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被南珠拼盡全力的這一推打了個措手不及,踉蹌幾步往後退去。
“哎呀差點給我壓趴下站好”沙啞的男聲響起。
聽這話陳濤知道是自己撞着了後面的人,同時也感覺有雙手扶着自己不穩的身體,“兄弟,對不住了!”只得趕緊給人道歉。
“無妨!”話語者吃力的把陳濤扶穩,“你又不是故意的而是被那臭娘們兒給推的!”
南珠正爲之前跟丟了長得像南玥的人而懊惱,現在聽着有人罵自己頓時化作炸毛的公雞,“你給我滾出來!你罵誰是臭娘們兒?”
“老子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滾該怎樣做你來示範一遍給大夥兒看看!”來人慢慢的從陳濤身後站出來,“誰搭爺話爺罵誰!”
“你”正準備破口大罵的南珠在看清來人臉的時候瞬間變啞巴,這不就是女扮男裝的南玥嗎除了皮膚髮黃一點臉上多了一顆黑痣以外,她嫁人以前也經常這樣穿。
原來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南玥,可她爲什麼會是如假包換的男人聲音?
穆紅玉在後面聽見了南珠和人起了爭執趕緊撥開人羣擠進來,“怎麼的大男人還想欺負弱女子,你也”可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便再也也不出來。
“怎麼着一路的?”南玥故意在南珠和穆紅玉之間扭扭頭,“長這麼像是母女?那正好,你女兒撞到了人不說還對人破口大罵,女不教母之過,該怎麼着你看着辦!”
穆紅玉死死的盯着那張臉,和南珠一樣也以爲這是女扮男裝的南玥,但她這男人的聲音又怎麼回事?
還是說這個人根本不是南玥,只是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男子而已,“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老大嬸兒你這是以爲自己是官府的人查戶口呢!”南玥拍了拍陳濤的手臂,“這位兄弟就是被你女兒撞了罵了的人!你怎麼的也應該教着你女兒給人道個歉啊是不?”她一點都不怕她們認出自己,因爲她吃過藥聲帶已經變了,現在的她除了個頭小點兒不算活脫脫的就一老爺們兒。
“你讓我道歉我就道?憑什麼?是他先擋着我的路讓我走不過去,他”
“臭娘們兒你還得寸進尺了是不是你先撞的老子踩了老子腳,現在反倒比誰都有理?”陳濤再也聽不下去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早動手了。
“就是,明明就是你先撞的人家踩了人家的腳你還比誰都兇!”
“這婆娘也太過分了,都這樣了還想把黑的說成白的,真當我們大家是瞎子看不見?”
“這種婆娘以後嫁不出去,沒人敢要,即便是嫁了也會被休!”
“這做孃的也是,把女兒教成這樣還有臉帶出來,也不嫌丟人!”
“嘖嘖嘖,你看這個娘,一見人小兄弟長得眉清目秀就死死的盯着人看還一個勁兒的問人是誰,這是想看上人家想老牛吃嫩草啊怎麼的?”
周圍的路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也都紛紛指責起南珠母女。
南珠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她明明就沒有錯,“你個小矮子都是你的錯!”伸手向跟南玥一個模樣的男人打去,把對南玥的憤怒也加在一起,“讓你欺負人”
南玥在看見南珠手動的時候就敏捷的往邊一閃讓她撲了個空。
陳濤一直忍着怒氣,但現在他只覺得好像忍不住了,“好好說話別動手啊!”把小個子護在身後。
“是你們先欺負我跟我孃的!”南珠不依不饒,“怎麼?你還想打人不成,你”
“打了你又怎樣?你這種蠻不講理的潑婦本就該打,打的就是你!”南玥從陳濤背後站出來,“想打少爺我?你還嫩了點兒!”啪的一耳光打在南珠臉上。
“啊你個臭小子竟然敢打我?”南珠驚聲尖叫後再次向南珠伸出手。
“你敢打我女兒的臉老孃撕了你!”半懵的穆紅玉也動手幫忙,伸手向南玥臉襲去。
陳濤再次將南玥護在背後,“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今天就爲你倆臭娘們兒破個例!”揪起面前順手的南珠往前面拋去。
南珠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騰空,“啊”尖叫聲起,身子着地。
“你你們竟然打女人?還要不要臉?我要報官讓你們進牢房吃牢飯!”穆紅玉自認爲她有這樣的本事能讓眼前這兩人吃不了兜着走,因爲她丈夫是督國尉。
“你們不是女人,你們是賤人,你見這街上有哪個女人像你們這樣潑得連鬼都怕的?”南玥痞痞一笑,“要報官就快點去,別他孃的在大街上吵吵鬧鬧丟人又現眼現!”
“你!”
“你什麼你!”南玥一手拍掉她指着自己的手,“再動手動腳老子廢了你信不信?”一把抓過穆紅玉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爹可是朝廷大官兒,他呀,就我這一個兒子,惹毛了少爺我沒你好果子吃!”撒下一顆魚鉤,讓這臭女人從今往後都沒好日子過。
被驟然放開的穆紅玉一個踉蹌,大官兒?兒子?
“喲,少爺小的跑了好多家賭場都沒找着您,您怎麼在這兒啊?”
陳濤見到來人,煩躁的揉揉腦袋,“又有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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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怕您又輸光了被人給打出來,所以讓小的趕緊給您送銀子來!”小廝掏厚厚一疊銀票,“您看看!”
“煩人!難怪老子手氣這麼臭,這還沒開始玩上就指着老子輸?”
“沒有,少奶奶也是爲您好,給您時刻準備着!”
“”這娘們兒可真是,“小兄弟謝謝你剛幫我抱不平,這會兒我還有事得馬上離開!”對着小個子一個拱手禮。
“小事小事不足掛齒,那你先去忙,咱有緣再見!”
經過剛纔那一通鬧騰過後,穆紅玉再也沒逛街的心情,“走了,回家!”
“爲什麼,我都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要回你自己回!”南珠拒絕道,“我那簪子斷掉了,我得重新買一根!”
穆紅玉心裡裝着事總覺着哪兒不對,懶得再多說廢話轉身就走,卻被南珠拉住,“娘你等一下,你回去可以可得給我銀子啊,沒有銀子怎麼買?”
“沒有銀子!要用銀子去找你爹要!”一說到南國知就火大,現在把她們娘倆兒剋扣得不成樣子。
“你剛剛還訛了人五千兩,那不是銀子是什麼?”她這個娘就唉睜着眼睛說瞎話。
“”穆紅玉捏捏口袋裡的銀票,那是一張整票,要給她的話她一定會全花光,“去找個錢莊兌,只能給你五百兩!”
“憑什麼,我剛纔那簪子都一千二百兩,你訛回人五千兩卻只給我五百兩,我是你女兒不是外人,哪有像你這樣當孃的!”南珠剛纔被人摔得骨頭散架的一肚子氣全部撒在穆紅玉身上,“你那五千兩怎麼着也得給我分一半,不然你別想走!”
“”這怎麼聽都像是土匪打劫後自己內部起了內訌?
“娘你發什麼愣,前面就有個錢莊你快點兌好銀票給我,我要買的東西可多了!”南珠催促道,生怕穆紅玉真的只給她五百兩。
“兒子,你慢點別摔着”前面一個年輕男子追着一個小娃兒跑。
穆紅玉看着前面的父子兩人嬉鬧的畫面,又想起剛纔那人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他爹是朝廷大員,他是她爹唯一的兒子?兒子?長得又像南玥?
穆紅玉陡然驚恐的睜大眼,心底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不,不會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