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也算名門之後,可惜老薛家太會敗壞了,到了他這輩子,基本屬於揭不開鍋了,雖然房子比魏徵那陋室多少好點,可明顯小了很多,至於收入那就更不能比了,人家是公務員,他是種地的。
話說薛禮正摟着老婆在家享受人生,雖說日子清貧了點,可也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過的很愜意,忽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家裡衝進來一羣兵痞,嚇的兩口子是屁股尿流不知所措。
“你就是薛仁貴?”
“回官爺,哦是薛禮。”
“你內人姓柳。”
“回官爺,俺媳婦正是柳氏。”
“那就沒錯了,帶走。”
“哎呀官爺啊,哦內人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入,一向奉公守法,爲何要抓她啊!”薛仁貴一聽是來抓他老婆的,登時慌了,嚎啕大哭起來。
“強搶民女咧,還有木有王法哦!”
“住嘴,本官何時說過要搶你夫人?”
“捏剛剛就是這莫說的,還要把哦內人帶走捏。”
“胡說,本官是說把你們倆都帶走。”
“哎呀大人啊,不知您老人家找哦何事,哦一向老實,可從來沒犯啥事啊!”
“那你得去問鬆州公主殿下了,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天啊,這還有木有王法啊。”這次輪到柳氏不淡定了。
“你就是公主也不能無緣無故搶哦男人啊,薛仁貴你個木良心的,你說,俺自從嫁到你薛家,可有對不起你們薛家的地方?”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爲夫實在冤枉啊,哦實在不認識什麼鬆州公主啊!”
“夠了,誰說公主要搶你男人了,公主是讓你男人去當官,順便帶着你去長安享福。”
“薛仁貴,哦和你拼咧,你還說不認識公主,不認識她憑啥讓你去當官,還說讓俺跟着去享福,只怕俺的去的活不得啊,嗚嗚嗚嗚!俺的命咋這麼苦捏”
“對啊大人,那公主和俺素不相識,爲何對俺如此照顧啊?”薛仁貴一聽是去當官的,登時來了精神。
“是張成才張公子舉薦的你,說你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要徵你入伍鎮守鬆州。”
“當兵?捏明明剛纔說的是當官,咋又成兵了捏。”
“是入伍,翊麾校尉,從七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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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人稍後,仁貴與內子收拾一下東西就隨大人前去。”薛仁貴面色一凜,向那官員行了一禮。
“無妨無妨,你自去收拾便是。咦,你會說官話?”
“在下見亂兵入門,不得已而爲之,請大人勿怪,柳氏,還不快給大人上茶。”
“差點就被你倆給瞞了過去,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薛大人無需爲我費心,早早收拾好了,趕往長安纔是。”
薛仁貴一收拾妥當,就隨那夥兵痞一起往長安趕,對於薛仁貴這張成纔可是崇拜的緊,歷史上小說裡這貨的名字可沒少出現,什麼“三箭定天山”、“神勇收遼東”、“一貌退萬敵”、“良策息干戈”、“仁政高句麗國”、“愛民象州城”等等那是功勳赫赫,不知道被自己早提留出來了幾年會不會還那麼神勇。
這幾天張成才也沒閒着,把八個僕人派出去了四對,到處蒐集猛火油、石炭、硫磺、硝石、木炭,家裡找來的工匠那也是乒乓二五忙個不停,近的直接運家裡,遠的拿着李敬的旨意直接送鬆州。
要說火藥這玩意確實是戰爭利器,可現在大唐這情況那是真不樂觀,除了木炭那兩樣基本屬於假冒僞劣產品,說不是吧他還就是,說是吧他還真不純,那感覺就象是沒蒸餾過的酒,光有個樣,用處不大,弄個爆仗禮花啥的還行,做大炮什麼的那就是個夢。
本打算弄個鐵殼裝點火藥做個手雷啥的,引火裝置好說,不會拉弦的還不會點明火的啊,結果點着了扔出去就看它字地上呲呲冒火四下亂轉,一點也沒有爆炸的覺悟,倒是李敬非說好看,還拿了兩個自己點着了玩,把個張成才鬱悶的。
“師兄,你做的那個手雷真好玩,再給我做幾個玩玩吧!”
“爲兄還有事情,你自己去弄吧,要小心,不要被傷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拿着手機翻着穿越小說,咋也弄不明白人家穿越火藥能做炸彈,自己按方配藥怎麼只能做禮花捏,正在那想着,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噹!”
“咋回事咋回事”張成才跑出屋子,見地上出了個大坑,吆喝,我都沒弄出來,這李敬咋這麼好的命捏,只可惜這威力也就能聽聽,嚇唬下人還行,真打仗是沒啥大用。
“師兄,我學你那樣弄了一個,沒冒火花怎麼還響了呢?”李敬見自己闖禍,低着頭在那進行自我批評。
“你怎麼弄的啊?再弄一個我看看。”
“就是這麼弄的啊!”李敬又做了一個,張成纔看明白了。
“這事別往外說,囑咐工匠都做成你這樣的,把鐵皮合子都弄的薄點。”其實李敬也沒啥改動,就是把火線放在了前面,火藥被引線引燃,後面出不去前面眼太小,不響纔怪。
他們在這搞大生產,薛仁貴一家風餐露宿的也就到了,一進長安二話不說就跑到公主府報到,歷史上這薛仁貴就是個官迷,都三十了還參軍入伍,現如今直接有官職可取,那是上心的很。
可惜公主的府邸現在還在皇宮,他根本進不去,接他的官員進去了一會,直接把他們一家拉到了玉山張府。
“薛仁貴見過公主,見過張公子。”
“薛大人不必多禮,本宮改封鬆州,與那吐蕃吐谷渾接壤,還望薛大人鼎力助我,保我大唐一方百姓太平。”
“仁貴兄,哈哈哈哈,師妹,仁貴兄一來,我們也就可以上路了啊!”
“一切但憑師兄做主。”
“仁貴兄在長安可有住處?”
“這,剛進長安,還未找尋住處。”
“那就住在此處,我們去鬆州後,嫂夫人也好幫忙照看一下家業。”
“如此甚好,仁貴感激不盡。”
“錢叔,幫仁貴兄安頓一下,我不在時有事找嫂夫人商議。”
“嫂夫人照顧家業,不知師兄的菲爾怎麼安排啊?莫非還要帶到軍中?”
“這個,師妹你是知道的,菲兒之事確實是爲兄犯錯在前,十分的對不住人家,若安排家裡難免引起非議,不如就跟着公主,也好有個照應。”
丫丫的死丫頭,典型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老子兩輩子加起來快六十的人了,你憋的住我憋的住嗎?
“這樣也好,就帶着她一起去吧,聽說師兄把青羊宮都快搬空了,連熱氣球都給拉上了?”
在身邊也好,放別處我還不放心呢,你拉熱氣球去鬆州幹嘛,難道是爲了泡妞。
“這個!熱氣球可登高望遠,幾十裡內敵情也可一目瞭然,乃是戰爭利器啊!”俺是真沒啥心思啊。
“胡說,那熱氣球本宮又不是不會用,等發現敵情恐怕不等拉下來敵兵就到跟前了。”不信。
“在城裡用啊。”
“這倒有些道理。”
“師兄拉這麼多猛火油幹嘛啊,咱們是守城,又不是攻城?”
“戰爭中攻守皆在一念之間,哪有那麼肯定的事情。”
“師兄,那三國演義我看了幾十章了。”
“奧,可有什麼收穫?”
“貂蟬真可憐!”
“就這些?”
“嗯!”要不說女人就是女人呢,三國演義這麼大一部鉅著,裡面軍事、政治、計謀、韜略是要啥有啥,就是沒什麼愛情片段,這李敬竟然能從這部大著作裡找出愛情故事,也真是沒少用心啊。
“師妹明察秋毫,爲兄佩服佩服。”
“師兄,咱們什麼時候跟父皇辭行啊?”
“隨時都能去,這薛仁貴一到,吐蕃就是土雞瓦狗,不在話下,以他的勇武韜略再加上咱們的科學力量,吐蕃想不死也很都難。”
“席君買也找到了,就在鬆州,不過不是致果校尉,是個百夫長,能耐倒是跟你說的倒差不多。”
“你去了,他就是了。”
“那好吧!”
“草民參見陛下!”“女兒參見父皇!”
“平身吧,敬兒啊,你們準備何時啓程啊?”
“孩兒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啓程。”
“如此甚好,此去兇險,你與成纔可要多多小心啊。”
“孩兒知道,不知父皇的兩萬人馬何時準備妥當?”
“這是虎符,你出行時直接帶走就好。”
“陛下,草民此去沒有兩三年是回不來的,晉王學業不可耽擱,這是算學,請皇上轉交皇后娘娘。”
“成纔有心了,不知還有什麼要求?”
“倒是也無他求,就是皇后娘娘可否把草民的紅利給草民,此去鬆州需用銀錢的地方太多,鬆州府庫恐怕。”
“這是正事,你無需擔心,你的紅利明天就給你撥到府上,你二人定要小心從事,要知道你們一言一行,如今可牽扯着數萬將士,十萬百姓啊。”
“請父皇放心”“請皇上放心”
三天以後,張成才李敬帶着兩萬人馬趕赴鬆州,李二陛下親自送行,別人出征都是輕裝簡行,張成纔是大包小包還帶了只熊,聲稱是吐蕃藏獒兇猛非常,帶只熊去也好剋制一二。
李二聽後也捏鼻子認了,可那熊孩子太不長臉,居然不肯走路非要坐車,抱住車輪死不撒手,被李敬一頓香拳嫩腳這才萬分委屈的跟着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