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囧事,還是不提爲好,不提爲好。
“哼,她竟然想害死我,我就不能找大師除了她嗎?”
我心裡知道,祁白煜跟那個女鬼打了一架,那女鬼頭都飛了出去,身體也被祁白煜封鎖在走廊裡。我中午路過那塊地的時候,我還特別繞過那一塊方磚呢!
“我看那女鬼八成是走了,你還要跟她鬥啥。李清,我覺得你找醫生開點安眠藥,興許你晚上就能睡得好一點……”
我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爲李清雙眼瞪着我。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瞪着我的時候感覺十分兇悍。
“花萌萌,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萬一哪一天,那女鬼跟着我又來宿舍了呢!到時候她把我們班上所有人都困在夢裡,一個個殺死呢!”
我被她豐富的想象力噎住,都怪該死的祁白煜,爲了套出我的話,把我三個室友困在夢裡。李清一定是以爲是女鬼乾的,所以心裡一直有陰影。
“你聽我說,冤冤相報……”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李清用手指指着我,“花萌萌,你信不信,你再說下去,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冤冤相報何時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十分感嘆,我們友誼的小船好的快,翻的也更快啊!
“咦,花萌萌,李清剛剛來這邊幹什麼?她怎麼氣鼓鼓的走了呀。”
我長嘆一口氣,拉着章漫漫,“走吧,我們一起回寢室吧。”
章漫漫興致勃勃的跟我說,她剛剛遇到一個會算命的和尚,說她是無憂無慮命,遇到什麼事請都能逢凶化吉。我一下子十分羨慕,“啊,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算命大師。”
爲了不嚇住章漫漫,我說李清只是過來求治療睡眠的好辦法的,章漫漫本就性格簡單,取笑了李清幾句,一點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嘩啦”一聲,回去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下起了大雨。
章漫漫、杜玉涵和我,在雨中狂奔,章漫漫埋怨道,“咦,花萌萌,你以前不是總喜歡揹着那把傘嗎?今天怎麼沒帶出來。”
我早上趕着去上課,那黑傘放在祁白煜的臥室,現在我連祁白煜在哪裡都不知道,還去哪裡拿什麼黑傘。我們三個人找了最近的公交站,三個人淋雨淋得跟落水狗一樣。
章漫漫看着我, 我看着杜玉涵,杜玉涵尖叫一聲,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我發現,我們寢室最注意形象的學霸同學,今天竟然穿着大紅色的BRA和小內內。
所以,沒事穿什麼白裙子。走光了吧?
到底是夏天,天氣熱,我們三個也年輕,根本沒什麼感冒問題。下了公交站,我們有說有笑得在路上淋着小雨,回了寢室。
李清比我們早一步回來,此刻她坐在椅子上,拿着布拼命擦着東西。章漫漫和杜玉涵拿着換洗衣服和毛巾,就一起去了浴室。
“萌萌,我的符溼透了,沒事吧?”
李清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我一看,黃色的符還好,完完整整的,紅色符上面的黑色塗鴉,真是胡的啥也看不出來了。
“這應該沒事吧。那大師不是讓你把紅符紙燒了喝嗎?”我正說着,見李清桌子上已經擺了一隻空碗,打火機也是現成的。
她抽出水果刀,“萌萌,現在就差你的血了。”
我看着鋒利的刀片,說實話,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我平時手指出點血,心裡都疼得要死,更何況,現在還是主動拿刀削呢!
但是爲了李清的命,我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看向別處,把手指伸給她。
“李清,你放一點血就好了,別……啊!”
我的食指一痛,有大量的血從食指裡面冒出來。“李清,你怎麼放這麼多血啊!”
李清將刀子放在一邊,用手捏着我的食指,讓我的血都流到碗裡。“一滴兩滴的血,我怕效果不好,別怕,我回頭給你頓頓打鴨血吃。”
我看着碗裡流進不少血,想把手縮回來,“夠了吧?”
李清又捏了捏,看我的手實在流不出血了,才點了點頭。
“嗯,夠了!”
她用打火機燒起紅色的符,將符紙的灰倒進碗
裡,然後用一邊的開水瓶倒了一些水,也不管燙不燙,竟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我對喝血可沒什麼好印象,我看她忙得很,只得自己去隔壁寢室找同學借創口貼。
我同學一看我傷口那麼深,嚇了一跳。“哎喲,花萌萌,你是削水果,還是削手指呢!笨死了!”我尷尬的笑了笑,“麻煩你給我包紮一下,我自己一隻手包不好。”
我那同學,媽媽是護士長,對包紮這種小事,做得相當熟練。
我感謝她以後,回到寢室,看李清已經將黃色的符紙帖好了。她看着我,有些歉意,“萌萌,對不起,我剛剛下手似乎太重了。”
我搖了搖頭,“但願這次大師真的能幫你解決這件事吧。”
這個晚上,我跟李清一開始都沒睡着,章漫漫和杜玉涵因爲毫不知情,所以睡得很快。我生怕我睡着了,所以拿起手機,在黑夜中玩着靜音版的消消樂。
看着一排排小動物被消滅的乾乾淨淨,我就覺得倍兒爽。
“鈴鈴鈴……”
時針和分針剛剛重合十二點,我就聽到了走廊傳來清晰的鈴聲。是那種殭屍電影裡,很常見的道士手裡的搖鈴聲。
“起來吧……起來吧……夜半時分,是你醒來的時候了。”
好奇怪,怎麼聽起來是老和尚的聲音。
“萌萌,萌萌,你聽到什麼沒有?”黑暗中,我聽到李清小心翼翼的問我。
這種時候,我又不能大聲嚷嚷,我只得做了“噓”的聲音,打字給李清:門外有人在走路,我們假裝睡覺。
李清發了一個“OK”的表情。
手機嗡嗡響了幾聲,漸漸安靜了下來。
走廊的鈴聲越來越近,到了我們房間門口,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心裡十分緊張,媽的,以後要是選寢室牀鋪,我打死也不選靠門的牀了。
“吱呀”一聲,就好像誰用銅鑼在我繃緊的心臟上咋了一下,我整個人都嚇得僵住了。正在這時,我看到我牀上半米的高空,有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