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看了一眼楚厲寒,“看你,阿厲,不是每個人都能懂你,你那惜字如金對我或許有用,可對別人不一定有用。”
“”還是那個女人懂自己,這丫頭笨死了,回頭讓管家換個聰明的去,“說,本王答應你的要求。”煩躁,他討厭轉動舌頭。
“娘娘說奴婢是王爺曾嗚,嗚嗚”
“王爺,珍珠是個大舌頭,說話不清楚,您想知道什麼倫家告訴你就是,不聽這個大舌頭亂說,嘿嘿”南玥死死的捂住珍珠的嘴巴。
珍珠若是告訴那殺千刀的說自己說她是他曾經寵幸過的丫頭還在牀上那啥的時候使用暴力割人舌頭怎麼辦,他們兩人這纔剛剛進步一點,她不想被打回原點啊。
“”娘娘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奴婢?
“說!”肯定有鬼。
“之前我不是打了倆噴嚏嘛肯定是她們在罵我,所以我去報仇了!”
南玥還原起剛纔的一切:
“管家?”南玥一出門就看見曬成蔫兒茄子的管家坐在石梯後面的柱子下。
“娘娘有何吩咐?”。
“府裡有沒有什麼休息的地方是被太陽照到比較熱的?”
管家的腦子快速的轉了起來,“有,得月閣便是如此,本來這不叫得月閣的,那裡每天從早照到晚,本爲陽,可王爺不喜歡陽字,顧取名爲得月閣。”
“噢那在什麼地方,裡面有桌子嗎?”
“就在大廳後面一點,之前那裡原本是打算拾掇成客人的書齋,所以大方桌和椅子什麼的都有。”
“去讓廚房做點牛肉餡餅,椒鹽酥,麻辣涼菜紅燒肉什麼的,告訴張大廚子味道要重一點,調料要齊一點香一點懂我的意思嗎?”
“懂,老奴明白,那老奴這就去辦。”
“去吧等等,再讓大廚子做碗蛋花湯。”
“那娘娘還有別的吩咐嗎?”
“現在先去請南夫人和南珠小姐,請她們進來到得月閣休息用點午飯,記得給她們上壺茶,就用蘇楠壺另外叫上我家珍珠。”
“要讓她們渴的話爲什麼要給她們上茶?”
“乾渴得過頭了舌頭嗓子難受會吃不下幹鹹的東西,所以我用蘇楠壺,那壺小最多隻能夠一人三四杯,稍微潤一下喉。”
“”這死丫頭可真是鬼精得沒話說,“那你爲什麼還叫廚房給她們做蛋花湯?菜鹹一點不算啥,只能說是料重、夠香夠味兒,湯鹹的話一口就能嚐出來!”夜北習慣性的看看楚厲寒。
“我知道,所以那湯本來也只是做做樣式就根本沒想過讓她們喝。”
“嗯?”某王還是一個字。
“我之前讓管家叫來珍珠的目的就是讓她去打翻那碗湯,然後在做做樣子罵她一頓讓她去廚房重做一碗,一邊哄着穆紅玉她們呆在月閣那大蒸籠裡使勁吃菜,一邊給她們希望馬上就會有湯喝,直到讓她們吃到見底也不會再有湯來,熱死鹹死她辣死她們!”
“嗨,我還以爲啥大不了的事兒,你隨便手一抖腳一溜就能弄翻,或者直接告訴上菜的丫頭,讓她們機靈點兒做點手腳就是,用得着特意讓珍珠去嗎,還蒙着臉只露一雙眼睛,大熱天兒的不嫌熱?”夜北砸吧砸吧嘴,笨。
“穆紅玉什麼人,萬一我那點小動作被她看穿了她知道菜裡的秘密不吃了我讓誰又幹又鹹又渴去?直接讓別的丫頭去打的話難不保她們會在背後嚼我舌根子抹黑我說我壞心眼兒,那這樣的話多沒面兒,這會影響我在王府的聲譽的,可珍珠就不一樣了,珍珠是我自己的丫頭,我做什麼她都支持蒙臉最早也不是我要求的,珍珠說她的臉她們見過,到時候照樣會懷疑是我指使的,所以她就給蒙了,我確實把這點給疏忽了。”失策失策啊。
“”這女人做壞事還不讓人說。
“”不是別人說,是本來就壞心眼兒,“湯打了人爲什麼會暈?”
“珍珠打了湯,不小心還掀翻了菜,菜翻了那倆人就會少吃點鹽巴進嘴裡,這樣就擾亂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一生氣就罵了珍珠,說了很多嚇唬她的話還要讓王爺宰了她,我語氣嚇人,聲音洪亮,她們看我那樣也被嚇着了就東西也不敢吃了,加上天氣熱,一口氣悶着就暈了。”雖不是一比一的實話可也至少一比八了,至於珍珠爲什麼要裝啞巴,她回去私下裡再弄清楚。
南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王爺,我說完了。”只能說這些了,別的可真不能說啊。
“就這樣?就這樣就暈了?”夜北站起來伸長腦袋看了看珍珠,這兩人肯定有鬼,這或許是實話可絕對不是全部。
“玲瓏!”
“奴婢在!”
“把王妃關進地牢!。”這女人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懶得和她廢話。
“是,王爺。”
“王爺不要,奴婢告訴您,只要您不傷害娘娘,奴婢全都說。”珍珠看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玲瓏雙手如爪一把扣住她家娘娘的手臂就往外擰,趕忙爬到楚厲寒面前抱住他的腿。
楚厲寒一腳甩開珍珠轉身往內室而去,女人就是這樣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不讓她吃點苦頭就不知道什麼是黃連味兒。
“娘娘說奴婢是王爺您曾寵幸過的人,在牀上歡,魚水之歡的時候被您割了舌頭關進地牢,說奴婢是王爺您送給她的玩物,娘娘說她折磨奴婢,娘娘折斷筷子發出怪笑她們就暈了。”珍珠看着楚厲寒移動的雙腳趕緊像倒豆子一樣全都說出來先把人留住,有他在就有希望,不然玲瓏一定會按之前的命令把人送進地牢。
“噗”夜北一口水噴了出來,“丫頭你說什麼,阿厲寵幸你,還,還那啥的時候割你舌頭,折斷筷子?你說清楚若是你想要讓你家娘娘沒事,就不要再挑戰阿厲的底線。”這裡面有大情況大八卦啊,不嚇她她肯定不會老實,這丫頭就跟南玥一樣鬼精鬼精的,必須往死裡嚇她,“玲瓏可是隻聽阿厲的話,你真想讓玲瓏丟你主子去吃牢飯被嚴刑拷打,打得全身稀巴爛的時候在丟進水牢裡喂蛇蟲,你就什麼都別說!”
珍珠哭得不像話,看見玲瓏那面無表情的冷血樣子,哆哆嗦嗦的把之前南玥的話挨個兒還原了一遍,當然也包括魚水之歡等臉紅字眼。
楚厲寒周身的寒氣猶如六月雪,把整個房間鍍上一層冰。
這個死女人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想整穆紅玉就整爲什麼會牽扯上他和珍珠,還,還魚水之歡,“夜北!”
夜北知道楚厲寒的意思,其實不用他說,他也想知道爲什麼會說珍珠是阿厲的女人,這丫頭只是個模話的人,真正的爲什麼還是在南玥那裡。
至於暈掉的人,多數是幹壞事太多做賊心虛,而且那丫頭的恐怖笑聲他們聽過,確實很滲人。
“丫頭,珍珠把什麼都說了,就別藏着掖着了,告訴我們爲什麼要說她是阿厲寵幸過的女人還那魚水之歡的時候割掉她舌頭的?”夜北原本只是好奇,現在聽了珍珠的話後直接改八卦了。
南玥感受着殺千刀放射出的一屋子冰冷,知道是躲不過了,珍珠被這狡猾的夜狐狸往死裡嚇,估摸着想隱瞞一點都不敢了。
不過這扭着她手的人也真夠狠的,差點沒把她手骨從肩膀處卸掉,喔嚓,老子不會放過你,困難的瞟了眼玲瓏,“放開!”
玲瓏得了楚厲寒的首肯,放開南玥退到一邊。
“好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揉了揉肩膀,“珍珠打翻菜我肯定要假裝發一下脾氣,但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跟我裝啞巴,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怎麼接招,但一想到穆紅玉和南珠的作爲和人品,再看珍珠嗚嗚嗚的叫,索性就告訴她們珍珠正是因爲心眼兒壞背後使陰招害人才和王爺歡好的時候割掉舌頭的。”撒勾,來吧夜北公子,提問吧!
“那割掉就割掉,爲什麼非要說珍珠是在和阿厲魚水之歡的時候才割掉。”夜北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圈套。
南玥看看玲瓏,嘴角一勾,“珍珠是丫頭,丫頭裡面能爬上王爺牀的只能是貼身伺候的,就想到了玲瓏,她那漂亮的臉蛋兒和玲瓏有致的身材王爺肯定喜歡,她也是貼身伺候王爺的人,所以就把她跟珍珠換了一下,玲瓏變成珍珠後被王爺寵幸再割掉舌頭關進大牢,同時也暗示南珠,說不定她的太子哥以後也會那樣對她,因爲男人都一樣:寵你時萬物美好,毀你時天昏地暗。”
“”玲瓏。
“”楚厲寒。
“”夜北。
看着玲瓏紅到脖子的臉和滿臉的怒尬,南玥拽拽一笑,讓你把老子當賊整,你再得寵沒準兒哪天就在牀上被那殺千刀的給割了舌頭踢下牀,哼哼哈嘿!
“咳,珍珠,你爲什麼要裝啞巴?”夜北不得不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同時也好奇。
聞言,一屋子的人全都望向她,望向這個把每個人都牽扯進去的罪魁禍首。
“南珠小姐說那盤肉好吃,她們對娘娘不友好,奴婢就不讓她吃所以不僅打了湯也故意掀翻了肉,沒了那盤爽口的肉,桌上就只剩幹炸的牛肉餡餅、椒鹽酥和麻辣菜,比肉更幹更辣更難嚥,她們要麼吃,要麼餓我又不能跟娘娘解釋怕她們聽出我聲音認出我來,臉都遮了要是敗在聲音上那就得不償失,不能對敵人露出任何破綻,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乾脆裝啞巴,再後來聽見娘娘的那些話,奴婢就更要配合娘娘發出更加恐怖的叫聲嚇唬她們。”
“”夜北。
“”玲瓏。
“”楚厲寒。
她只是想慢慢折磨她們讓她們鹹幹得脫水,沒想到珍珠比她還狠,直接掀翻了去。
也沒想到她裝啞巴居然是這麼個原因,南玥那個感動啊,知道這丫頭仗義,可沒想到這麼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