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看着壞笑的小妖精的一樣媳婦兒,真是覺得自己的功力不夠,在她面前,總是要露了原型。
“嗯,還不錯,去裡面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陸修遠對靈溪說道。
靈溪撓頭,自己有什麼可收拾的麼?直接就能走啊。
但是到了裡面房間,對着浴室的大鏡子一看,頓時是罵了一句:“流氓。”
丫的,什麼時候把自己的頭髮都搓成稻草垛了,襯衫的扣子也弄開好幾顆。嘴脣也是紅紅腫腫的,很明顯就是一副剛剛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樣子。
老天爺,這要是直接就出去,那幾只能是撞牆而死,臉面都丟盡了。
靈溪重新梳了頭髮,將襯衫扣的一絲不苟,外面的大毛衣裹住玲瓏的身材,然後塗了一層脣膏,抿抿。
現在看你怎麼親我!
靈溪出來的時候,陸修遠也已經整理完自己了。襯衫也是一絲不苟,沒系領帶,濃色的外套,筆挺又紳士。
靈溪掛着陸修遠的胳膊往外走,神情自然又清淡,就好像之前的火熱都不是他們乾的一樣。
“去吃西餐還是中餐?要不我們再去吃韓國烤肉?”車上,陸修遠建議着,想起兩人在韓國的日子,真的是很過回憶。看來忙完這一陣,他該帶着媳婦兒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旅遊了。
“去鞠福海吧,去了兩趟,覺得他家的石烹海鮮很不錯。”靈溪直接點了地方,陸修遠便往鞠福海開去。
一路上,靈溪的嘴角都揚着,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陸修遠看着靈溪和自己出來吃飯,這麼開心,心裡也覺得虧欠她的,兩人雖然在一起挺長時間,但是單獨出來,若是手拉手逛逛街的時候真的太少太少了。
以後,自己要多多陪着她出來走走。陸修遠是這樣決定的。
但靈溪真實的心裡軌跡是這樣的……
哈哈……季雲,你若看到我和我老公一起來請你吃飯,你會是什麼表情呢?很期待啊,哈哈。
鞠福海,陸修遠下車就將鑰匙直接扔給門童,門童把車開走。他攬着嬌妻紳士貴胄的走進大廳,立刻有服務員上來:“先生,請問有預定麼?”
“沒有。”陸修遠刻板清冷的說道,完全沒有一絲表情。
“那請跟我來。”服務生剛想帶陸修遠他們上樓,這時候靈溪突然你笑嘻嘻的說一句:“那個季先生定了包間嗎?”
服務生恭敬的問靈溪:“是季雲季先生麼?”
“是,就是他。”
“他在309號包間。”
“嗯,知道了,我們自己去就好。那就是我讓他幫我訂的包間。”靈溪說完回身拉着陸修遠就要走。
但是陸修遠不走,木頭樁子似的的站着一動不動。且眼神還寒意嗖嗖的瞪着靈溪。
好啊,還以爲是兩個人來一個浪漫的晚餐,結果她還請了別的男人!
“喬靈溪,你是想左擁右抱,當女王麼?”陸修遠臉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靈溪伸手扶額頭,“老公,你能不能別隨時隨地都抱個醋罈子?你要有點自信,自信你就是男人之中的戰鬥機,其他的都會一個眼神秒殺。一會兒吃飯你就正常表現就行,晚上我再回去給你解釋。”
靈溪說完拉着老公要走,可是陸修遠還是不走。
靈溪沒辦法只能踮起腳尖在讓他脖子上親了一口:“走啦走啦,別鬧脾氣了。我跟你保證,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最愛,你是我心是我的肝,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其他男人都不如你的濃濃黑色汗毛的小腳趾,這樣總行了吧。”
靈溪哄人的本事一流,幾句話,陸修遠雖然還壓着一口氣,但已經是跟着靈溪上樓了。
包間裡,今天的季雲也是特別酷帥有型。坐在椅子上,翻着餐單,打發着時間,不時還看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錶。
包間門響兩聲,季雲的脣角微微一勾,接着起身回頭。
一個淺淺的笑容,因爲出現了兩個人而僵硬在嘴角。
“季雲,你早來拉?真是不好意思,我老公下班有點晚,所以,讓你久等了。”靈溪笑嘻嘻的說着。
這次陸修遠倒是沒有用拉着進來,而是紳士自然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季雲,不用客氣,坐。”
這兩個人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雖然沒有一起吃過飯,但是打架是打過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情敵。
季雲面無表情的坐下,眸中一抹闇火涌動。
“來來來,都坐下。”靈溪招呼着兩人都坐,然後緊緊貼着陸修遠,笑的燦爛的說道:“老公,季雲你認識的,開飛機的大機長。”
陸修遠點頭勾勾脣角:“嗯,認識,季青弟弟。”
靈溪見老公挺給面子,這時候沒表現的孩子氣,就又笑着說道:“今天我在機場,差一點被警察當成人販子抓了,還是季雲幫我解的圍呢。我說了要請季雲吃頓飯,表示謝意。可是又怕老公你誤會我們,所以就帶你來。老公,今天我請客,你買單。”
陸修遠心情大好又寵溺的刮刮靈溪的小鼻子:“小鬼精靈,說的老公好像很小氣似得。你和高鵬和誰走的進,我什麼時候管過你?”
靈溪心裡泛着大白眼,臉上卻是特別乖巧的齜着小牙笑:“那是,老公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別的什麼男人都看不上眼,所以對我特別放心。”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秀恩,讓本來就火氣上涌的季雲更是滿心的不痛快。靈溪這女人是誠心請自己吃飯的麼?我看是誠心氣我的還差不多。
“哎呀,季雲,你想吃什麼就點。這家的石烹海鮮很有名的,要不嚐嚐?”靈溪那邊作秀夠了,回頭纔想起季雲來。
季雲掩下火氣,說道:“好,順便纔來兩瓶好酒。都說陸總的酒量好,千杯不醉,我今天倒想領教一下。”
陸修遠舒展着身體,愜意的很:“好的,再來一盤苦瓜,降降火。初冬的天氣,人就容易燥火叢生。”
靈溪聽着兩人的對話,一腦門子黑線。
男人若是勾心鬥角起來,比女人真是過之而不及。
她招來服務員,又點了一些別的菜,這邊坐下,就等着上菜了。
三人若是乾坐着,就沒有意思。靈溪想說點比恩的話題不讓氣氛那麼壓抑,陸修遠卻說話了:“季雲,身體沒事了吧?那次下手挺重,時候也後悔。我就是看着你二哥的面,也不該跟你小孩一般見識的。”
人家二十六了,還小孩?
不過靈溪更好奇,這倆人爲什麼打架。
季雲涼聲說道:“我年輕,身體好,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不像陸總,人到三十天過午,這身體也該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吧?”
“歲數大了有歲數大的好處,成熟穩重,知冷知熱,這一點,靈溪最有發言權。是不是媳婦兒?”陸修遠轉頭問靈溪。
靈溪立刻點頭,必須的。老公就是知冷知熱,但是現在來看,成熟?似乎有待繼續考察。
“俗話說,三年一個代溝,你們差了八年,隔着的代溝都有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了。沒有同同語言,有時候緊緊是知冷知熱,真的是不夠的。”季雲手裡把玩着面前的茶碗說道。
靈溪一聽季雲這麼說她老公,立刻回一個白眼,說誰呢!我們纔不差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呢,我們無話不談,好着呢。
兩個男人是脣槍舌劍,字字珠璣,暗藏殺機。
靈溪就盼着這菜怎麼還不來,聽這樣的說話真累得慌。
千呼萬喚始出來,服務員上菜了。
一個男人抱着一瓶白酒,今天看來是要手把瓶了。
靈溪一見酒就暈乎了,急忙把陸修遠拿的那瓶酒水起開,就給季雲滿上的一杯:“季雲,我給你倒一杯酒,謝謝你今天給我解圍。”
季雲有靈溪倒酒,自然是欣然接受:“小意思。”
陸修遠在下面捏靈溪一把,順便用眼角瞪她一下。
靈溪就直接在陸修遠的大腿上用手指寫字:“你傻啊,讓你少喝一杯。”
大腿啊,那麼敏感的部位,靈溪卻拿着小手畫啊畫啊。
陸修遠明白了靈溪的小鬼心眼,也更被她撩撥的心猿意馬。
靈溪接着笑嘻嘻的又給陸修遠倒了大半杯,說道:“老公,你胃不好,少喝一點點,季雲會體諒的。季雲要是不願意,我就代爲效勞。”
季雲就笑了:“原來陸總的身體不行了,那就是不喝,我也不會介意的。”
身體不行了?
靈溪瞪季雲一眼,人家明明是胃疼的毛病,你丫的怎麼竟把話說的這麼歧義呢?
陸修遠面色含笑,伸手摟了摟靈溪的肩頭:“我其實喝點酒倒是沒事的,但是媳婦兒心疼,我也沒辦法,不好讓媳婦兒擔心不是?不過,淺嘗一下還是可以的。來,你乾杯,我隨意。”
你乾杯,我隨意,這哪兒是個爺們說的話。但是陸修遠說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讓人不想反駁。
季雲端起酒杯,一口見底。
陸修遠丫挺的真就是溼了溼嘴脣,真的很隨意。
靈溪高興的很,老公真是明白我心,一點就透,都沒有上當。
然後這一晚上,靈溪和陸修遠倒是夫妻恩愛,吃的開懷。
季雲收了刺激,又被算計,真是隻吃麪前的苦瓜,喝悶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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