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光刺痛了我的雙眼,真沒想到,木府進貢朝廷的貢品會如此珍貴。只是這次便宜了我。
淡淡的純金香味,縈繞在我的香鼻畔。
丹藥過後,一股清淡的感覺滋潤着每一寸肌膚。
次日,陽光綿綿,我胸口的傷也已痊癒 只是,那臭老巫對本小妖下的詛咒卻沒有解除。死老巫,要是在讓本姑娘見到,本姑娘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胡姑娘,今日我家老爺請了一個戲班,公子說要胡姑娘前去觀賞。玉兒一見到我就激動的說起來 。
"戲……?我迷惑的看着玉兒。
"是的,胡姑娘,就是去看戲,聽公子說這班子可是在京城都是有名的班子,今天的戲譜就是唱西廂記。只見她漫步輕盈,蒲扇遮臉,雙手捻成蘭花指。怨不能,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寧。有一日柳遮花映,霧帳雲屏。夜闌人靜,海誓山盟。任時節風流嘉慶,錦片也似前程,美滿恩情,咱兩個畫堂自生。她那唱嘆兩重聲音,令我心中盪漾。這世間嬌羞女子純情的模樣真是美麗至極。
戲間,我與木清落相立而坐。這也是我來到木府第一次與他這麼近的相依。淡白梨花面,菱脣櫻桃嘴,佛媚楊柳腰。真是天生的美男子。
戲臺上,那小旦撕心的唱着,比玉兒唱的還情動,我看着他們兩眼都紅潤着,似自己就是戲中主角。真是可笑,人間居然還有這種自我遣淚的娛樂。
那是屬於他們的戲,我胡瑤纔不要看呢 .
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我看,只是剛剛並沒有去尋找。我微閉眼睛,尋覓着目光的所在,原來是坐在木老爺身邊一位富家少爺在一直看着我。那貪婪的目光,使我由心底產生了一種厭惡,若不是這裡人多,我早就施法讓他難堪了 。
戲還在唱着,悠揚的 撒在木家大院的每一個角落,我早已了沒有心思看完這場戲。
簾外,飛舞的桃花瓣,點綴着這一曲又一曲的西廂記。
終於,在老生的‘’呀……呀……生中結束了這唱戲。
“大家都聽累吧?鄙人已在大堂擺滿了酒席,請大家一醉方休。木老爺滿面微笑的請大家。
好……好……人羣中,都在附和着。不知今日是不是出門沒有給菩薩燒炷香,席間,我又和那少爺坐在了一桌。
這讓我一弱女子怎是好,期間,我幾次欲要離開,都是木清落勸下了我。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得知了,他叫柳建,是蘇州一個大官人的少爺這頓飯,他們吃的好不快活,只有我最後鬱鬱寡歡。
席宴散後,木清落問我是否與他一同觀看溝谷中的梨花。
我欣然的接受了他的請求。
他問我是否會騎馬,我故作矜持不會。
飄渺的小道上,我兩個一前一後的坐在馬背上,燦燦的金光飄落在身上,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背後傳來他那磁性的聲音。
恨不成,坐不安,睡不寧。有一日柳遮花映,霧帳雲屏。夜闌人靜,海誓山盟。任時節風流嘉慶,錦片也似前程,美滿恩情,咱兩個畫堂自生。
原來他也喜歡西廂記。
木清落那輕柔的聲音,一直在耳畔迴盪,直到他喚我,我才從那天堂中醒來。
“姑娘……胡姑娘……。”
虛驚了我一身的汗水。
到了,他指着前面片片淡白色的梨花道。
空氣中瀰漫着梨花的香味,參雜着木清落身上那種細膩的香,我真想在這一刻停留一輩子。
或許,是四月底的緣故,許多梨花已經開始凋零,就像北方的雪花,片片都是那麼晶瑩,使人愛不釋手。
今年來的有點遲了,明年,我在帶胡姑娘來看梨花爭香。
這難道是對我的承諾嗎?
看他一文弱書生的模樣,真沒有想到會這麼哄姑娘。
我恩了一聲,算是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