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色大門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木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柳府"兩個大字。
府中。
“柳少爺,你說這可氣不可氣,想我紅喜兒在這蘇州城也是有臉面的人,今天竟被兩個小丫頭當衆羞辱了。” 紅娘委屈的訴說着,眼淚還不時的往外滴出幾滴。
"敢這樣直接拒絕,哼,明日,我就讓爹爹拿聘禮提親去,我看他木家敢不答應。“ 柳建氣憤的說道。
“柳少爺,明日我........。“
“明日,你跟着本少爺前去,成了給你個大紅包。”
“ 謝謝柳少爺..........。”紅娘笑着說,剛剛的眼淚好像和她無關一樣。
落花飄絮,霓裳翩翩舞,恰似哀愁眉間皺。
已經多少年了,在沒有見到過紅娘,沒想到今日卻以這種方式在見到紅娘,真讓我想不到。
“胡姑娘,是在爲剛剛的事情憂愁嗎?“玉兒關心的問道。
只要有玉兒的地方我就能感受到一種親人的溫暖,那是一種讓人溫馨的細膩,雖然她在木家只是個奴婢,而她每一次都爲我憂心。
"我只是在想剛剛那個紅娘,連受人之託的名字都不提,還說自己是蘇州城的第一媒婆,我看應該是第一笨婆吧?”
玉兒咯咯的大笑着,震飛了剛落下的驚燕。
回到木府後,我心裡美滋滋試着今日所買的新衣。
銅鏡中,一身潔白的我猶如風中飄舞的梨花瓣,優雅的讓人入迷,恍如天地日月的光輝,在這一刻盡聚我胡瑤一人身上。只是這美麗修卻看不到,心中的思念又多了幾許,死老天,生生的指心相連,卻隔成了彼此的岸。
次日,我睡的正濃,卻聽到禮樂齊鳴,不知道木家又發生了什麼喜事。
“ 胡姑娘.....胡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玉兒慌慌張張的跑到我的牀前。
我揉揉了眼睛,看着一臉焦慮的玉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姑娘,還記得前幾日來府上看戲的那個柳少爺嗎?”
“記得,當然記得。“他那貪婪的目光不由的浮現我的腦海,對他的厭惡不覺得又多了幾分。
“他來府上提親了。“
我忽然從軟木牀上跳了起來,牀櫃被我跳的嘰嘰直響。原來昨日紅娘所說的受人之託,居然是他,想想都覺得讓人不舒服。
“不過,玉兒勸胡姑娘千萬不要嫁給他,整個蘇州城都知道那個柳少爺是個好色之徒,被他玷污的女子已不記其數了,要是胡姑娘真嫁了,我家公子也會傷心的。”
“你家公子會傷心?我疑惑的問着玉兒。
木清落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嘛?爲何還要傷心,難道他?對我……接着我不敢想了。
剛剛還有幾點金色的陽光,這時在也找不見了,獨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烏雲高高的懸掛天空,讓人窒息。
我和玉兒剛走到前廳門口就聽到裡面在爭吵着。
“依照木公子的意思,那胡瑤姑娘就不能嫁給我兒做媳婦了?”
“柳伯父,恕侄兒不敬,胡瑤她本就不是我木府的人,我木府不能爲胡姑娘做決定,還請柳伯父收回聘禮。”
想不到柔弱的木清落會說出這番狠話,要知道,在人間,婚姻的大事都是父母決定,兒女只能順應父母的心思。就算我不是木府的人,畢竟現在,我身居木府。
“孽帳,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望着他那滿身的肥肉,說話都在顫抖,蠻橫的把木府當做自己家一樣,有這樣的爹,我還能嫁他兒子嘛?
就在我剛想進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很令我震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