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閒聊,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趕到了山腳下,看這天色也不早了,現在去市裡面也來不及,況且胡薇薇還沒有恢復過來,我們就還是去了來的時候住的那家民宿。
走了一會兒到民宿門口,看院子裡沒人,我便吆喝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從屋子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迴應:“哎,來了來了。”
沒一會兒二嬸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看見是我們,便又笑着臉迎了上來,當二嬸走進的時候,便看見了我肩膀上一隻正在睡覺的小狐狸,嚇得二嬸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哎呦,這怎麼還有狐狸啊,小夥子,你們不會是偷獵的吧。”
我連忙解釋到:“沒有沒有,這是我一直養着的寵物,前段時間寄養在朋友那兒的,我這次是來接她的,她這是趴在我肩頭睡着了。”
小呆也在一旁附和到:“對對對,我們都是大學生,都接受過高等教育,怎麼能幹出偷獵這種事呢,嘿嘿。”
二嬸還是一臉的不相信:“朋友?那你這怎麼還來住我這兒啊?住你朋友家多方便啊。”
“哎呀,我那朋友性格有些怪,自己一個人住在山上,就那一間房,我們也沒地住啊,昨晚還是打的地鋪,實在是冷的不行,還睡的我腰疼,這不我們明天也要走了,還是你這兒睡得舒服些。”我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後腰。
“可我聽說這狐狸邪性,我可不敢把她招進屋子裡啊。”二嬸還是有些許害怕。
“二嬸,真沒事,我都養了她好多年了,就跟那小貓小狗一樣,可乖了,一點都不邪乎。”
我們跟二嬸又磨了好一會兒。
“唉,你們這些城裡人也真是的,什麼都敢養啊,行了,你們先進來吧。”二嬸也是磨不過我們了,就讓我們進去了。
我們跟在二嬸身後進了院子,沒一會兒,二嬸拿過來一個籠子:“這是我兒子以前養兔子用的,你還是先把這狐狸放到籠子裡吧,我實在是害怕啊。”
我沒辦法,也理解二嬸的擔心,大部分人都害怕這些東西,覺得她們邪性。最終我還是把胡薇薇放進了籠子裡,在我放的過程中,她都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吃了晚飯,一陣閒聊後,我們便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我把裝着小狐狸的籠子放在桌子上便去睡了,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人類模樣的胡薇薇再次出現在了我的夢裡。
“張陵熙,你幹嘛要把我關在籠子裡。”胡薇薇氣呼呼的樣子,真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掐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
我向胡薇薇解釋後,她終於是緩和了不少,又開口嬌嗔的說到:“是這樣啊,那你還不趕緊把我放出來,真討厭。”
我趕緊睜開眼睛從牀上爬了起來,把胡薇薇從籠子裡放了出來。
怎料這狐狸剛出來就跳到我的臉上給我一頓撓,還好沒有用力,不然我這臉可就花了啊。
小狐狸再次開口:“以後不準再把我關在籠子裡了,再敢有下次,我撓花你的臉。”
我趕緊點頭:“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這在你面前哪兒有個主人樣啊,您是我的主人哦。”剛說完我便反應過來,狐狸開口說話,不得把人嚇壞咯。
“對了薇薇,你這開口說話,不得把人嚇壞了啊?以後在外人面前可千萬別開口啊。”
“哼,你就放心好了,我說話只有你能聽見,別人是聽不見的。”
聽了這話,我才放下了心中的顧及。
說完,胡薇薇這小狐狸盤在我的枕頭上,這是要霸佔我的牀,不讓我睡覺的節奏啊。
“那你現在就一直是這狐狸的模樣嗎?”
“這倒不是,我先前立狐仙冢,耗費了大量的靈氣,短期內只能是本體狀態了,大概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成人形吧。”
“哦~是這樣啊。”
“怎麼?你想幹嘛?”說着便把那鋒利的爪子露了出來抵在我眼前。
我趕緊推回她的爪子,生怕真讓我破了相:“什麼幹嘛啊,我就不能問問了?”
又說了幾句,我便把她往裡頭挪了挪,躺在牀上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嬸吆喝着讓我們出去吃早飯,我便又把薇薇放在肩上,帶着她一起下樓了,小呆緊接着也從隔壁推開門,伸了個懶腰走了出來。
二嬸看見嚇了一跳:“哎呦,小夥子,你怎麼把她放出來了啊。”
“二嬸,沒事的,她昨天那是睡着了,我沒法向你證明這是我養的寵物,剛好趁着現在醒着,我來給你證明一下。”
說着,我便把這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薇薇,坐下。”
胡薇薇還就挺配合,真就乖乖的坐在了桌子上。
“來,轉圈、握手、搖尾巴、歪頭……”我又繼續說着。
她也都配合的做着動作。
接着,我隨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丟到了一旁:“去,撿回來。”
這次胡薇薇這小狐狸悄悄地露出了爪子在桌上蹭了兩下說到:“張陵熙,你不要太過分了。”當然,她說話也只有我能聽見。
我連忙小聲的說到:“哎呀,就一次,配合一下。”
這小狐狸好不情願的去把瓶子叼了回來,我也感覺到了一絲殺氣,她這會兒可生氣了。我在心裡暗自偷笑“讓你昨天撓我。”
我把瓶子拿在手上:“二嬸,你看吧,她很乖的。”
二嬸也小心翼翼地試了兩個坐下、握手的小動作,薇薇倒也配合,這才讓二嬸慢慢露出笑容,放鬆了下來。
小呆看見興奮地跑過來:“我也試試,來,握手。”
小狐狸倒是沒那麼配合了,再加上剛剛對我生的氣,露出爪子對着小呆的手就是一下,還好下手不重,只是有一點紅印。
我在一旁笑道,小聲的和小呆說:“你非要那麼欠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誰,膽子還挺大啊你,哈哈哈。”
一陣打趣後,正吃着早飯,門口一個粗獷的聲音:“二姐啊,你這來客人了,吃早飯也不叫上我啊?”
“又是這潑皮,前年他在自家院子裡挖了一箱黃金,成了暴發戶,成天無所事事,老來我這兒晃悠,還經常不要臉的蹭吃蹭喝。”二嬸一臉嫌棄的跟我們說着。說完從門口走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帶了個金鍊子,滿手的大金戒指,果然是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