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竟然要在樓下等我回來?”
樓上,權以瀾手裡的鋼筆直接摔在地上,康炎撿起來看了一眼,筆尖都摔斷了,他都不忍心數今天權以瀾到底摔了多少個鋼筆了,這一個個的少說也上千塊,簡直是把錢不當錢。
他將鋼筆扔進垃圾桶內,這才點了點頭:“是,安小姐是這麼說的,而且還很生氣。”
“那就讓她繼續等吧。”
權以瀾深吸了一口氣,揉着眉心,他何嘗不知道安涔過來的目的,他根本沒想好怎麼跟安涔解釋,更何況這件事情他希望能查到背後的主使人,看看還有沒有挽救的辦法。
他頭疼的期間,康炎接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面色嚴肅說道:“查到了,白薇薇下午去了一趟協和醫院,也見到了安小姐,消息應該就是她故意說出去的。”
白薇薇!又是白薇薇!
權以瀾現在聽見白薇薇的名字都頭疼。
“那這件事情背後的主使人呢?到底是誰在操控?”權以瀾問道。
“不知道。”康炎搖頭:“主使人似乎在故意隱瞞這件事情,應該是不想讓人查出來,我已經動用了很多的自願,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的線索。”
權以瀾試圖經過這個主使人讓公司將女一號重新定爲安涔,可是吩咐康炎查了一天,都查不到任何消息,他不覺得開始覺得有些不妙,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難道這件事情牽涉到什麼商業利益?”權以瀾思索着,不自覺的開口,他也暗中查了一天,甚至讓人去查了白薇薇的通話記錄,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行爲,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是白薇薇在背後操控。
“哐哐哐……”
“進來。”
權以瀾的聲音落下,總裁助理走了進來,點頭說:“權副總,總裁安排的會議馬上就要開始,請您去第一會議室。”
“好,知道了。”權以瀾擺了下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雙手插在口袋中走出去。
康炎想要提醒什麼,嘴巴動了下也沒說出口。
安涔就那樣一直在樓下等着,前臺一杯咖啡換了一杯咖啡,看着第六杯咖啡快涼透的時候,走了過去:“安小姐,要不然您先回去,等權副總一回來我就讓他給您回電話?”她說完看了眼手錶,下班時間都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她跟男票還有約,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傻等。
安涔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看了眼時間,都六點多了,權以瀾如果一直心想躲着自己,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那麼輕易出來的。
她看着前臺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抱歉道:“不好意思,在這裡耽誤你下班了,我這就離開。”
“呃?安……安小姐……”
前臺的聲音她已經聽不進去,直接走了出去,在外面找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等着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出其不意,看看權以瀾到底要怎麼跟自己解釋。
安涔走出暮光娛樂,看了看四周,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娛樂公司果然是很有創意的地方,處處都設立這廣告牌,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坐人的地方。
深秋的風很涼,安涔出來的時候也只是穿了一件毛衣,最不顯眼的地方是一個風口,她才站了兩分鐘就有點待不住了,渾身上下都被吹透了的那種感覺,她好看的眉頭蹙了一下,又重新回到大堂前面。
那裡是唯一一個能躲着的地方,又能擋住風,她最怕的就是冷了,而今夜,註定是會更加冷的。
安涔站在那邊僅僅是三五分鐘,天氣就變得陰沉的開始下起毛毛雨,安涔吸了吸鼻子不禁拉近了衣襟,雨被風吹得斜着進來打在安涔的臉上,生疼,她卻一直都忍着,看着樓上還亮堂着的辦公室。
她早知道權以瀾在辦公室,只是沒辦法確定,如今看着辦公室亮着光,就更加確定了要等下去的心。
她從小就知道堅持,跟着顧晟學鋼琴學的那麼辛苦她都沒有放棄,喜歡顧晟喜歡了那麼多年她都沒有放棄,如今這點小風雨,更不會打破她的堅持。
……
樓上,會議室的門推開,暮光娛樂的總裁一臉愧疚的看着權以瀾說:“以瀾啊,這次的事情可真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幫不上忙,你也懂得,咱們公司很多事情不是我這個總裁能做得了主的。”
“我知道,慕總,這件事情等我查清楚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權以瀾說完跟總裁道了別之後便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康炎還沒下班,看見他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她還沒走,在樓下等着。”
“恩?安涔?”權以瀾蹙了下眉頭,順着康炎的視線望過去,他們公司大堂門前那一丁點能躲雨的地方也被安涔給佔用了。
他好看的俊臉一點點變得嚴厲起來,瞪了眼康炎:“你怎麼不早點把她叫上來?”他知道外面下着雨而且很冷,但是卻不知道安涔竟然那麼倔強。
還沒等康炎反應過來,權以瀾便從沙發上扯過西裝快步往外走去。
“這……對安小姐是不是有點過了?讓我這個助理去就好了吧?”
康炎看着老闆的反應,抿嘴搖了搖頭。
安涔一點一點的堅持着,就在她以爲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肩膀忽然一沉,感覺自己渾身被圈住了一樣,有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
“你怎麼在這兒?”權以瀾故作驚訝的看着安涔。
安涔卻是輕笑着擡頭:“你不是早就知道?爲什麼還要這麼驚訝?”她攏了攏衣服,也不想聽權以瀾解釋,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聽說我不僅僅不是女一號,連個女二女三號都當不上了?”
她腦海中剛纔還一直都回響着離開時白薇薇的那句話:“你安涔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跟我搶女一號?你簡直就是做夢!”
щшш★ ттkan★ C 〇
白薇薇的話尖酸刻薄,是安涔這輩子聽過的之最,她家裡雖然不是什麼顯赫名門,但起碼也不普通,這樣的侮辱她遲早會通過另一種方式還回去。
“外面很冷,先進去說吧。”權以瀾垂眸,不知如何解釋,而是拉着安涔上了樓去。
他就那樣不顧忌的拉着她,而她也順從的跟着進去。
天空的雨忽然就下大了,大的模糊了馬路那邊人的視線,他冷漠的收回了眸子,車子來了一個急轉彎,輪胎跟溼潤的地面因爲摩擦產生了巨大的刺耳的聲音。
安涔聽見這聲音,腳步怔了一下,繼而又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跟着權以瀾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