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帶兵來到營外,見西城的兵馬果然出了城池,在自己的營外擺開了陣勢。
再看自己的馬崽時,卻見自己的馬崽雖然有些慌亂,卻也按照方位各自站好了位置。
見自己的八門金鎖陣業已擺好,曹仁心中一寬,把馬一打來到了陣前,搭眼一瞅,就見對方一片肅然、軍容嚴整,旌旗獵獵、人馬無聲,盔明甲亮、刀劍如霜,精神飽滿、怒目圓睜,知道這次碰上的是勁敵,倒也不敢大意。
再擡頭往細裡一瞅,就見一人身高七尺、腰圍一摟,小鼻子小眼小耳朵,細胳膊細腿細身板,穿一身白袍,披銀盔銀甲,跨下騎了匹五花馬,手裡拎着把龍泉劍,一臉自得的立在中間,身後一杆大旗咧咧作響迎風飛揚,斗大的王字時隱時現寫在中!央。
兩邊看時,就見左右兩邊領軍的人物自己都認識:
左邊的,是荊州的州牧劉表劉景升;
右邊的,是大漢的皇叔劉備劉玄德;
一瞅這二位也在,曹仁心中暗暗一驚,急忙忙把脖子一昂,往二人身後一看,就見一老一少兩員戰將立在劉表身後,年老的後面的旗子上是個‘王’字,年少的旗子上寫的,赫然是個‘文’字。
再一看劉備身後,就見一將豹眼圓睜虎鬚倒數,手持丈八矛,**烏騅馬,黢黑的臉上時不時的還會露出兩排和那張黑臉極不協調的白牙,陰森森的顯得格外的瘮人。
一瞅這模樣,曹仁心裡也就有了數,這位爺不是別人,指定是劉備的寶貝弟弟張飛張翼德。
見他也在,曹仁冷不丁的就打了個激靈,急忙忙往張飛旁邊一瞅,就見一將身高九尺、赤面長鬚,一身綠袍、昂然而立,手持青龍偃月刀,騎着追風赤兔馬,正在那捋着長鬚眯着眼睛瞟着自己,不是關羽還會是誰。
一瞅這位爺也在,嚇得曹仁當時就打了個軟腿,打心眼裡後悔自己出來的過於莽撞,沒有提前打聽好來的是誰。
見自己的對頭竟然如此之多,曹仁‘嘶’的一聲就先被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也隨之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此時的他心裡那是灰常的爲難,有心上前搭搭話吧,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對手,生怕對面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主會找自己單挑;若是打馬往回走吧,出都出來了,大家都是熟人,不說句話就走自己都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正沉吟間,卻見對方的陣型突然往兩邊一分,中間那將在一羣將士的簇擁下,如同衆星捧月般涌出陣外,搭眼細細一瞅,見那將身後的將領正是上次城外遭遇的那三位。
見來的都是些手下敗將,曹仁的腰桿頓時就硬了起來,就見他把槍一挺往前一迎,手舉長槍大聲呼喝道:
“呔,爾等賊子聽真,某乃曹丞相帳下大將曹仁是也,今日奉陛下聖命,特來討伐爾等山賊,爾等若是識趣,快快放下兵刃棄甲投降,某也好替爾等美言幾句,留下爾等一條狗命,若是不然,當心某打破城池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吆喝!”
曹仁話音剛落,王文泉立馬就接上了口,就見他帶着一臉的不屑,很是鄙夷的朝曹仁一掃:
“殺我們個雞犬不留,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啊!告訴你聽好了,老子是芒碭山的瓢把子、西城的城主、房陵的太守,想跟我玩,你曹仁還嫩了點。”
說到這裡,王文泉拿手一託自己的下巴,衝着曹仁很是戲虐的一笑:
“曹子孝,我問你,腦門子還疼不疼了啊?要不爺再給你來一下啊?”
“沃日!”
聽到這裡,曹仁要是再明白不過來,這輩子就算是白混了。想想自己在汝南的遭遇,摸摸自己那可憐的額頭,曹仁的眼珠子‘噌’的一聲就竄出來了半尺多長火苗子,氣的他連說話都不帶咬文嚼字的了:
“呔,你這賊子好生大膽,上次偷襲於我,爺爺我有事沒和你計較,這次撞上,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姓甚名誰,快快報上名來。”
見曹仁被自己氣的七竅生煙眼珠子通紅,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就見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厭惡的表情,伸出食指衝着曹仁一陣猛指,把頭向後一扭,扯着脖子高聲喊道:
“聽見沒,這就是傳說中的三俗,典型的低俗、庸俗、媚俗!你們可千萬別學他啊!”
一瞅王文泉的模樣,趙雲黃忠就知道自家的主公要使壞,連忙把個眼神殺人般的朝魏延投了過去。
魏延一看裴元紹不在身邊,呂琦玲又是個女娃,自己是一個也惹不起,只好把鼻子一捏,帶着一臉的我不明白往前一湊,扯着脖子歪着腦袋高聲問道:
“主公,你說他低俗、庸俗俺們倒是能聽明白,可他一個大老爺們明顯的和媚俗有點不搭邊啊!”
“嘟!”
見魏延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裡給這娃點了一個贊字,臉卻猛的往下一拉,帶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把個手指衝着曹仁一指,對着魏延高聲喊道:
“怎麼不搭邊了啊?怎麼不搭邊了啊?誰告訴媚俗的指定不是男人啊?你沒見他剛纔捂着額頭搔首弄姿嗎?”
說到這裡,王文泉偷偷的瞅了一眼曹仁,見那娃氣的滿臉通紅牙關緊咬,磨後槽牙的動靜隔着快二百步都能聽清楚,知道這娃快要瘋了,把嘴一張,趁熱打鐵繼續吼道:
“言語這麼粗俗,肯定是個沒教養的!你再聽聽他那名字,曹仁曹仁,他要是象個爺們,他爹能給他起這名嗎?”
“啊!”
前面的話,魏延三人多多少少還能聽得明白,後面這句一出口,別說他們三個了,連曹仁自己都被罵的起了八卦的心思,伸長了脖子等起了下文。
卻不料衆人把脖子伸了半天,王文泉卻在那玩起了深沉賣起了關子,拖着下巴擰着腦袋兩眼望天是不再言語。
衆人已然被他勾起了性子,見他只顧在那裝逼耍酷卻就是不肯再吱聲,心裡那叫一個捉急,一起把頭湊了過去:
“主公,爲毛男的不能叫曹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