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文泉把事一答應下來,那邊華佗趕緊就通知了黃忠。
王文泉怕東邊北門沒人把手會出神馬事情,只得讓呂琦玲去了西邊的西門,讓霍峻火速趕到東邊的北門先替下了黃忠。
等到把事情都折騰完走出醫院的時候,王文泉才發現天色已然變的矇矇亮,腦袋不由得一陣發矇。他使勁甩了甩頭,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強打着精神朝東邊北門走去。
在他看來,雖然霍峻是個打防禦戰的高手,可他對於西城的先進武器卻是十分的生分,更何況新人乍去,兵不識將將不識兵,一旦曹操趁機攻城,只怕他霍峻再能也很難齁的住。
反正黃忠的任務無非就是奉獻一下屁股,只要切割完成,黃老頭也就沒了事情。短短一天而已,自己實在不如強打着精神幫着霍峻在北門盯盯。
卻不料路剛走了一半,便迎頭碰上了一個傳令兵。
看的出來,傳令兵跑的很急,也沒防備能在這裡碰到王文泉。就見他帶着一臉的愕然,拱着雙手猛的朝地上一跪,呲溜溜滑出來了七八步纔到了王文泉身邊,不待王文泉發問,這娃便搶一般的叫了起來:
“報,主公,夏侯淵、夏侯惇正率領兵馬逼近東門、南門,看樣子要來攻城,徐政委請您趕緊去衙門一趟,一起研究禦敵之策。”
“知道了!”
一聽是東門、南門出事,王文泉眉頭略略一皺,也沒有很往心裡去。
在他的印象裡,夏侯家這倆兄弟,都是被西城打怕了的主,指望他們兩個突然爆發小宇宙,捨生忘死的攻打西城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有了這等想法,王文泉自然不會着急,衝着傳令兵把手一擺:
“回去告訴徐政委,我一會就到!”
傳令兵聞言,也不耽擱,應了聲諾爬起來就往回跑。
誰知道這一位剛走了沒一會,又一個傳令兵拖着長腔跪倒在了大街上:
“報!主公,曹操大軍正在渡河,人數大約十萬有於,甘將軍派我前來詢問,打還是不打!”
“沃日!”
見又有了事,還是北門的,王文泉不由得一陣撓頭。
在他看來,現如今西面雖然有些曹兵,可從聲勢上和攻城的力度上來看,人數絕對多不到哪去。昨晚雖然自己吃了虧,可那是因爲自己沒防備,才被他們打了一個冷不防。現在的他們那點人,也就勉強能堵堵城門而已。
不過要是得到了增援,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一來那邊人數多了,西城就會完全陷入包圍之中,上庸、房陵乃至於漢中荊州的增援都沒法順利的到達城中;
二來曹操很有可能可以圍住西城去打上庸和房陵,若是上庸、房陵失守,漢中、荊州就會暴露在曹軍的面前,到了那個時候,劉表和張魯在西城也就呆不住了。
有心讓甘寧出去阻擊吧,甘寧的馬崽一共也就萬把人。想靠這些人對付十萬渡河的曹兵還得同時應付河兩岸的敵軍,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些,王文泉不由的一陣頭大,他用力抓了抓腦袋,擰着脖子想了好一會,才很是猶豫的吩咐道:
“告訴甘將軍,曹兵勢大,不可妄動!讓他把水門守好就行。”
說完話,他不待傳令兵答應,把腿一擡便朝衙門趕了過去。
待到了衙門,就見徐庶如同被馬蜂蟄了屁股一般,正坐立不安的在那來回的踱步,知道這位也是急的不輕,苦笑一聲往前一湊:
“元直,怎麼了?”
“主公!”
徐庶見王文泉到了,趕緊止住了腳步,衝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口中急急說道:
“快去東門看看吧,子龍又犯二了。”
“啥!”
一聽這話,王文泉就覺的自己如同大冷天的被人潑了瓢涼水,渾身上下那是一齊打起了激靈,當時就被驚的蹦了起來:
“他又出城迎敵了?”
“嗯!”
徐庶聞言,很是沮喪的把頭一點,一臉苦逼的回答道:
“他非要去,我死活都勸不住他啊!”
“我勒個去!”
得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王文泉哪裡還呆的住,那是拉着徐庶就往東門跑,卻不料他們這邊剛出了衙門口,西門卻傳來了一陣陣的喊殺聲。
見西門也遭到了攻擊,王文泉就覺的心頭一緊。
論武藝,呂綺玲無疑要比裴元紹高上一些,可那妮子跟自己一樣,從昨晚到現在不是廝殺就是救人,就沒撈着合合眼。甚至可以說,她比自己還要累三分。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西邊的兵大都是些新兵、降兵、援兵,不是一般的不給力。
就這麼個精神狀態,就這種兵馬,若是碰到曹兵攻城,只怕那丫頭就是再能也撐不了多大會。
眼瞅着一夜之間長圍被破,現如今是北面曹兵渡河,東門、南門被攻,西門危在旦夕,王文泉急的是胸口發悶雙耳亂鳴,口中一甜‘噗’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鮮血,手捂前胸是往後就倒。
徐庶見狀,急忙把他扶助,正待安排倆人扶他回去休息,卻覺的胳膊猛的一緊,急忙忙扭頭看時,就見王文泉掛着一臉的剛毅,扶着自己的胳膊很是掙扎的站了起來。
一看自己主公的模樣,徐庶就知道王文泉這是要逞強,正待開口勸上兩句,王文泉卻如同知道徐庶的心思一般,衝着他便揮起了手:
“元直,你去東門把子龍喊回來,我去西門看看。”
說完話,他使勁做了兩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胸口的那股悶氣,轉身回到衙門口,順手解下來一匹戰馬,咬着牙把馬屁股一打,一路飛奔便投西門而去。
徐庶見王文泉急的吐血,光顧了關心他的身體,待到王文泉騎馬而去,他纔想起來,西門是捱打,東門是喊人,相比之下,東門比西門不知道安全了多少倍。
見自己的主公爲了自己安全些,居然親自去了西門,徐庶心裡那叫一個內疚,待要去追,卻已不及,沒奈何伸手喚過一個侍衛:
“快去通知主母,就說曹兵攻打甚急,主公急的吐了血,已往西門去了,問問主母是否能過去照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