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麒麟與族長老頭,打的是一樣的主意。
以爲在這個領域中,我們根本就不是麒麟的對手。
可這卻需要有一個前提,那便是我們的真氣不夠雄厚,而陳道陵的真氣是否雄厚我並不知道,但我的真氣可是雄厚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所以,這麒麟纔會跑出來大放厥詞。
我看向那隻看上去威嚴又殘暴的麒麟,伸出了手指,火脈之力逐漸凝聚,越來越大,又越來越小,最後變得只有指甲大小,可卻純淨異常。那麒麟都看呆了,就差沒有生動的流口水了,這火脈之力在它看來,可是名副其實的美味兼大補品了,而我只是淡淡的說道:“想吃嗎?”
面對我的詢問,麒麟愣住了,只是盯着那火脈之力看。
這時候,我給了陳道陵一個眼神,他會意的點點頭,神情很淡,可做的卻很粗暴,只見他一揮手,濃郁的化不開,已經遮擋視線的冰霜瀰漫,轉眼直接,就想起了液體被凝結成冰的聲音,等到迷霧散開時,那麒麟已經傻掉了,因爲那岩漿已經被凍結了,陳道陵才說道:“用不用,我把你也凍上?”
麒麟此時是驚駭萬分,這都是什麼人,一個會火脈之力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冰脈之力如此雄厚的,從前那位仙女姐姐不是說,在此處能夠等到機緣,怎麼卻是等到了兩位煞星?
也許,這煞星就是機緣?
想着。麒麟的聲音就又響起來了:“只要你將火脈之力給我,那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這個傢伙,竟然還在吹!
於是,陳道陵動手了,要凍住麒麟,這傢伙開始逃,一邊談條件。
“只要給我火脈之力,我便答應你們的要求,你們前來,一定是要我的麒麟血吧,我可以給!”
“哎呦呦,別追我了,只要給我火脈之力,我便什麼都聽你們的。”
“我不要火脈之力了,求你們放過我啊!”
“美女姐姐,你需要一隻可愛的寵物坐騎嗎?你看我怎麼樣,其實我很可愛的……”
我看了陳道陵一眼,說道:“有些東西呢,就是要讓它有陰影,往後纔會更聽話的。”
然後,陳道陵展開了非常暴力的一面,將那隻麒麟凍住了四肢,然後狠狠的毆打,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媽媽,如果有的話,肯定認不出它了。
等到那麒麟被打的奄奄一息時,陳道陵這才收手回到我身邊,但顯然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我彈出了火脈之力給了麒麟,這傢伙立刻張口接住,然後便一動不動了,我看向陳道陵,問道:“怎麼看着你像是在拿它出氣呢?”
陳道陵撓撓頭,說道:“把在你這受的氣都撒在它身上了!”
我笑着說道:“難道,你不是每天都在拿我撒火嗎?”
陳道陵惡狠狠的說道:“就是這樣我才生氣!”
說着。陳道陵又一揮手,給了我一個冰雕一樣的家,然後我們就又進去大戰了,畢竟剛剛是撩撥了他,而他也真的是經不住我的撩撥。
一番大戰之後,我們走出了冰雕,看到麒麟很老實的趴在那裡。陳道陵過去踢了一腳,一邊說道:“別裝死了,走了!”
然後,那隻麒麟才起身,周身的火焰也都退去了,看上去也並不是那樣兇狠了,反而神態有點像獅子狗一樣,又憨又賤,聽到了招呼後,它便已經沖天而起了,將那塊大石頭給頂開了。
而此時外面已經是深夜了,沒想到我和陳道陵又戰鬥了這麼久,怪不得腰這樣酸呢。
隨後,我看到周遭的場景。一大羣影族人,包括那個族長老頭,都被人給捆起來了,此時正跪在洞口,而我們的人,一個個自然是劍拔弩張的樣子,更有數不清的蠱蟲將這裡給圍住了。
一見我出來,那族長老頭連忙哭喪着臉說道:“我可沒有要害你們啊,我是怕你們打的太激烈,殃及了池魚啊,這才把洞口封住的,我對天發誓啊,如果我撒謊了,我就頭頂生瘡腳下流膿啊……”
我懶得去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輕輕一躍,跳上了麒麟的背上,慢悠悠的說道:“我等着你所說的真正的麒麟弓,如果你能拿出來,那還好說,如果你拿不出來。你應該知道後果。”
說完,麒麟已經很知趣的下山了,還一邊賊兮兮的問道:“主人主人,您應該給我起一個名字!”
我說道:“哦,那好,你以後就叫旺財吧。”
麒麟很馬屁的說道:“太好了,好喜歡這個名字哦。”
我說道:“我以前養過一條狗就叫旺財,後來它不聽話,就被我宰了吃香肉了。”
麒麟立刻說道:“我可是非常聽話的。”
接着,一羣人回到了影族的部落,族長老頭取了麒麟血,我又讓北宮破去監視他,但又覺得北宮破這憨貨不靠譜,就把顧末也打發去了。而一番戰鬥後,此時我是餓的快要前胸貼後背了,便叫人送來鮮肉,又把影族人都叫起來了,一大羣人,就圍着神樹開始篝火晚會了。
而偶然從神樹冒頭往外看的族長老頭,見到我們就在神樹前玩火,自然是嚇的直哆嗦了,生怕哪一位不小心,就把這神樹給點了。
坐在我身邊時常動手動腳的陳道陵面上卻是很認真,說的也是認真的話,“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老頭子其實根本就不能留?”
我搖搖頭說道:“該死的人必須殺,但像他那樣還有利用價值的。自然要留下一條命了。而且,我的殺性並不大,如果他最後表現的很好,那我也不會殺他,甚至還會給他一些好處的。”
“還以爲你這方面也變了呢。”
陳道陵小聲嘀咕了一聲,心裡面舒坦了許多,一邊又問道:“如果有一天師父回來找你,讓你從我們之間選擇,你會選誰?”
這個傢伙,還真是要找虐啊。
口口聲聲說師父,可紀若塵和陳道陵,不都是一個人嗎?我選誰,他都會很難過嗎?
只不過,既然他喜歡找虐。那就虐虐他好了,我便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我以前不是說過麼,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行呢?所以啊,如果有一天陳道陵回來抱着我的大腿求我,也許我也會收了他的。只不過,那傢伙在牀上不行,要了也沒什麼用。”
陳道陵頓時一臉黑線,隨後說道:“只能選一個呢?”
“當然是選你了!”
原本,我是想說這句話氣他的,可話一出口,卻是變了:“當然了是陳道陵了,畢竟他是無可代替的。”
隨後,陳道陵的面色一喜。我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便立刻說道:“不過,你也放心啦,我會跑出來跟你約會的。”
陳道陵又陰着臉了,最後只能說道:“不說這個了,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先去解決哪一個?”
我說道:“我對機關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便先去豐魯家好了。”
陳道陵點點頭,說道:“徐百病曾經說過,他當年在忘川的時候,也在豐魯家做客過,那一代的家族正在研究一種可以加持在人身上的機關,也不知道現在做的如何了,如果已經做成了。那我們,嘿嘿嘿……”
“你這人良心真壞。”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人家辛苦研究出來的東西你要據爲己有,真的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呦!”
陳道陵淡淡的笑着,忽然間仰起頭看着夜空,說道:“喂。我可以像師父那樣,叫你傾兒嗎?”
“不準!”
當聽到“傾兒”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一暖,眼眶也溼潤了,搖着頭說道:“不准你這樣叫!”
陳道陵接着仰望天空,說道:“爲什麼?”
我低聲說道:“因爲我會哭啊。”
因爲我會哭啊你個笨蛋!
雖然,從前有很多人這樣稱呼我。可陳道陵喊出口的,能與其他人一樣嗎?
現在大家都叫我小顧,或者是如拓拔向南那樣直接喊我顧傾,忽然間叫我“傾兒”不就是在惹我哭嗎?
想着,我就已經忍不住要哭了,臉龐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個混蛋,這不是逼着我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他是陳道陵了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告訴他,我害怕,只要我說了,他就又會離開我了,我不想他再離開了。
而此時的陳道陵是茫然了,但卻也只能拍拍背。心道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難琢磨了,也不知道是又觸碰到了她的哪一根心絃。
不過,此時的陳道陵是真的很感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下定決心陪自己的女人胡鬧,卻是在用另外一個人的身份,雖然也是他,可她卻是不知道的,這在他看來,便等於是她接受了另外一個男人。
唉。
這不就是在找虐嗎?
篝火晚會持續了一整晚,天亮的時候影族人想要散去,可卻被我強行留了下來,熬上一鍋湯,給他們加了一點提神的料,接着熬。族長老頭的麒麟弓什麼時候完成。我自然會放了他們。
然而,此時在外圍警戒的乘影卻是回來了,很是焦急的說道:“族長呢,北冥家族的人來了!”
這時候,族長老頭很適時的伸出頭說道:“迎戰,宰了他們!”
說着,族長老頭又看向了身後的傻大個和小姑娘,說道:“二位也去迎戰,這裡有老夫一人便足矣!”
北宮破說道:“我又不是影族人,爲什麼要爲你迎戰?”
我擡起頭,看了那老頭一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搞的鬼,便說道:“別耍花樣,否則後果你知道的。但北冥家,我倒是想去看看。”
說着,我已經跳上了旺財,帶着一干人等出了林子,而林子外面,果然是有一羣人,清一色的藍色衣衫,手中的兵器也都是冰藍色的長劍,應該就是北冥家了吧。
這時候,乘影已經到前面去交涉了,望着其中一位氣度非凡的老者說道:“北冥玄冰,爲了麒麟弓你還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那北冥玄冰撫着鬍鬚,一邊冷冷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說話,叫你們那個沒用的族長出來!”
乘影冷笑一聲,說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本事你進林子來啊,定叫你有去無回!”
北冥玄冰很是氣惱,能進早就進了,可誰不知道這林子的兇險,進去了又有幾個能活着出來,可北冥家現在急用麒麟弓,否則他又怎麼會咄咄逼人呢。
這時候,陳道陵說道:“忘川的戰鬥方式很獨特,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