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均動起手來,香味瀰漫,引得人口水直流,阿滾在火堆旁跑來跑去,每個都會賞它幾塊大肥肉,畢竟,阿滾是最大的功臣嘛。
待到大家都吃飽喝足,徐羽凡又麻利地收拾好一切,端着石鍋又跑到小溪邊洗洗刷刷去了。阿滾跟青龍玩到了一塊,兩人越走越遠,往溪流的盡頭走去了。
阿九摸着肚子,仰頭一倒,躺在草坪上閉目養神。
“噯!我說徐小子不錯耶!”紫衣躺在阿九身邊,用手肘捅了捅阿九。
“嗯吶!”阿九咕喃。
美鳳一骨魯爬起來,趴在地上問:“當真,你也這麼覺得?那你想不想跟他在一起啊?“
“唔…”阿九翻了個身,輕微的鼾聲響起響起。
“哼,吃了就睡,你哪裡是白虎精啊,明明就是隻赤豬精嘛。”美鳳恨鐵不長鋼,仰頭長嘆:“我可憐的徐師弟,你的終生幸福要毀在這頭豬身上了。”
紫衣踢了她一腳,白眼道:“你自己都還沒解決掉,竟然操心別人的事來!”
“誰說的!”美鳳嘴硬:“我早就安排好我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那是誰啊?”
美鳳但笑不語。
“哦~~!”紫衣拉長了聲音道:“姚師兄嘛!”
美鳳竊笑,伸出爪子當空一扭又拉回來在胸口,目光邪惡道:“姚師兄,你逃不出我美鳳的手掌心裡了。”
紫衣笑道:“你要用什麼招朮?可不可我傳你一招媚心朮?這可是狐妖一族的震山之朮,普通人我不告訴他。”
美鳳眼睛一亮,又忙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不要了,我靠我自己的手段好了!你呢,乖乖地給我準備好兩套珠寶首飾吧,少一件都不行!“
紫衣無語,原來這小賊一直惦念着呢。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本是晴朗涼爽的天,猛然間下起絲絲細雨,打在身上,傳來些許涼意。
美鳳急道:“下雨了,我們趕緊找個地方躲雨吧!”
說着,又去推熟睡中的阿九。
阿九唧哼了兩聲,轉了個身,繼續睡。
紫衣白了她一眼:“虧你是個修行的人,遇見點小雨就這麼驚慌了。”
說着,不緊不慢地掐了個指訣,透明的防護罩升起,雨滴在眼前緩緩滑落,形成了一條細小的溝渠,但卻怎麼也打不到她們的身上。
徐羽凡頂着那口石鍋就往回跑,一邊大叫:“下雨了,下雨了!”
一個箭步衝過來,卻被防護罩無情地打了回去,跌坐在地上,一
副很困惑的表情。
紫衣將防護罩解開一小扇門,讓他進來。
“你這麼慌張幹嘛,不就是下雨嗎?”紫衣道。
“紫師姐,下雨耶!”徐羽凡磕磕巴巴地說:“我們是在地下幾千丈的地方,日月星辰是我們設的,可是我們沒有造雨啊。”
聽他這麼一說,紫衣和美鳳才意識到,倆從相對無語,這個問題怎麼沒有想到?
青龍也回來了,阿滾跟在他身後一身的紅毛被染成了泥土色,像是在泥坑裡洗了一回澡似的,變成了一坨泥巴球,見了美鳳便開心地撲來,嚇得美鳳驚叫一聲躲在紫衣身後。
當然,阿滾也被防護罩無情地擋住,赤溜一聲從防護罩上摔下來,困惑的表情和徐羽凡如出一轍。
青龍卻輕易地走了進來,這種防護罩在高手面前形如虛設。
阿滾也跟着青龍進來了,眼睛圓溜溜地盯着美鳳。
美鳳躲在紫衣身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睡得昏天暗地的阿九,對阿滾說:“乖,去白老虎那裡。”
阿滾很是聽話,屁顛屁顛地往阿九懷裡鑽。
徐羽凡急得忙將阿滾的後腿一拉,提在半空中道:“不許去!”
美鳳樂不可支,捂着嘴直笑。
紫衣道:“好奇怪,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是你祭雨了嗎?”
青龍道:“不是我。”
又沉思半響道:“照理說,翻天印將天地倒置時,朱天門很多東西都會強烈地移位。可現在看來,大部份的山脈都沒有什麼變動,我想,如果不是朱天門中有什麼鎮壓之寶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除了我們,三師叔他們,肯定還有別人。而且這人深不可測,可呼風喚雨,也許,還能出得了這萬丈地下。”
“那爲什麼不可能是三師叔他們乾的?“美鳳疑問到:”我們三師叔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青龍笑道:“三師叔當然很厲害,只不過,他可以在翻天印啓動的第一瞬間就反擊,按理說,三師叔不可能會按捺不動的。唯一的理由是,這個高人他不想被鬼母發現!”
“不會吧!如果真有什麼高人在朱天門,爲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美鳳道。
紫衣很鄙視地看着美鳳道:“高人之所以稱之爲高人,是因爲他們一般都不喜歡拋頭露面,相反,常常出來跳腳的,都是些跳樑小醜般的人物。”
美鳳沉思,道:“對哦,好像是這個道理!”
“咦,奇怪!”徐羽凡納納道。
衆人均望向他,以爲他會有什麼建議的話說出
來。
“我的烤魚怎麼不見了?”徐羽凡道:“剛剛吃不完,烤了好多,打算帶回去重吃呢。”
轉頭向着阿滾惡狠狠地道:“阿滾,是不是你偷吃了?”
阿滾頭一撇,嘴裡嗚嚕嗚嚕地生悶氣。
“那會是誰?”徐羽凡摸着頭思索。
“啊,偷燒雞的賊!”紫衣和美鳳同時大叫。
“太可惡了!”紫衣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我們竟然不知道?”
美鳳道:“該不會是那個高手吧。”
紫衣白了她一眼:“高手至於來偷嗎?”
美鳳轉頭對阿滾道:“來,小滾滾,走起。我們去找那小賊去。”
阿滾興奮地點點頭,調頭就跑。
衆人忙跟隨而上,徐羽凡搖醒阿九,兩人走在了後頭。
阿滾這回沒有邊摸邊走,而是跑了一小段路,直接在一顆樹下停了腳,嗚呼嗚呼的打圈圈。
美鳳道:“怎麼不走了?”
紫衣道:“很明顯嘛,在這兒就停住腳了。不過,倒是去了哪裡呢。”
徐羽凡唉喲一聲,抱着頭慘叫。
“你怎麼了?”紫衣道。
徐羽凡道:“有人拿東西扔我。”
說着地上摸起來一物,衆人一看,卻是一塊雞骨頭。
紫衣擡頭一看,只見那高聳的雪茸樹上坐着一人,只穿着白色的打底衣,坐在樹梢上,悠閒悠閒地左手拿雞,右手魚,大口大口吃得好不快活。
美鳳一看,忍不住氣倒。
“姚小子,你趕緊給我下來!”
樹上那人慢哉慢哉道:“那麼兇幹嘛,我哥可不喜歡這麼兇的!”
美鳳臉一紅,道:“你鬼扯什麼?叫你嚇來,幹你哥喜歡什麼事情?”
樹上那人故作驚訝道:“咦,剛剛你不是說我哥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嘛。”
看來,剛剛跟紫衣說的一些體已話都被姚飛遠這小子聽了去了。
“你不下來,我們上去就是了!”紫衣道:“這顆樹也不是有多高,跳一下就上去了。”
“好了,好了!”姚飛遠說到:“我下來就是。”
“你們讓那隻狗走遠點,它想咬我。”姚飛遠想了想,又說到。
只見阿滾呲着牙,眼紅紅地看着樹上,果然對姚飛遠偷它燒雞還耿耿於懷。
美鳳對阿滾道:“這個是同門師弟,不是壞人,不能咬的,知道了吧!”
阿滾歪着頭,勉強點了點頭,頗有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