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宮,入地獄,你都別想再從本王的身邊離開!”一句陰冷的話語之間,彷彿聽得到牙齒摩擦的聲音,刺耳的憤怒霎時間濺起滿腔的血腥。
不是他命令鐵焰帶自己離開的嗎?爲什麼他的言辭之間好像最先不守承諾的人是她?冉冉用質疑的目光的深深地望向姬君長生。
“冉冉,跟我回去,我答應你放了鐵焰,救他性命。”鳳流殤勉強守住自己的鎮定自如。他不想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她面前丟失了那個平淡瀟灑的自己。
他還有臉在她面前提鐵焰,若不是他的殘忍,他的背棄,自己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冉冉回過頭對着鳳流殤冷冷一笑,說道:“你爲什麼要傷害鐵焰?你爲什麼不敢見我?你爲什麼要是這種卑鄙小人?”
微弱的聲音本幾不可聞,但是落在鳳流殤的耳畔卻如雷霆般響徹天際。
“冉冉,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跟我回去,讓我解釋給你聽。”幾乎是放下了所有的身段,鳳流殤輕柔的話語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鳳流殤,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快放了本王的人!”姬君長生眼中劃過一絲狠厲,擡起手臂,流光的劍鋒直對向鳳流殤的咽喉。
“聽說靖王爺身邊的四大近身侍衛全部出自天書崖,從小就遮住面目隔離訓練,各專所長相輔相成,世代輔佐傲天皇室中的有爲之人,請恕鳳某愚鈍,有一事不明想趁機當面請教靖王,爲何這四位賢能不是伴在傲天新皇左右,而是輔在靖王身側?”鳳流殤沒有正面對付姬君長生的咄咄逼人,反而話題一轉在陣前揭開靖王的功高蓋主,聲勢奪人。
“哼,這是我傲天新皇仁慈聖明,本王沒有必要跟你一個外人澄清。”姬君長生的眯起狹長的雙眼,目光狠狠地掃過鳳流殤的臉龐。他一而再的動搖輕騎軍心,無非就是想抓住一點漏洞趁虛而入,扳回一局,只可惜他的輕騎已經跟他出生入死幾百回了,豈是他三言兩語就能離間得了的。
“鳳某倒是很好奇這副面具下的容貌。也不知道天書崖的規矩是真是假,難道見了相貌就真的要老死崖中,永不出山?”鳳流殤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接過鐵騎遞上的箭弩,撥住插簧,箭鋒瞄準了鐵焰臉上的面具。
“鳳流殤!你快住手!”
“住手!”
幾乎是同時,冉冉與銀火同時出聲制止,可是聲音卻追不上急速飛出的銀芒。但聽一聲脆響,純白麪具破開兩半,齊齊墜下。
“唉!”銀火痛心疾首的嘆了一聲,左手憤慨地在空氣中輪了一拳。天書崖的規矩有多真他最清楚不過了。
嗯?剛剛還氣得恨不能飛身拖出箭尾的冉冉在看到面具下臉孔的一霎那,整個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啪!”一怒一驚,冉冉手中的長槍不由自主的應聲落地。
他不是鐵焰?!冉冉睜大眼眸想仔仔細細的再端詳一遍,不想身下的坐騎再也支撐不住了,四條腿一軟,癱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