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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高墨言的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在杜若錦聽來卻是有些不受用,賭氣說道,“你要賬本是嗎?那好,我一定拿來給你看,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覺得你現在是眷顧親情,其實你是在害高家的其他人,高家上下都會因爲你對兄弟所謂的仁慈而受牽連……”懶
高墨言走出房間,嘆道,“讓我靜一會,我好好想想。”
杜若錦循着他的腳步跟出來,越過他,賭氣得看了他一眼,隨即出了墨言堂。
杜若錦明知道高墨言心裡不好過,可是還是氣惱他的態度,他要看到賬本才肯信?那麼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是說,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呢?
其實,杜若錦早就給殘歌墊過話,有可能會叫他出面做一件事,這件事便是去硯語堂偷賬本,可是當這件事勢在必行的時候,杜若錦還是氣不過。
杜若錦嘟囔得暗罵高墨言,一邊用手亂揪着路上的枝葉,遠遠看到有個人走過來,在看清自己後便迅速掉頭離去,杜若錦出聲喝住,“張媽,你見了我又不是見了鬼,跑什麼跑?”
張媽訕笑得走過來,說道,“二少奶奶,怨奴婢眼花,沒看清是您二少奶奶在這裡,如果早看見了,一定過來請安的。”蟲
杜若錦冷笑道,“你何止是眼睛裡看不見我?想必心裡也是不屑的吧?想我這樣的笨人,身邊被人安插了人,都發現不了,你在心裡還不知道如何嘲笑我呢,對不對?”
張媽臉色頓時跨了下來,急道,“二少奶奶,這是哪裡話?奴婢可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來,您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奴婢只不過就是一個侍候人的婆子,怎麼可能不將您看在眼裡去呢?”
杜若錦將手裡揪的樹葉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說道,“張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當我還是昏迷其中不省人事嗎?想必我昏迷期間,你們也使盡了手段了吧?”
張媽臉上更加難看了,陪着笑說道,“二少奶奶,奴婢聽不懂您說什麼,奴婢還要回去給大夫人侍奉茶水,就先回去了
。”
“那好,張媽,我就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大夫人是如何跟我解釋這件事情。”杜若錦慢條斯理得說道。
張媽一下子慌了神,說道,“二少奶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更何況,金線都已經死了……”
“你的消息倒是不慢呀,知道金線死了,怎麼不再給墨言堂送過一個丫鬟來呢?說不定二少爺看不上金線,卻看上別個呢?”杜若錦心裡有氣,這下可以隨意出這口惡氣了。
可是她也知道,始作俑者是大夫人,一切與張媽無關,說着說着便也寡然無味,看張媽陪着小心,心裡也不忍,於是揮手便叫她去了。
張媽臨走時,突然又折過身來說道,“二少奶奶,奴婢有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二少奶奶是個聰明人,可是就是性子拗了些,如果能撒開手由着他們鬧去,你有皇上所封的沉香娘子在,也不會有人爲難你的……”
張媽說完這話,杜若錦卻是倏地心驚,張媽這話時什麼意思?難道說,張媽已經知曉高墨言兄弟三人之間的瓜葛,或者說已經知道高硯語要做的事情了?
張媽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是因爲張媽的兒子是高硯語的跟班?
高硯語平常的事情,都是交給張媽的兒子柱子去辦,他自然知曉其中就裡,所以柱子就將實情說給張媽聽……
“張媽,你知道了什麼?”杜若錦知道此刻自己的面色必定很是難看,可是這個節骨眼上,還需要顧忌什麼?能問出實情來纔是正理
。
張媽連忙擺手,說道,“二少奶奶,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說完轉身便快步離去了。
杜若錦看着張媽慌慌張張的背影,心裡恨得咬牙,看來高家的事情再不處理妥當,必將惹出大亂子來。
杜若錦沉吟一番,想了想,還是決意要找高墨言商量,轉身回到墨言堂的時候,房間內,只有鶯歌在收拾擦抹,高墨言卻不在。
杜若錦問高墨言去哪裡了,鶯歌乖巧得回道,“二少爺剛纔說,他出門有點事,回來會有些晚,叫二少奶奶不必等他吃晚飯了,自己先歇着就行。”
杜若錦氣怒之下,又添失望,坐在榻上生悶氣,到擦黑時分,也未見殘歌回來。
杜若錦讓鶯歌端來飯菜,只吃了幾口便不肯進食,叫鶯歌坐下一起吃,鶯歌推辭不過,小心翼翼得用着飯,說道,“二少奶奶,您別怪鶯歌多話,鶯歌纔來一天,就發現您一直心緒不寧的。”
杜若錦微怔,隨即輕笑,說道,“我無事,不用擔心。”
鶯歌艱難說道,“鶯歌是想說,鶯歌先前侍候的主子也是整天鬱鬱寡歡的,不思飲食,結果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到最後只見一把骨頭,才十六歲便香消玉殞了。”
杜若錦失笑,說道,“鶯歌,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會嚇唬人的?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我再不多吃幾口東西,便也很快死了不成?”
“鶯歌不是那個意思,二少奶奶,鶯歌怎麼敢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鶯歌驚嚇之際,急忙起身惶恐說道。
“沒事,沒事,你不必怕,咱們待在一起,就跟姐妹一般相處,無事開個玩笑做不得真,你也不要這般拘禮,開開心心得便好。我纔不要看到我墨言堂的人每日愁眉苦臉的,這人活着都是不容易,所以,要對自己慈悲一些……”杜若錦見鶯歌這副模樣,心裡倒是輕鬆了許多,言語間就顯得輕快起來。
而一旁的鶯歌倒是低低吟念起來,說道,“對自己慈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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