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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她豪氣地一笑,又哼了一聲,“你不用怕她!那個女人,我最是討厭!只知欺負弱小,仗勢欺人,算什麼好漢!放心吧,日後有事,你就來尋我,就算我不成,我再尋人替你撐腰!”
那小姑娘笑嘻嘻地,看着兩人說話,也不插口。
明思看了她一眼,轉回頭看着英姿郡主,失笑道,“她是女人,原本就不適宜用這‘好漢,一詞。”
英姿郡主卻不服氣,“女人怎麼了?小哥,我是佩服你膽氣。可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女人怎麼了?女人一樣能做大事,一樣有膽量膽氣!男人能做的事,女人未必就做不到!男人能做好漢,女人爲何做不得?”
說話間,嗓門不覺提高了些,連臉上的痘痘也漲紅了,顯是真有些生氣。
明思這下是真正失笑了。這英姿郡主竟然還是個女權主義者。
不過,她很欣賞。
遂一笑,頷首,“郡主說得極對。小可並非是看不起女人。不過是覺得有一句比這‘好漢”一詞,更爲適宜。”
英姿郡主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聽明思說沒有看不起女人,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好奇道,“哪一句?”
明思含笑,“巾幗不讓鬚眉——”見英姿郡主喜色,她又輕笑道,“天有日夜,萬物有陰陽。男女之分不過是順應這天道。實無高低強弱之分,乃是各有所長。而人與人不同,有那男子力大人強的,有那女子嬌弱力小的。
當然,也有那男子文弱的,女子強悍的。不過,人之強弱實不應以身體強弱和武力來區分。人的軀體再強大,也是有極限的·舉石者衆,舉山者世所不聞。這世上,最強大的並非人力,而是人心。故而,男女之分·無論強弱,其實都勿須在意。有一顆強大的心—便能生出強韌的意志,這纔是最強大之人。卻是無關男女,無關體弱體強。”說着,一笑,看着英姿郡主,“譬如郡主這般,便是極好。”
明思這一段話,說得不疾不徐,語聲溫和·卻讓座上三人都有些出神。
英姿郡主的目光驚亮,極是崇拜地望着明思,忽地,神情激動,一把伸手在桌上一擊,“你這朋友,我剛察明珠交定了!”
她性子直接,倒不是因明思讚許她·而是如她所言,她自小便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
明思這番言論,她從未聽過,但心中也有過些許朦朧的想法,只是無法像明思這般透徹清晰的總結描述出來。
眼下這一聽·立時將明思引爲生平第一知己,更想到自己的哥哥青石,神情頓時倏地一亮!
她本坐在明思左側,此刻旋即用那剛拍了桌子的手,一把抓住明思左臂,“你何時有空?”不待明思回答·她又自語道,“等不得了,不如就明日如何?明日,我請你到我家來做客!”
這英姿郡主自小在男人堆里長大,生就一副豪爽性格,加之西胡男女大防本就不重·此刻一心急激動·哪裡還想到明思此刻是男兒身。
她原本便是說是風便是雨的性格,一想到哥哥青石如今那懨懨厭世的模樣·心裡便是極難受。可她又不擅言辭,不會安慰人,見明思口才了得,思路也清晰,更有這番言論正正是青石心病所在,故而便啥也顧不得了,直接便定下了相邀的日子。
明思卻是莫名,怔了怔,“這個……”
看了看那小姑娘和路十三,目光徵詢不解。
那小姑娘本是心思極玲瓏的一個,又對英姿郡主的家事清楚之極。在英姿郡主說那第一句,她便猜到了英姿郡主所想。
此時見明思納悶,她“嘻嘻”一笑,“明珠請你去,你就去吧。不用怕,在她家,她說話極管用。”
明思又看向路十三,路十三已經從怔忪中迴轉過來,觸及明思的問詢目光,他微微眼神示意,示意點頭。
明思收回目光,微微暗忖片刻,這才擡首起來,“多謝郡主不嫌。只是草民,這兩日還有些急事。不知郡主可容草民稍緩一兩日?”
明日定然是不行的,她已經定下,要去探望納蘭笙和老侯爺的。雖不知四老爺那頭可否探監,但納蘭笙和老侯爺這頭,聽老太君言下語意,卻應是不難的。
不去看一看,她心中放不下。
如今這局面,她只怕他們心中已經不存生念。
聽得明思之言,英姿郡主微微失望,她是個急性子,自然巴不得馬上就成。但如今明思言辭誠懇,不似推脫,她也不好強人所難,只能點頭道,“咱們說話算話,那我可等着你了。”
明思一笑頷首,“一言既出,如白染皁。郡主放心就是。”
這時,那小姑娘才問,“你方纔極贊那蕭峰,爲何又說不喜呢
她耳聰目明,心裡玲瓏,見方纔路十三聽完那段子後分明是心有所感。而明思卻是看了路十三一眼,才道的此言。故而,她心裡一直存了些好奇,此刻,見英姿之事了結,便問了出來。她‘的確未感覺錯。
路十三此際,心中確是有些沉悶。
蕭峰身世坎坷,一生大起大落,最後卻悲壯悽然。路十三之身世雖不類似,但兩人多少有些共通處。同樣是一方血脈,一方恩情,如今聽完蕭峰的故事,多少心中有些悲涼同傷之意。
縱然是自己的選擇,但他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如今西胡大勝,他算是大仇得報,誓言實現。可他心裡卻不願看到漢人受西胡人欺壓,但如今之局面,他在其中出力不少,如今誓言成真,心中反倒是有些空落。
看那晴容郡主一口一個“漢狗”,他心裡十分惱怒,這樣的情形,並非是他想看到的。
今日也是湊巧九長公主央求出宮,陛下派他隨行護駕。
正好他們的包廂就在明思隔壁,用膳到一半,便聽得隔壁鬧開。
包廂的門又是打開的,自然就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只聽到袁掌櫃說這包廂是東家所用心中便失跳。後來一聽,果然是明思的聲音,隨即既驚又喜。納蘭笙出事,他篤定明思定會歸返。卻不知何時,如今近在眼前,自然是心中驚喜。
晴容郡主無恥誣賴明思,他本待出言,英姿郡主卻先忍不住,走了過去。
而後,見英姿郡主落了下風他纔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如今大局初定,實不宜再生是非。”
九長公主年紀雖小,但心思剔透,當然也有維護明珠之意,聽了一場戲,心裡早有計較。
不過路十三的開口,倒是讓她有幾分意外。這個路統領雖是漢人
卻是她皇兄心中第一等信任之人。但此人平素如石頭一般,無論朝中親貴如何接近,皆是目無表情,絕少言語。今日竟然爲了一個漢人主動出言,雖未明言,但語中顯然是欲要她解圍之意。
她當下便有些生奇但路十三之意也正合她所想,故而聞言便起,走了出來。
纔有了後面這一番事兒。
而此刻,明思見她將話繞回,也正好合心意,遂頷首一笑“蕭峰其人,雖是俠義大仁,卻少了些灑脫。這世上之事,有對有錯。但並非所有的事,都能以對錯來區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立場上,即便是對同一件事看法也可能截然相反。沒有一個人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也更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蕭峰心中放的東西太多,將恩義仇怨計較得太重故而,最後只能是不堪其重,了無生趣。加之至愛已去,生無可戀,纔會選擇以己之命,以全恩義。”
那小姑娘正是大胡先帝榮照衆多的皇子皇女中,年紀最小的九公主榮眉。
因是元帝榮安最小的一個皇妹,如今榮安繼位,便晉升爲了九長公主。眼下,纔剛滿十四。
雖非皇后所出,但她的母妃乃是右柱國剛察海的嫡親姑姑,身份也頗爲特殊,加之模樣可愛,性子又機靈討巧,故而,甚得榮安偏寵。
她聽明思說完後,偏首想了想,“那若是你,又當如何?”
明思垂眸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擡眉淡笑,“行隨心動,心之所向,必爲之!小可心眼小,容不下太多。既是做了,便做了,卻不會在意他人眼光。命只一條,寶貝得緊,不單屬於自個兒,還有身邊至親至愛。小可只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其他的,小可卻是不管的。
能活着,卻不活,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
明思此際眉眼生輝,雙頰生粉,一雙水汪汪的烏眸更是燦亮若星。加之,她此刻帶了三分酒意,言辭意態皆有幾分不羈瀟灑之氣,與之前彬彬有禮的模樣相比,更添幾分別樣感覺。
而此時,那一張臉偏又如那畫中人一般,讓人看着,只覺轉不開眼。
九長公主聽完,似怔了怔,下一刻,眼神倏地一亮,偏首笑道,“我方纔聽你說那阿朱,心裡便極是喜歡。此刻你這一說,我倒覺得阿朱卻是錯了。”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個玲瓏通透的!
明思心中微贊,輕輕一笑,“其實也無關對錯。人有百種,世有百態。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只要是自己覺着無怨無悔,未傷害他人,作何選擇,皆無對錯。”
正如藍彩的選擇,她雖是心中極痛,但這些日子,心裡也想明白了。
對於藍彩而言,能與包不同同生共死,是她心之所願,自己也只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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