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問的自然是破曉,我便把在忘川的事情都細緻說了一遍。
等我說話之後,胭脂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早便知道主宰之間也會有分歧,卻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大,不過很顯然的是,這個破曉一方的主張,顯然是可以成爲我們的盟友的。而且,聽你的意思,這個破曉更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非常向往,而且融入的很快。不過,也是因爲有混沌丹誘惑着。”
胭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一驚,道:“不好,咱們兩個在一起。要是陳道陵和北宮小子打起來怎麼辦?”
我也很是擔憂,連忙道:“是啊,怎麼把這事情忘了,我們去找找看。”
於是,我們兩個立刻衝出了房間,見到人便打聽,最後竟然得知,這兩個傢伙非但沒有打起來,而且還帶着男人們去喝花酒了,就連北宮破那個憨貨也去了。本就不是很老實的拓拔向南自然也去了。
所以,找男人的陣營中,也加入了顧末和尚清,但顧末顯然是不想來的,是被我們硬拉着過來的。
顧末慢悠悠的走着。慢悠悠的說着:“男人嘛,逢場作戲又怎麼少的了,就算三妻四妾不也很正常嘛。”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握着修剪冰花的大剪刀就是“咔嚓”一聲,咬牙道:“他敢!”
顧末笑道:“姐姐這個樣子。他的確是不敢吧。”
很快,我們來到了御都的醉仙樓。
也找到了包間內正載歌載舞的一羣人,北宮破左擁右抱,拓拔向南更過分,不僅左擁右抱,腿上還坐着一個,還有孫鬍子那個老不修,竟然已經在上下其手了,簡直不堪入目。
而最過分的,卻是破曉,這傢伙的手已經伸進人家姑娘的衣領了,看到我們來了,立刻招呼我們一起玩,卻也詫異道:“小顧,來喝花酒,你爲何要拿一把大剪刀?”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自然是把某人多餘的部位剪掉啊!”
坐在角落的陳道陵夾緊了腿,瞧着自己身邊沒有姑娘,可就放心了許多,連忙衝我使了一個眼神,便往外面去了。我剛追出去,就看到提着褲子的拓拔向南剛進來,臉上還都是脣印,而此時尚清卻是已經要爆發了,拓拔大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在御都的小巷中,我追上了陳道陵,他原本是想來一個擁抱,可卻不得不停下,說道:“那個,你你你,先把剪刀扔掉!”
我哼哼了一聲,才把剪刀扔掉,一邊問道:“怎麼會想着來喝花酒?”
陳道陵努努嘴,看着醉仙摟的方向說道:“還不是北宮小子的主意。說是要從破曉那得到一些好處。”
我無奈道:“那麼,得到了嗎?”
陳道陵一攤手說道:“主宰也是人,又能有多少寶貝,他身上能看得上眼的東西,早就被咱們一路瓜分了。”
回想起來,還真是這個樣子,仔細想想,這破曉也是真的很可憐,好好的主宰大人,卻是被我們當成了肥羊來宰了。
而這時候。又是一道身影衝着我們就跑了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北宮小子,他一邊落荒而逃,還一邊喊道:“丫頭救我啊,胭脂瘋了。救我啊……”
然後,沒人理他,任由他從我們身邊跑過,緊隨其後的就是胭脂。
我和陳道陵對望,一同道:“有熱鬧看!”
然後。我和陳道陵也追了上去,一路追出去幾十裡的路,終於在林子邊趕上了熱鬧。
但我卻不知道胭脂這樣聽我的,我讓她把北宮小子摁在牆上嘿嘿嘿,這裡沒牆。她就把北宮小子摁在了樹上,但卻就是那樣摁着,就是沒有下一步的進展。
我和陳道陵躲在遠處看着,他很是不解的問道:“他們在做什麼?”
“我哪知道。”
我無奈道:“照理說,此時胭脂已經霸王硬上弓了。可她爲什麼一動不動?”
對於我們的不解,北宮小子同樣不解。
很是無奈的北宮小子哭笑不得,看着胭脂近在咫尺的小臉,問道:“長姐大人,你究竟要做什麼?”
胭脂也顯得不知所措,仔細的回憶片刻後,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立刻盯着北宮小子,很是陰險的笑道:“嘿嘿嘿!”
嘿嘿嘿什麼鬼!
我差點崩潰了,我是讓她嘿嘿嘿,可嘿嘿嘿也不是這個意思,胭脂這傢伙的領悟能力咋這麼差,而且還嘿嘿這樣生硬?
北宮小子是最無奈的那個,說道:“嘿嘿嘿什麼啊?”
胭脂說道:“不知道啊,小顧傾讓我把你摁在牆上嘿嘿嘿。可這裡沒有牆,只有樹,所以我只能把你摁在樹上了。”
北宮小子一挑眉,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立刻笑了起來,隨後解釋道:“丫頭所說的嘿嘿嘿,其實就是讓你把我摁在牆上,然後把我給那個了,就是那個啊,男女之間那點事嘛。”
胭脂說道:“你說明白點,我不懂!”
北宮小子無奈道:“就是那種事啊,嗯,洞房。”
“洞房?”
胭脂重重的點點頭,終於知道這嘿嘿嘿是什麼意思了,一把就給他衣服給扯開了,一邊說道:“真奇怪,洞房不是在牀上麼,幹什麼非要摁在牆上?”
北宮小子捂着胸前,嬌羞道:“胭脂,你瘋了?”
胭脂咬了一下嘴脣。說道:“我什麼時候是不瘋的。”
然後,在我和陳道陵面前,這倆貨,竟然真的就開始了,雖然北宮小子是被迫的,而且是絕對被迫的,但過程一樣很激烈啊。
因爲啊,胭脂是把北宮小子打了個半死不活才得手的,這能不激烈嗎?
而此時,我和陳道陵就在一個高坡後面趴着看熱鬧的。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上面去了,我發覺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因爲已經被這傢伙給得逞了,都怪我太專注看熱鬧了。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北宮小子真的會被胭脂得手。
倒不是我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吃飛醋,只是有些詫異而已,真的很害怕北宮小子也與四哥一樣。
唉唉,有時候想想,自己還真是一個禍水。
不過,我和陳道陵也沒有鬧太久,親密了一下就離開了,一同回到了房間,我的思緒卻還在四哥那。現在想想,當年撮合四哥和北宮洛陽,我是有些自私的。
陳道陵坐在我身邊問道:“在想什麼?”
我想了想,把前不久回盛京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後嘆息道:“不僅是四哥和表姐。最讓我痛心的,是小椿的死,其實直到最後我都沒想殺她,就算她真的傷害到我了,我也捨不得對她動手。畢竟,在我最無依無靠的時候,只有她守着我,她是一個好丫頭。只可惜,我看錯了蕭破軍,沒想到他會是那樣的人,把小椿就給連累了。”
陳道陵卻是不只此事的,此時聽完,面色不自覺的陰沉起來,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可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過去的事,再想也是徒勞。而且,每個人都命都不同,那便是他們的命。”
我嘆息道:“早知如此,我便不回陵王府了。”
陳道陵說道:“對你來說,那畢竟是家。”
是啊,那是我的家,發生在溪風苑的一切,我都沒辦法忘記。
只不過,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那只是俗世而已,而我們要做的,卻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而此時,在御都外,梨紅藥再次易容成了陳道陵的樣子,對着身邊的宇煌紫微說道:“看來,顧傾那個女人已經被紀若塵那個小子迷住了,我得給她下一劑猛藥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