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修遠卻是手指在靈溪的手心撓啊撓啊的。真是想不愛她都不行,她真是自己的小寶貝兒。不管自己怎麼誤會他,惹她傷心,不管她怎麼對自己生氣呢,但是大是大非面前,靈溪都會很堅決的拋棄一切恩怨,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樣心胸廣闊的女人,沒有人能做到。但是他陸修遠的媳婦做到了。
當邵軍將錄音筆裡的錄音放出來的時候,陸振業再也坐不住,拍着桌子起身:“陸修梅,想不到你這麼糊塗!居然掙這樣的黑心錢!”
陸修梅一見老爺子生氣,嚇得一哆嗦,急忙站起來解釋:“爸,你消消火……你別生氣,你聽我說啊……”
陸振業怒吼:“你這個孽障,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爸,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爲了陸氏麼?陸氏前一段時間,整體低迷,賬面上的流動資金真的不多。所以……所以……我就走了歪路,想掙一筆快錢,幫陸氏度過難關。爸,你說我冒了這麼大風險,還不是爲了陸氏麼?我容易麼我……”
陸修梅說着說着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的說辭和深情表演,真的讓靈溪差一點拍手叫好。自己好容易弄來的陸修梅的罪證,到她的嘴裡,還成了勞苦功高,爲公司捨身取義的好人了。
然後這時候,陸修遠卻是落井下石了。
陸修遠已經決定了,再不會對陸修梅心慈手軟,所以,這一次,他真的不念手足情深,一奶同袍了。
“姐姐,看在你姓陸的份上,我再叫你一聲姐姐。”
陸修遠此時的臉上崩緊的沒有一絲表情,他伸手將一份牛皮紙信封扔桌子上,冷成的說道:“如果不顧公司整個形象,不顧公司的生死存亡去幫着境外洗黑錢,我還就能說你是愚蠢的話,那你在我住院期間,找操盤手惡意操控陸氏的股票,讓一夜之間,公司的資產就揮發了好幾億。你說,你這麼做也是在爲了陸氏着想麼?還是你要把陸氏攪亂,渾水摸魚。然後你再上來,控制局面,顯得你多厲害?”
“你胡說!我沒有!”陸修梅這一次是真的慌了,忽的站起來就要去搶桌上的牛皮紙袋。
但是邵軍卻是先一步拿到,不讓陸修梅破壞掉:“陸副總,你心虛什麼呢?我們陸總還沒說你在任命副總的這幾個月,虧空了陸氏多少錢呢。別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別忘了,我們有金融專家喬安。她只要看一眼賬目,就知道這裡面你有多少水分,有多少假賬。”
邵軍說着話,把牛皮紙袋打開,將裡面的文件遞給了陸老爺子。
陸振業一看文件,本就蒼老的臉好似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身子踉蹌一下,接着把那些資料往陸修梅的臉上一扔:“陸修梅,你這次還有什麼話要說!”
陸老爺子的話,無疑等於證實了陸修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之前還堅決擁護陸修梅,反對陸修遠的人,現在真的是恨死了陸修梅,差一點害的他們又站錯了隊伍。
蘇逸緻實在沒臉再待下去,第一個起身離開會議室。接下來,便有更多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湯森蘇逸南暗暗鬆一口氣。當初幸虧自己留了一手,跟陸修遠合作了,不然現在自己鐵定是虧的太大了。
陸修梅埋着頭,再說不出一句話。她精心設計了這麼久,卻還是大勢已去。現在真的是覺得自己運氣太不好了。
陸修遠此時再不想給陸修梅機會,直接無情的說道:“陸修梅,你這一次犯下的錯,陸氏是不會再原諒的。陸氏也不會冒着風險,給你擦屁股。所以,你把任命副總時候虧空的錢上交就行。你自己的股份允許你帶走。從現在起,你將和陸氏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
多麼絕情殘忍的決定。
陸修梅眼底通紅的一下子跪倒在父親跟前,希望陸老爺子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爸,爸……我真的錯了。你就看在我是你女兒的份上,看在我姓陸的份上,就再原諒我一次好麼?我保證以後乖乖做事,再也不搞小動作,再也不做坑害陸氏的事了。”
陸修梅的祈求,讓雖然震怒的陸振業卻也免不了動了心腸。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靈溪一見老爺子要心軟,立刻說道:“爸,那是家務事回家再說。在公司,姐姐這樣哭鬧,算是怎麼回事?”
靈溪的話提醒了老爺子,也提醒了陸修梅。陸修梅立刻覺得回家說好,至少母親可是心軟的人。回家求情,絕對會比在這兒求父親管用的多。
陸修梅暗罵靈溪是蠢貨,然後扶着陸振業就回家。
陸修遠不解的看着靈溪,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賣什麼藥。但是媳婦兒精着呢,絕不會做吃虧的事,所以陸修遠不解,也沒多問。
只是一直,他的手就一直握着靈溪的手。恐怕她再次跑了一樣。
這一次,他抓到了,真的不會再鬆開了。
“靈溪,你終於肯認我了。”
車上,邵軍開車,陸修遠也不管,直接把靈溪緊緊的抱在懷裡。
靈溪面紅耳赤的推陸修遠:“鬆開……邵軍在呢。”
“他天天有老婆抱着,怎麼能不知道我的痛苦。所以,他能理解。”陸修遠厚臉皮的說道。
靈溪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冷哼:“你還有痛苦?我倒是看你天天美人在側,舒服安逸的很呢。”
“靈溪,你吃醋了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唐甜橙就是……”
“我纔不管你們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一會兒撕了她的美人皮,你別心疼就行。”
“靈溪,你要做什麼?甜橙雖然是很過分,但是畢竟是我對不起她。你能不能……”
“不能!”靈溪一把推開了陸修遠,咬着牙說道:“好啊,陸修遠,你還是心疼她是不是?你若是心疼,那現在我就下車,你繼續做你的陳世美去!”
陸修遠哪兒會讓靈溪下車,一把就又抱住她,抱死了不讓她動,並使勁催促邵軍快開車。
車子到陸家的時候,大雨已經停歇,陽光從湛藍如洗的天上照下來,天邊一個好大好大的彩虹。
靈溪看着那彩虹,不覺得露出一抹笑,他和陸修遠,也終於就要看見彩虹了。
陸修遠牽着靈溪踏着雨後石板路走進屋子裡。瓊佩一看見兒子和靈溪一起手拉手進來,直覺的的是自己眼花了。揉了又揉,才忽的大步迎上來:“溪溪,溪溪,你終於回家了!媽媽可想死你了!”
瓊佩抱着靈溪就掉下眼淚,靈溪一時間也有些哽咽。
雖然當初婆婆和公公去參加唐甜橙和陸修遠的婚禮,自己是很寒心。但是後來想明白,那是因爲是唐甜橙,他們纔會那樣。說到底,他們還是念舊,念着自己和父親母親。
唐甜橙聽見動靜下樓,不敢相信陸修遠居然敢把靈溪領回家。
她一直覺得自己忍辱負重,辛苦的很。可是到頭來,男人的心沒換來一點點,他卻和前妻舊情復燃了。
如果靈溪真的來了不走,那自己在這兒,不就是要受盡白眼,被踩來踩去?
所以,唐甜橙很快的從樓梯上衝下來就要打靈溪:“喬靈溪,你不要臉,居然還敢來我家搶男人!你是缺了男人就不能活麼!”
靈溪站着一動不動,陸修遠要是此時不擋住這個瘋女人,自己鐵定會轉身就走。
“甜橙,你瘋了!”陸修遠一把擋住唐甜橙,並往沙發上一推。唐甜橙頓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狠狠摔在沙發裡。
“修遠哥哥,你居然打我……嗚嗚,修遠哥哥,你沒良心……”唐甜橙捂着自己差一點撞爆炸的胸口,痛苦的哭起來。
靈溪不耐煩的摳摳耳朵:“別哭了,你叫的‘修遠哥哥’都給我叫噁心了。等一下陸修梅若是來了,你還能把我男人叫成是你修遠哥哥,我纔是真的佩服你呢。”
靈溪不屑的說着,扶着婆婆去沙發的另一邊坐下,然後靜等公公和陸修梅的到來。
陸修遠不解靈溪說話是什麼意思,婆婆更不知道怎麼回。
唐甜橙卻覺察出不對,轉身要上樓收拾東西跑。就靈溪說了一聲:“周媽,看着唐小姐。別一會兒她跳窗跑了,我們還要費勁去找她。”
雖然靈溪已經太久沒在陸家,但是周媽認定的少夫人只有她一個,所以靈溪的命令,周媽也是立刻執行,把唐甜橙看賊一樣的看起來。
時候不大,陸振業和陸修梅一前一後的進來了。
陸修梅滿眼通紅,浮腫。不知道這一路又是在車裡怎麼和老爺子唱的苦肉計。
瓊佩剛想問女兒這是怎麼了,陸修梅就已經跪倒了瓊佩的跟前,抱着母親的腿哭起來:“媽,媽我真的錯了。我這一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和修遠說說,不要讓我離開陸氏好麼?我真的不想離開陸氏,我離開了,就等於是逼女兒去死啊。”
瓊佩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是女兒一哭,她就亂了方寸,急忙扶起來陸修梅問:“修梅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修遠怎麼就會攆你走呢?”
陸修梅抽噎的厲害,都要說不出話。
陸修遠和靈溪兩個人十指緊扣,冷眼旁觀。唐甜橙一看,心裡愈發的慌亂。平時不可一世的陸修梅此時都這副模樣,那自己不是鐵定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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