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五好青年,王文泉深深的知道,象黃忠這種邪驢,正常的路子那是萬萬走不通滴,身上的弱點那也是相當的少滴,想要讓他屈服,那是必須要找到他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肉滴!
他一邊再心中暗暗竊喜,一邊伴着臉衝着人家黃忠吹起了牛皮:
“大爺,你不相信我,還信不過華佗嗎?我跟你說啊,華佗現在可跟着我混呢,再有一個來月,他就該回來了。”
“華神醫?”
人的名樹的影,一聽華佗的名字,黃忠還真不敢託大,他很是驚疑的瞅了瞅王文泉,嘴脣哆哆嗦嗦的顫抖了好一會,才用很是期盼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質疑道:
“華神醫一向遊歷四方居無定所,怎麼會跟你個山賊混呢?”
“誰說我是山賊?誰說我是山賊啊?”
黃忠話一出口,王文泉登時便不樂意起來,他瞪着眼呲着牙,衝着黃忠是一陣嘶吼,而後把自己的嘴角使勁往耳朵根子上一撇,從牙縫裡面呲出來一個滿是鄙夷的‘戚’字。
沒等黃忠反應過來,這娃得意洋洋的把手往腰間一探,把房陵太守的印綬就給掏了出來,帶着一臉的小人得志,炫耀般的在黃忠眼前一晃:
“看見沒!這可是房陵太守的印綬,哥們現在可是官府的人。”
“奧!”
一聽搶自己孩子的居然是官府的人,黃忠腦門子上登時便冒出了一大溜的問號。
他楞了好半晌,纔拿審視瘋子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文泉,見這娃一臉的得意,沒有一絲欺騙自己的意思,這才很是猶豫的把印綬接到了手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看,若有所思的把頭一點:
“印綬倒是真的!可老夫怎麼知道你不是搶來的啊?”
“啥,搶來的!”
聽完了黃忠的話,王文泉有了一種被小看被鄙視被冤枉的感覺,他一把奪過黃忠手裡的印綬,很是小心的往腰間一掛,而後從懷裡取出公文,對着黃老頭一揚:
“看見,俺有公文!”
黃忠接過公文,搭眼看了好一會,這才恍然大悟般把腰一躬,雙手捧着公文給王文泉呈了回去:
“原來是房陵王太守當面,失敬失敬!”
王文泉見自己的官位這麼好用,心裡那叫一個得意,他先是在心裡給劉老頭點了個大大的贊字,而後伸手接過公文,把嘴一張正想客套兩句,卻不料耳邊卻又傳來了黃忠很是疑惑的聲音:
“不知犬子何處得罪了太守,竟然勞駕您從房陵跑到了長沙,還請王太守莫要替他遮掩,若他果然有不是的地方,某必揍他,好給王太守出氣。”
“不能吧!”
見剛纔還一個勁要跟自己拼命的黃老邪,這會居然要掉過頭去打孩子,王文泉登時覺得三觀有些錯亂,他使勁抓了抓腦袋,衝着黃忠把眼一眨吧:
“當官的就不能拐孩子了?我.”
王文泉話沒說完,黃老頭便把手猛的一揮,很是威武的制止了王文泉的發言,還從嘴裡拖出來一個長長的滿不在乎的‘哎’字:
“王太守說的哪裡話,剛纔是某太過關心犬子的安危,這纔不問情由和您動手。您要是心裡還有氣,就打俺兩下罵俺兩句,省的把事憋在心裡不痛快。”
“痛快,太痛快了這個!”
眼瞅着黃忠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納麼大的轉折,王文泉登時洋溢出了一臉絢麗的笑容,他很是讚許的瞅了瞅懊惱的不要不要的老黃忠,伸手把人家的肩膀一扶:
“黃老將軍,黃公子確實沒得罪我,我就是聽說他有病,又很仰慕你的人品和武功,這才讓你把他弄到這裡來,打算着幫他治治病,順便把您引來,也好交結一下您這位遠近聞名的老英雄。”
“啊!”
一聽對面這位抓自己的兒子,居然是爲了跟自己結交,黃忠不由得有些蒙圈,他使勁撓了撓自己那顆白頭,擰着脖子想了好久,突然帶着一臉的期待朝王文泉一湊,口中很是木納的問道:
“我有這麼有名嗎?我咋不知道捏?”
王文泉和黃忠正聊的起勁,裴元紹卻怯生生的湊到了近前:
“主公,咱們的帳篷紮起來了,您看怎麼住啊?”
聽完了裴元紹的話,黃忠猛然醒過了神來,想想自己身患瘧疾前途未卜,被王文泉吹到臉上的那絲得意,也在這一個瞬間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被一掃而空。
他把頭衝裴元紹一扭,見裴元紹正一臉戒備如防鬼魅般的瞅着自己,知道這是怕傳染,心中不由得一緊。
沉吟了片刻,就見他把身軀一轉,帶着一臉的苦澀,衝着王文泉自我解嘲般說道:
“王太守,老夫年紀大了,睡覺愛打呼嚕,要不,您委屈一下,和裴將軍一個帳篷算了。”
“那哪行啊!”
聽完了黃忠的話,再瞅瞅他和裴元紹的神情,王文泉心裡登時便有了數。
爲了顯示出自己的不凡,爲了讓黃老頭知道知道自己有多仗義,爲了給裴元紹這娃好好上上課,王文泉把眼一瞪把腳一跺,擡起手來對着黃忠一指:
“黃老將軍,您現在是病人,得有人照顧,怎麼能讓您自己住一個帳篷啊!我跟您說.”
王文泉正想慷慨激昂的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卻不料話剛說了一半,就覺得袖子一緊,扭頭看時,確實裴元紹不知何時跑到了自己的身後,正在那使勁拉這自己的胳膊。
見裴元紹阻止自己裝逼耍酷釋放王霸之氣,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不高興,就見他把臉一板,剛想訓斥一下裴元紹的無禮舉動,裴元紹卻帶着一臉的苦逼很是焦急的先開了口:
“主公饒命啊!可比克我不要了!蘇太太蠶豆我也不要了!悶倒驢有沒有的我也認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和他住一塊啊!”
他一邊說,一邊擡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委屈的淚水,垂頭喪氣可憐兮兮的哀鳴道:
“可憐我三十好幾的人了,婆姨都沒討到一個,就更別說娃了,這要是掛了,我們裴家可就絕了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