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已經睡下了,迷迷糊糊的又被敲門聲吵醒,“寬子,你幹什麼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從你門房跑來裡面不嫌遠,走得舒服是吧?”正做美夢夢見兒媳婦生的白胖大孫子呢,一醒眨眼白胖大孫子就沒了,煩人。
“哪兒能啊黎叔,沒事兒的話傻了纔會在大晚上的來回蹦躂,我到你這兒來待會兒我還不得自己走回去,難不成還有人抱有人揹我回去啊,還不是有事兒纔來!”寬子見自己被人嫌棄他也煩,都是門外那小太監們給鬧的。
管家當然知道這麼晚來敲他的門肯定是有事,不然誰會這麼傻放着覺不睡,只是被擾了清夢必須要發泄一下而已,又想着寬子剛纔的話說沒人抱他揹他回去,他就憶起之前王爺抱娘娘的畫面,“什麼事兒,說!”他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是和王爺孃娘有關,他當時看見他們的時候就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
“是宮裡來了太監和侍衛,說是要見咱家王爺,那敲門聲就像催命似的說是很急!”
看吧,還真被他給猜中了,“真是宮裡的人?看過腰牌了嗎?”宮裡的人也從來沒敢大晚上的來打擾過王爺休息。
“看過了是宮裡的人沒錯,而且是崇陽殿當差的!”寬子很確定,這種東西他肯定不會看錯。
重陽殿又怎樣,他家王爺不喜歡陽所以他也不喜歡順帶着重陽殿的人也討厭,“吵人睡覺真煩人!”管家轉身進屋穿上衣服和鞋,“走吧你小子也不說走慢點兒!”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讓人打擾王爺和娘娘,他們越急他就越是想慢。
“嗨,黎叔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很慢了,路上還在小角落撒了一泡尿看清了路才接着過來的!”
“那怎麼不再撒一泡,或者再拉上一泡屎慢慢再過來也不遲!”
“”
管家和寬子慢吞吞的挪到東香閣,除了院裡的燈籠亮着,房間裡面已經是漆黑一片。
“看看,王爺和娘娘都已經歇下了,要不你去敲?”管家是真不想去敲這個門傳這個話。
“我怎麼能去,這些事情都是大管事黎叔你做的,我就是個等着回話的呀!”開什麼玩笑別說他沒資格去敲,就算有也得想着會不會惹得主子不高興,王爺既然在娘娘這兒睡,那肯定不止睡覺肯定還會做點別的,萬一他敲的正不是時候怎麼辦,他可只長了一個腦袋。
管家忍了又忍,啐啐又啐啐纔像蝸牛一樣走上臺階。
珍珠打着哈欠看着門口的兩人,“黎叔,還要不要人睡,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着,你睡不着你去廚房裡烤烤火暖和暖和呀!”
“”管家聽着這話,看着這丫頭居然睡得夢裡糊塗的都不忘打趣他就知道他這大晚上來是有多招人嫌,“丫頭,黎叔也是沒辦法,快去通傳王爺一聲告訴他宮裡來人了說有事情要求見,似乎還有點着急!”
“王爺又不在這兒,我怎麼傳,要傳你自己傳去!”珍珠轉身往屋裡去。
“哎,丫頭等一下,你說王爺不在這兒?”他那時親眼見着王爺抱着娘娘往這兒來的呀!
“嗯,先前玲瓏來穿過話了說王爺帶着娘娘在暖心苑歇下了叫我不用等娘娘自己先睡,所以我才睡的!”結果還是沒落得個好覺,被吵醒了就難睡着了,等跟不等有什麼區別?
“走,去暖心苑!”
管家帶着寬子到暖心苑的時候就見裡面燈火通明,平常很早王爺就熄燈了,今天怎麼會這麼晚?
他之前心裡那抹不對勁兒更加確定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希望跟王爺和娘娘無關。
“王爺,王爺您歇了嗎?”
“滾!”
“”管家知道自家王爺晚上不喜歡被人打擾,聽着這壓抑的低聲怒吼他就知道他要遭,“奴才的錯,擾了王爺和娘娘休息,是宮裡來人說有急事求見”他也不想來的啊,他和寬子在路上都磨蹭了好久。
裡面的人沒說話,管家和寬子對視一眼,只能默默的候着。
在兩人覺得今晚就只能交代在這兒了,覺得王爺會讓他們兩個沒眼力見兒的狗奴才在門外守到大天亮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怎麼回事?”楚厲寒壓低聲音問道。
聽着自家王爺就像在說悄悄話,管家擡頭想說話的時候硬生生張大了嘴,只見他懷裡抱着一牀緞被,裡面還有個人,除了半個後腦勺耷在他肩上以外其餘的地方全被裹了起來,他輕輕的拍着緞被慢慢的踱步,懷裡的人看樣子應該是睡着了。
能讓王爺寶貝成這樣的,又是在這個點兒上,除了王妃還能有誰,“門房的寬子來說宮裡來了侍衛和太監,還是崇陽殿的人,說是有很急的事情想要見王爺您!這麼晚了以前宮裡也從來沒晚上來過人,是什麼事不知道,寬子不敢隨便放他們進來擾王爺和娘娘休息讓他們還在外面等着。”管家的聲音配合着楚厲寒,也相當的輕。
聽着懷裡的人輕輕的哼唧了一聲,楚厲寒趕忙輕拍着她的背踱起步來,“沒事,沒事!”
“王爺,娘娘她怎麼了?”今晚的氣氛明顯不對,是娘娘出事了?可爲什麼宮裡會來人還那麼急?
“既然你來了就去叫廚房熬碗薑湯送過來!”楚厲寒沒正面回答管家的問題,他晚上不讓人伺候玲瓏也不在管家他們來得正好。
管家離開過後楚厲寒看着寬子,“是崇陽殿的人?”像是怕嚇着懷裡的人,硬生生的把滿身殺氣壓下去,他大概知道哪些人是爲什麼而來。
寬子被楚厲寒的冰冷氣息嚇得抖個不停,不停的點頭說是。
“去問問他們什麼事後再來稟報!”本想摔上門的一想到懷裡的人又才忍住戾氣輕輕的把們關上轉身往裡走去。
之前他和夜北在山上獵到第一頭大野豬,在夜北想殺掉它的時候他阻止了他,讓他把野豬留下,想拿那醜傢伙帶回王府關進籠子裡給南玥當玩樂物耍。
可沒想到之後他們又遇到了兩三頭野豬,還有鷹虎,那些畜生明顯比他以前打獵時見到的更爲狂躁,一見人就發了瘋似的攻擊,不用想也知道楚厲陽那個草包在那些畜生身上動了手腳,然後再借着打獵的幌子把他引到山上讓它們吃掉自己。
既然這樣,自己何不送他一點回敬?
於是他跟夜北決定獵下那些大畜生並且都不傷其性命,發出去的箭只擦傷它們的皮毛讓它們暫時暈過去。
準備好一切他就和夜北悄悄的找到楚厲陽他們的落腳點,夜北把暈過去的幾頭野豬和鷹虎借用繁茂的藤蔓悄悄的挪到最靠近楚厲陽的地方,算準時間後再和夜北玩了場捉迷藏的遊戲。
夜北忽近忽遠的在山谷裡叫着他的名字,這樣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和夜北走散了,待到夜北焦急的找到一羣人求救的時候那草包自然不好拒絕,把身邊的武將都派出去找自己,只留下太子和洛米斯。
沒想到洛米斯那洋鬼子反而還特別擔心自己,嚷嚷着要和大夥兒一塊兒去找,最後只剩下他和太子,被夜北戳得皮爛的野豬和鷹虎被痛醒後更加暴躁,那蠢貨父子完全放鬆了警惕沒想到自己周圍會有那麼多猛獸把自己殺個措手不及。
其他的人又全都出去找自己了,那倆蠢貨一邊使出渾身解數躲避野豬和鷹虎的攻擊一邊呼救,他自然而然的是時候出現並且輕而易舉的把那些畜生全部剿滅。
野豬本就兇猛又是被動過手腳的,楚厲陽被其咬斷腿腳吃掉他一點都不意外,他只是想不到楚木凌會被飛身而起的鷹虎咬斷男根。
聽着他們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楚厲寒倒沒像楚厲陽對他那樣絕情,把南玥之前給他帶着的祛痛丸分別喂進兩人嘴裡給他們止痛。
這也是太后和皇后見了他們沒聽見他們呻吟哀嚎就覺得他們傷得不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