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尾乞憐?
還是向陌啓年?
季瑾之的眉心蹙了起,本能的開口辯駁,“我沒有!”
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說陌啓年之前的幾次‘表白’陌少川都知道了?
她錯愕的看着陌少川,茫然中又了一絲的猶豫,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
季瑾之眼中的遲疑,在他眼中一覽無遺,陌少川鄙夷的勾了下脣,更像是好無力道的說辭和狡辯。
“沒有?”他嗤笑着,“都開始睜眼說瞎話了是嗎?”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勁加大了幾分,“那好,我來問你,手術過後,你和他在天台都幹了什麼?兩個私生子互訴衷腸嗎?還是說,看他母親死了,又勾起了你十多年前逼死親生母親的回憶?”
季瑾之心臟劇烈顫動!
十幾年前,她逼死了親生母親?
哦,他指的是真的季瑾之,是她的姐姐。
當初她被送回季家後,姐姐給媽媽寫了一封信,在看過那封信後,母親就毫無掙扎的選擇了輕生,用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
從那以後,季瑾之三個字,便和蛇蠍惡女,歹毒婦人一些不好的詞彙聯繫在了一起。
雖然姐姐以前也解釋過,但外界以訛傳訛,說法不一,又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季瑾之’狠心逼死生母。
她恍然才醒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季瑾之。
那麼,當初姐姐犯下的錯誤,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她的罪責污點。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還一口咬定沒有嗎?”陌少川看着她那張無措的容顏,越發來氣,纔會怒極反笑起來,“看來你現在也學聰明瞭,知道在我這裡不可能得到任何好處,就巴結陌啓年了對嗎?妄圖在他那邊,撈到點對你有利的好處,是吧?”
如此的誣陷,讓季瑾之越發生氣,她一把撥開了他的手,快速解釋說,“陌啓年是你的堂弟,我能對他有什麼企圖?我只是盡一個醫生的職責,替他母親做了手術,僅此而已,這個手術就算我不做,而已會有別人來做,道理很簡單!”
如果她真的想巴結陌啓年,方式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非要搭上自己醫生的前途殊死一搏!
“是啊!道理很簡單!”陌少川惺忪的冷笑着,看着她的目光卻陰寒刺骨,“但越是簡單,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不是嗎?”
季瑾之氣的動了動脣,最後還是忍了下去,沒吭聲。
她能說什麼?他已經先入爲主的認爲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接近陌啓年,故意想利用歐懷柔的手術,來激起陌啓年的心,讓他感動,然後從中牟利。
就算她現在解釋,說一切都是爲了他,不希望他們兄弟因此反目成仇,更不希望陌啓年對他懷恨在心,估計他也不會相信了!
反正他也不信,哪有何苦浪費口水!
說不定,他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傷她的心……
“這場手術你做的是真好,太好了!”陌少川像是稱讚一般,還忍不住爲她鼓了掌,但緊接着,陌少川眼底寒意凝聚,臉上的笑容也快速的一掃而光,“既然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和陌啓年打了一把感情牌,拉近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如此用心良苦,我更得好好獎勵你一下了!”
季瑾之的大腦還沒反應他要做什麼,她就已經被他動作粗魯的摁倒了牀上。
她全身一顫,剛想掙扎着要爬起來,陌少川卻猛地一下壓了下來,乾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腦袋,低下頭狠狠地封上了她的脣。
他還在生氣,源源不斷的怒火從他的胸腔裡奔騰而出,一邊啃咬着她的脣,一邊死死的將她碾壓在身下。
就連呼吸都幾乎被他盡數抽走,她的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死,她想呼吸,卻張不開口,而他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用力,她憋的難受,身體開始不住的掙扎亂動起來。
這樣細微的反抗,使得他手上氣力加大了許多,季瑾之疼的倒吸冷氣,不敢在動了,他也更加重力道的狠吻着她,一邊吻着,一邊動手快速的撤去她身上的衣服,握住了她纖細的腰,那麼直接的切入正題,十分生硬的,根本不顧她的感受。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迅猛,帶着不容反抗的強勢,霸道的禁錮着她。
整個過程幾乎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和機會,也是因爲他心裡有火,動作就更加的粗魯野蠻,不加絲毫的柔情,直到最後時,力道也是越來越大,好似要生生的將她弄死一般!
直到後來,一切結束了。
季瑾之才從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稍微的收回了些神志,微微的喘了口氣。
男女之事,最不堪的是什麼?
就是那種用交易的形式,換來肉.體歡快的方式吧!
可她呢?怕是連那些最骯髒不堪的交易都算不上,他拿她當發泄品,沒有任何的憐惜和溫柔,甚至從未給過她一絲一毫的尊重,就更別提什麼妻子的尊嚴了……
心裡怎麼可能不委屈?
因爲其實青梅竹馬,因爲是自己最愛的男人,所以她才覺得更加委屈!
就因爲換了個身份嗎?改變的只是名字,她的思想,她的身體,她的心,都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可他呢?卻滿眼被仇恨取代,對她視若罔聞。
如果可以的話,哪怕是有一點點可能忍下,她也不願意在陌少川面前,這麼輕而易舉的掉眼淚。
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了,越想約覺得心裡委屈,眼眶也就越發的酸澀,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眼角的淚大可大可的滾了下來。
結束了好長一會兒,陌少川才從剛剛的虛無釋放中緩解回來。
他靠在那裡,感覺整個人身心都被掏空了一般,神色有點恍惚。
看着地板出了會兒神,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好像有點不受控制似的,竟然又一次砰了她……
他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接二連三的控制不住想要碰她……這一次就好像是着了魔似的,故意等着她‘犯錯’然後來一場毫無預兆的‘懲戒’。
這樣頻繁的失控,讓陌少川更加的心煩意亂,他伸出手去找香菸,卻發現煙在衣兜裡,剛想下牀去拿,卻看到季瑾之縮在大牀的一角,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身體一顫一顫的。
是在哭嗎?
那個強勢又倔強的女人,也會哭?
陌少川薄脣瞬間繃了起來,盯着她的脊背看了一會兒,本想移開視線繼續找煙,卻又聽到她剋制壓抑的抽啼聲,發出細弱的抽泣。
像一把鈍刀在一點點磨搓着他的心,拉扯的疼痛沒有任何徵兆的在心底裡蔓延,疼的他渾身神經一陣緊繃,倏然間,他火爆的脾氣就竄了上來,猛地往她身邊走了幾步,扯着她的胳膊將她拖拽下來,看着她的臉上梨花帶雨,心裡的火氣更甚,拽過一旁的毯子,劈頭蓋臉的朝着她扔了過去,怒道,“哭!哭什麼哭?要哭滾出去哭!”
他的話,像猛然間提醒了季瑾之,她一下子止住了哭泣,全身顫抖的扯過毛毯裹住了身體,然後手忙腳亂的往門口跑去。
剛剛他要她的時候,幾乎有些失常,不受控制的大概弄傷了她,她走路時跌跌撞撞的,有點一瘸一拐。
看着她幾乎逃命似的奪門而出,陌少川心裡的火氣就更盛了,他從衣兜裡翻出香菸,摸出一根,塞進了嘴裡,拿火機點燃。
抽了幾口,感覺心情稍微平復了些,坐在牀上隨手抓過一個枕頭墊在腦後,那麼隨意的倚靠着。
剛靠下,就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覺得腦後有點溼漉漉的,他拿過枕頭看了看,用手一摸,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竟然溼了一大片……
這個季瑾之!
他煩躁的拾起地上的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吊着香菸光着腳走了出去,看着走廊上一間間空空的客房,星月灣的別墅太大,真的不太確定那個女人會跑去哪裡。
隱隱的,他似乎聽到了一絲女人的嘆息聲。
陌少川心口猛然一緊,尋聲找了過去,走廊另一頭最靠裡側的客房裡發出的,他踱步走到了門口,輕輕的靠在門板上,幾乎隱隱的聽到裡面的抽泣聲,不禁謂然嘆息。
他隻身又要了她一次,隻身粗魯了一點,只是沒太節制,有點失控,這個女人至於這樣嗎?
陌少川心裡更加的煩悶,很自然的伸手握住了門把手,想要轉動門鎖開門。
不對!
這個女人是季瑾之啊!最擅長演戲賣弄心機的季瑾之,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想要轉動門鎖的手,又很自然的縮了回去。
然後漠然的轉過身,大步離開。
重新換了身衣服,陌少川下樓在玄關換鞋,管家小步跑了出來,怯聲詢問,“這麼晚了,陌先生還出去嗎?”
“嗯!”他冷沉着張俊臉,換好了鞋正要出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眼神漠然的往樓上方向瞟了一眼,不加任何感情的對管家叮囑道,“等會兒拿盒避孕藥上去,看着她吃下去!”
管家驀然的神色一怔,隨之連連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