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那邊的人真的會被那些高科技給喚醒,自己又與她是同一個人確切的說是那人的魂魄,那她醒的話自己這邊會怎麼樣?
是靈魂出竅一分爲二呢還是會直接死掉?
她若是死了,那個哭包一定又會哭得很傷心?
其實說真的,雖然自己對他陌生多過熟悉,可看着他爲自己哭泣她心還真蠻痛的,他雖然脾氣大行爲舉止又怪異,可再怎麼也是自己在這裡的丈夫不是嗎?
而且他的那些火氣好像也是因爲自己的對他的‘傷害’造成的,貌似很多次,只要自己對他稍微溫柔點,他就會很開心很開心,就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像黏人得不行的寵物。
“啊……”想得正起勁的南玥突然覺得自己身子好像在被人用力不停的拽扯一樣,“頭……頭好痛……”情急之下她伸手死死的拽住牀頭跟牀沿免得自己被這股無形的拉扯力量弄得滾下牀。
痛得兩眼發黑的南玥把頭擠在枕頭處想要緩緩,可緩是緩了卻沒能持續太久,最後實在受不住的她擡起脖子將自己腦袋重重的往牀頭砸去。
砸了一下覺着腦袋裡面的翻騰拉扯似乎能消停,便又趁熱打鐵的連着再撞了幾下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自顧着使勁砸自己腦袋的南玥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痛成這樣是因爲另一邊的實驗室裡各個博士們有了新的動作,而前世的自己腦電波也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說簡單點就是實驗室的那個她整個人都起了變化,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跟個死人沒兩樣。
端着托盤的綠蘿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痛苦的哀嚎呻吟,“娘娘……”手裡的托盤‘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南玥推開那雙制止自己的手,“你放開我……我頭痛……”不使勁砸就會痛死。
看着已經把自己腦門兒砸破的的人,綠蘿是肯定不會將她放開的,“你再這樣自殘是會死掉的娘娘……”扣住她腦袋把她往自己懷裡帶,或許這樣能減輕她痛苦。
痛得發懵的南玥一口咬住伸在自己嘴邊的手,她現在不但頭痛,牙也癢,既然送上門來就別怪她不客氣。
“娘娘若是這樣能讓你舒服點你就咬着奴婢好了,但是不管怎樣你都別再撞自己腦袋了!”綠蘿咬緊牙關聚着氣力忍受着手上生出的痛楚。
綠蘿騰出空手給南玥擦汗時又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就是她家娘娘的臉又在不停的扭曲,就像有雙無形的手在生拉硬拽她臉一樣。
怎麼辦?現在王爺又不在,她又不敢走開,那該怎麼弄纔好?
叫了幾聲,原本應該守在外面的暗衛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情急之下綠蘿撕下一塊牀單繞進南玥嘴裡將其堵住怕她沒咬的東西會傷到自己舌頭,再撕下一塊包住她血肉模糊的額頭,完了把人往自己肩膀上一摔,直接扛着她出去找大夫。
“你們這是要上哪兒去?”沒走出多遠便看見從外面回來的南國知,待他看清綠蘿背上人的模樣時大吃一驚,“玥兒她這是怎麼了……還有爲什麼要拴住她嘴?”
“娘娘神志不清不停的用腦袋砸牀板,奴婢帶着她去那邊找大夫!”另外不敢說的是臉也在不停扭曲,“因爲不放心將娘娘一個人放在屋裡所以只能帶着她一起!”
“這府邸太大也真是件麻煩事兒!”南國知伸手試圖將人接下,“我看着玥兒,你去找大夫!”
“那奴婢把娘娘放回牀上去!”
剛從外面進來的南國知還不適應突然如此之亮的光線,“怎麼會這麼亮?”以前貌似不這樣啊?
“是王爺爲了看娘娘!”
南國知聽綠蘿的話將女兒的手臂壓制住,“玥兒你再忍耐一下,綠蘿馬上叫大夫過來!”也不知道那傻女婿上哪兒了,這個時候怎麼能不在她身邊守着?
聽着自己女兒口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南國知索性將她嘴裡的布塊拿掉讓腦袋伸長點想要聽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聽着什麼‘滅了他們!’;‘保護好芯片!’;‘快點去將密碼改掉!’;‘我自己開車去!’;‘在他肚子上開個十六公分的口!’等等一長串,南國知只得無奈的搖搖頭,他表示自己一句都不明白,而且她這樣一本正經的口吻,到底又是跟誰在說話?
就算神志不清那也應該有個述說的對象不是,那這人是誰?反正傻女婿是肯定不可能的!
楚厲寒跟着一衆太醫走進來的時候就瞧見老爺子正伸長脖子豎着耳朵聽的樣子,“爹!”
“寒兒你過來……你聽聽玥兒都在說些什麼你看看你能聽明白不……”站起身將位置讓給傻女婿。
“你們過來給娘娘看診!”現在他哪兒有功夫聽她說什麼,說得再多無非也是他聽不懂的要麼就是嫌棄他的,他已經習慣了。
楚厲寒看着她腦門上的血,眼睛疼得快流出血來,他這才走多一會兒啊人就變成了這樣?
先前剛到食庫門口的時候他就心神不寧總覺着是有事要發生,現在能牽動他心的除了他老婆還能有誰,所以留下大氣喘喘的馬德才自己在那裡倒弄藥材後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果不其然老遠就看見綠蘿帶着衆太醫往房間這邊跑,他就更加肯定是他女人又出事了。
“快點拿參片給娘娘含在口裡!”王太醫把出南玥的虛弱脈象後對着邊上的同僚大聲叫喚道。
“綠蘿去把千年人蔘拿來!”楚厲寒聽出此話的嚴重性,因爲人蔘片都是續命的,再結合之前馬德才的話,不難知道此意爲何。
所以要用就用最好的,好在以前她爲了他弄來了太后那老不死的千年人蔘,功效較之其他人蔘簡直以一抵百。
此刻牀上的南玥雖然還能發出嘀咕聲,可她其實已經完完全全的附在了實驗室她前世的肉身上正在接受高科技儀器的救治。
並且她自己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好像立馬就會睜眼醒來,會讓期盼已久的老爸跟這些世界頂級的醫學博士們喜極而泣、歡呼雀躍。
不過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早就期待自己醒來的南玥再一次被迫從肉身上分離,被一股無形的衝力擊打滾落在牆角。
從她掉落的角度還能看到邊上顯示她心電圖的的顯示屏上原本的大波動直接轉換爲近乎直線的小波動。
還有邊上另外一臺腦電波檢測儀也一樣,大大的波動急轉直下瞬間變平。
看着那羣白衣白帽白口罩的高端人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圍在儀器前圍在自己的肉身周圍,南玥自己也急得不可開交。
費力的將自己撐起身後,被撞得不輕的南玥又跌跌撞撞的往自己肉身而去,別人都在爲她努力,那自己也更加要爭氣不是麼?
只是這一次無論自己怎麼往上撲,肉身都跟她相合不了,就像同極的吸鐵石相排斥一樣。
不像先前她僅僅是沒頭沒腦的走過來並沒有刻意爲之就有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將她往肉身上拉,拼了命想把她倆揉合在一起似的。
在她試過無數次都未成功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復原臺上的人卻突然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後又閉上,快得讓她差點以爲自己眼花,若不是她就站在面前的話也根本發現不了這一幕。
“玥兒你醒了!”楚厲寒一直守在牀面前,就差沒把眼睛擱在南玥臉上,所以在她睜眼的第一時間他便驚呼出聲,“謝天老天爺保佑我老婆!”
“老公……”南玥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像被大磨盤碾壓過一樣,“老公,我身上好……好痛……”
南玥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楚厲寒哭出聲來,他的女人回來了,她的記憶全部回來了,這是她失憶前說話的語氣。
她能發出這樣的聲音能把‘老公’倆字兒叫得這麼順溜那就是意味着她將他又全部記起了,“玥兒你叫我什麼?再叫一聲好不好?”
“……”這廝可能真折騰,她都說她疼了他還要讓她叫人,這讓她懷疑她好像得了個假老公。
想聽她叫是嗎,好,老子成全你,“老傢伙……老男人老不正……嘶……老不正經……老得掉渣!”南玥硬是忍着痛叫出了幾種他平時最不愛聽的稱呼來。
“……”這他孃的不是他老婆還能是誰,一有不爽就無休止的說他老!
“老公,剛纔我光聽你聲音都沒注意你的頭髮,你頭髮怎麼白了怎麼老成這樣了啊?”南玥揪着楚厲寒耳朵撒嬌。
“……”感情她都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把他折騰得這麼慘她什麼都不記得?
他心力交瘁一夜白頭這是爲了誰啊?
自己變成個白頭翁,她照樣一副小姑娘模樣,嫩得能一把掐出水來,他這發可真是虧大發了!
“你之前病了,病得很嚴重!老公一着急所以頭髮就白了……嫌棄我嗎?我這樣子跟你的差距就更大了!”
“嫌棄!嫌棄得不得了!”
“……”個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