“也許你還不明白,這種事情永遠是女孩子吃虧,因爲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下半身滿足了,也就沒上半身什麼事,可是女孩不是,她們是感情動物,哪怕你從今以後不再理她,可她卻已經受傷了。”
“我只希望她她不要傷的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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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要去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