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前的那些玉清子全都在陣法裡,這個陣法我不知道是叫做什麼陣法,但是毫無疑問,這是玉清子用來對付我和白錦繡的,只是這會這裡空有玉清子的那些分身,卻不見玉清子本人。
追了玉清子這麼久其實我還是能區分玉清子真人和他的分身的,這就像是你一個人在家,能辨別外面敲門的是你家人還是別人。
白錦繡也確定了玉清子不在這裡,至於他去哪裡了,白錦繡一時間也不好妄下決定。只不過不管玉清子本人去哪裡了,現在我們眼前這些分身,明擺着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因爲那些分身在旋轉着的時候,迅速的將我和白錦繡圍在了中間,那些人流不斷的在我和白錦繡中間穿梭,像是要將我和白錦繡分開。
我看着圍在我們周圍的那些分身,問白錦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錦繡向着周圍環視了一週,轉頭對我說要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着他,解決這些分身,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對我能力是知道的,在這裡也只不過是給白錦繡增添負擔,所以我也聽了白錦繡的話,叫出窮奇,對白錦繡說我就在陣法外面等他,然後騎着窮奇飛出了陣法之外。
現在我在外面,白錦繡在裡面,並且在等我出了陣法外,那些分身已經開始在對付白錦繡,所有的分身都向着白錦繡圍過去,從之前的太極圖,瞬間演變成了八卦陣,像是個蜘蛛網般將白錦繡籠罩在了最中間。或許是玉清子早也就想到了他不能殺白錦繡,所以在現在這種時候,他的陣法,主要就是爲了困住白錦繡,
我倒是不怎麼擔心白錦繡,玉清子本人都有可能不是白錦繡的對手,更何況是這麼些個分身,騎着窮奇就站在陣外百來米的地方看着,窮奇也和我一起安靜的站着,一起看着白錦繡。
想到窮奇,我就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我明明記得是窮奇對我說外面來了無數陰魂在跪拜我,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話,就和彭祖對我所說的事情給吻合了,可爲什麼後來我和白錦繡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窮奇卻否認了。
這件事情,我雖然隱隱能猜到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卻沒忍住不問窮奇,於是抓住了窮奇的一隻角,問窮奇說:“窮奇,我問你一件事情。”
窮奇轉過頭來看着我。那張面容猙獰的大臉讓我看着心裡倒是抽了一口涼氣,不過窮奇對我說話的聲音倒是很緩和:“主人有問題問我,我感到十分榮幸。”
榮幸個屁,我看着窮奇這嘴臉,心裡罵了一句,不過也懶得糾正他,問他說:“當初你說有個強大的東西在我身後護着我,所以你纔會跟着我,現在你能告訴我這個護着我的東西,或者是殺人,是誰?”
畢竟這麼久過去了,窮奇又是兇獸,他在我和白錦繡之間,選擇了我,這個原因,我不能這麼一直都不明不白的下去,我想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促使窮奇這麼對我不離不棄。
窮奇聽我問他這話後,笑了一下,對我說:“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回答主人,表示我對主人的真心,可是現在還沒到說的時候,放心吧主人,相信在不久後的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的。”
“現在和以後不一樣嗎?”我聽窮奇這話就有點不開心了。
“答案是一樣的,但是主人的心情會不一樣,我只想讓主人更開心一點。”
窮奇說完後,我知道我也沒法從他的嘴裡再套出些什麼話來,於是乾脆也懶得問了。管他因爲什麼原因跟我,總比他跟着別人來跟我作對好吧。
而就在我和窮奇談話的瞬間,我看見白錦繡已經被陣法壓下去了半截身子,雙腿以下,全都被陷進了土裡,而他周圍玉清子的那些分身,也和白錦繡一樣,半個身體都陷在了土地裡,並且隨着鎮壓白錦繡的陣法,他們越陷越深,
我看到這情景,心裡有點慌了,驅使窮奇趕緊的向着陣法上空成衝過去,那一道道金色的八卦線死死將白錦繡纏着,我大聲的喊着白錦繡,問他怎麼了?
白錦繡一邊張開雙手散發出一陣巨大的黑氣抵抗那些散發着金光的八卦線,擡頭看見我在他的上空,叫我注意安全,他沒事的。在說完後,白錦繡乾脆反手抓住那些八卦線。反而將那些想將他壓到土裡去的玉清子分身,一齊間的向着土裡全都扯了下去,而這時,地面上空蕩蕩的一片,白錦繡。玉清子那百十來號的分身,全都不見了。
我看着眼前一片的空蕩,這個瞬間,彷彿這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不過就在一片寧靜的時候。我的背後,忽然傳過一聲年輕的男人聲音:“神荼神君,我將您的兒子,從地府帶上來了。”
這聲音十分的耳熟,就是玉清子本人的!
我猛地向着我的身後一轉身。只見我身後站着的就是玉清子!而玉清子的懷裡,正抱着祺祺!
祺祺還是穿着我們走時的那件衣服,沒了慧魄,現在就算是玉清子抱着他,祺祺什麼話都不說,將手放在嘴裡,只是轉頭看向我的時候,嘴巴咧嘴笑了一下!
這一笑笑的我心裡痛的發顫,十分想將祺祺向着我的懷裡抱過來,但是我向着玉清子前進一步的時候,玉清子立馬後退了一步,並不讓我接近他!
現在白錦繡不在,我又不是不玉清子的對手,玉清子無緣無故的將祺祺從地府裡偷了出來,天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瞞過了地府。不過祺祺在他手裡,比在平等王手裡還要危險,於是我也顧不上什麼形象,急的對玉清子破口大罵,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玉清子見我爲了祺祺急的跟個封婆娘似得,覺的我這樣十分的好笑,也不直接和我說,而是扯開話題,十分得意的笑了一下:“我是來幫你的,不過也可憐你。你心疼的兒子啊,在你肚子裡降生的目的,只是爲了來配合白錦繡的計劃,來殺你的啊!”
玉清子這話讓我愣了一下,不過我看着他懷裡傻愣愣的祺祺,生氣的看了玉清子一眼:“我並不想相信你的鬼話,只要你把祺祺還給我,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你一個道士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丟了道家的臉。”
玉清子揚起頭來看着我:“我丟誰的臉不要緊。我只想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不想看着從前大名遠揚的一代神君就這麼被人算計死去,你要找回你從前的神威,讓那想害你的人,畏懼你。敬仰你,新的一任魔王啊,醒來吧!”
玉清子說着的時候,將祺祺丟到我的身前不遠的地方,一道白色的氣息將祺祺固定在了我的身前。並且,他用氣穿過祺祺的身體,向着我身上照射了過來!
此刻間,就像是我想逃避,也像是個背線扯住了的木偶一般。渾身都不能動彈,無法躲避從祺祺身上向我照過來的那道白光,祺祺被玉清子強迫着用眼睛看着我,而我也被拉着看向祺祺的眼睛,當我和祺祺對視的時候,我們的周圍,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是行走在一場電影裡那般,周圍的環境黑了下來,而在這一片黑乎乎的世界裡,我看見了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正站在一個矇住臉的強壯男人面前,聲音十分嬌媚的對那個男人說:“哥哥,我知道人間有一奇人,長生不死,據說是位仙翁下凡,只要我們找到了他,我們的計劃就能實行了。”
四百一十六章 真相
我現在只是以一種類似於看電影般的姿態看着我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並不能體會當事人的那種感受,但是當我看着我面前的那兩個人的時候,我心裡涌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從之前彭祖對我說的那些話裡,我知道,我眼前站着的這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是神荼,是我自己。
當我自己親眼看着我自己這副模樣的時候,心裡還是非常吃驚的。無論是身高還是長相,甚至是胸口的鼓漲,都是和我現在一模一樣,看的我總想往神荼的裙子裡伸手探進去,摸摸他是男的還是女的。而神荼叫他對面那男人哥的時候,那個男的,應該就是鬱壘了。
鬱壘的外表長得十分強勢,就算是穿着厚厚的衣服,還是能一眼就能感覺到他衣服下裹着的那結實的肉,蒙着個臉,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過他聽神荼說了這話後,點頭同意,於是在後面,就出現了之前彭祖對我說的那些話,神荼去找彭祖,彭祖答應了他,後來製造出了一大堆的長生不死的人,上天派了很多人來收服神荼和鬱壘,就算是他們兩個再厲害,也敵不過所有神靈的弒殺,而鬱壘爲了救神荼,被那些神仙殺了,而在神荼逃命的時候,我看見了白錦繡。
當時的白錦繡,面容和現在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只是一頭顱月光瀑布般的長髮,和一聲銀白的朝服,他看神荼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是月光,在他殺神荼的時候,神荼還仗着他外表的那副女兒身,勾引過白錦繡,不過白錦繡並未動搖過他要殺神荼的念想,最後還是將神荼殺了。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神荼死的只是衣服軀體,神荼的魂魄從已經死去的軀體裡出來的時候,知道大局已定,他哥死了,他再也掀不起更大的風浪,所以在隨後的這些年裡,神荼不斷的在躲藏天神的追殺,四處逃竄,並且得知只能在夜晚出現的太陰星君,也就是白錦繡,他爲了追殺在民間逃竄的我。佈下獵殺我的計劃,不惜神軀,下凡轉世爲人。
一年、十年、百年,而在他精氣實在是損耗過度已經支撐不起他再次躲藏之後,躲到一戶人家,而這戶人家,就是我爸媽家裡。
看見我爸媽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神荼真的是我,那時候我只是一縷疲憊不堪的魂魄,永遠不會消失死去,但是卻累的已經再也行走不動,可是我又不能停下來,因爲一停下來,就是追殺我的神兵,當時我躲進我家後,我的母親正懷着孕,孕婦的陽氣普遍的比正常人都低一點,她看見了我,我雖說是男人。但是卻十分喜愛女人的身體,我不僅住在了女人的軀殼裡,甚至將魂魄也扭曲成女人的模樣,我媽見我出處可憐,我問我媽能不能給我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媽點頭之後,我便投胎進她的腹中,做她的孩子。
投胎轉世對於魂魄來說,就是一次新生,與前世毫無關係。我不甘心我被追殺這麼多年,卻最終脫胎爲凡人忘記所有仇恨,忘記我哥的死,在投胎轉世之前,將那時的霜神,也就是現在的祺祺拉攏了一起,當時霜神厭倦了當什麼神靈,所以我壯大膽子找到他,承諾只要在他百年轉世後恢復他的記憶,他就幫助霜神下凡轉世爲人,畢竟誰都不懂,爲什麼神仙不想做神仙,而凡人卻拼了命的想成神的思想。
霜神答應了我,我在我媽的肚子裡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成爲一個新的生命,新的氣息,誰都不認識我,我也與前世的神荼再無瓜葛的新環境里長大成人……。
當我的腦海裡浮現我小時候的記憶死,那道從玉清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白光,從我的身上收了回去。而我面前的祺祺,也急速的向着地上摔了下去,睜大着眼睛,渾身劇烈的顫抖!
我只知道了這見事情的一個大概,當初白錦繡轉世爲人。他做了什麼,我並不知道,甚至是現在躺在地上的霜神,他答應我幫我恢復記憶的,可是沒想到。卻是玉清子的原因,讓他爲我恢復了所有記憶!
這一個瞬間,我的腦子裡忽然涌現出了這麼多的記憶,這讓我頓時腦袋發炸,我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真實。我現在只要一想起白錦繡的那張臉,他毫不留情殺我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的那張臉,我感到十分的痛苦,他憑什麼要來管我!他是高高在上,怎麼會理解我和我哥的那種想成神的夢想,我們苦心修煉,卻讓我們去當卑微的門神,我們除了依附在木門上,什麼都不能幹,我們只能造反,想得到上天重視,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能力與辛苦,重用我們,可是礙於我和我哥的能力,他們卻將我們貶去地府。來趟陽間都艱辛,永遠活在這黑暗之下!
看着我臉上溢滿了兇怨之氣玉清子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向我走了過來:“神君,你終於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了是嗎?現在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我復活了你了記憶,你應該感謝我,還記得的我從前治你眼睛所說的話嗎?你還欠我一個要求,現在你要履行你對我的承諾了,你要永遠的臣服於我,助我成爲最大的神。讓我來完成你們哥倆的夢想吧!”
玉清子說着這話的時候,笑的肆無忌憚。
而這時,白錦繡從地下出來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看見摔在地上的祺祺,向着祺祺走過去,將祺祺從地上抱了起來,看着祺祺一副齜牙咧嘴渾身抽搐的模樣,再看了一眼幾乎要發瘋的我和玉清子,臉色極度的難看。不過還是沉默的將存在他身上存着的祺祺慧魄拿了出來,慢慢的渡進了祺祺的身體裡。
玉清子就在旁邊大笑着說:“白錦繡,沒想到吧,我提前將你的計劃給打斷了,你們早就推測出神荼會轉世。甚至是算好了他一切逃亡的路線,只爲籌劃時機將他殺了,霜神是你們早就安排好了的吧,順着神荼和霜神的計劃,讓霜神轉世。將霜神的神玉放置在金瑤的身上,用無數精靈鎖住她的魂魄,只要等霜神歸位,神玉也會歸位,那些精靈就能將她的魂魄扯得四分五裂。你們可真毒啊!”
“夠了!”白錦繡聽着玉清子說這些話,似乎就像是被人激怒的猛獸一般,發狂的向着玉清子抓掐而去,而剛纔他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對付玉清子的那些分身,現在的速度跟玉清子比起來,完全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玉清子很快的就躲過了白錦繡的攻擊,而玉清子這時也而不戀戰,反過方向向着我翻轉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肩膀站在了我的身後,對我說:“瞧見沒,被我揭穿了就急眼了,我還得告訴你神君,你和你所愛白家少爺啊,你們兩個,一個水一個火,他是神轉世而你是死亡後的陰魂,他的魂魄克你,在你們所做的歡愛的纏綿事情,只不過是他在爲了消耗你的不死之魂,爲他們所佈置的陣法而做準備,就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鐵,只要是前期消磨的差不多了,後面也會一折就斷,你也就死了。”
玉清子說着這些的時候,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整個身體在我的身後瞬間一晃,消失在了我和白錦繡之間,不過在他走後,一陣餘音還響在我耳邊:“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地方不懂,今後,我有的是時間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