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定了主意將造那氣球的事兒交給李珉領來的一干那些人的才學,做出一個合理的動力系統還是沒問題的,反倒是她,對那東西實在沒有研究,也許不光幫不上什麼忙,還會給那些人獨立的思路造成一些困擾。
只是聽說了安瀾的事兒,岑子吟按耐不住,擱下了手中的事務第二天又跑到小莊上,一聽說李珉來了,便笑吟吟的出門去迎。
李珉早來莊子上,還是沒想明白岑子吟到底在生他什麼氣,昨兒個的火氣今兒個消了大半,又怕安瀾來了莊子上會再惹出什麼是非來,所以早早的便過來了,方走到莊子上,便瞧見岑子吟笑吟吟的迎在門口,一身上下還是特地打扮過的,俏生生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偏生李瞧見了便是渾身上下一個哆嗦,只覺得岑子吟今兒個有些特別,熱情的讓他有些消受不起。
昨兒個還在生氣的人,今兒個便這般熱情的來迎他,即便李心中歡喜,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他辦了什麼好事兒,讓岑子吟不生氣了?
可他什麼都沒做呢,何況,還有昨兒個的事兒。
李珉摸摸鼻子,:的想不明白,難道岑子吟是聽了別人的話,所以知道亂生氣不對了麼?
李心裡不安,眼神有些忽不定,落入岑子吟眼中便成了這傢伙做了事,所以不敢看她。
心中如是想,是笑眯眯的走上去道,“昨兒個你就那麼走了,連馬都沒騎,我讓人去追卻是沒追上,累壞了?”
李珉擺擺手,“沒事沒事。幾里路罷了,走走鬆動鬆動筋骨也是好的。”
岑子吟笑笑,“我有些事問你,咱們進去再說。”說着便先一步走進去。
李珉唔了一聲。快跟上道。“什麼事?”
岑子道。“昨兒個我一回到家。便有左鄰右舍來說瞧見你在酒樓喝花酒。還叫上了兩個粉頭。”說到這裡。岑子吟頓了頓。李珉已是一臉地憋笑。嘴裡喃喃道。“粉頭粉頭”唸叨到最後就大笑起來。那模樣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地事情一般。
岑子吟這會兒纔想到將范陽縣主和安瀾兩個看做粉頭地人何等地眼拙。這兩個人一個是王爺地千金。另一個是唐朝將軍地掌上明珠。身份何等地尊貴。那些人什麼人不好比。偏生拿這下九流地人物來比較。
抿着嘴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地。”
李珉聞言大笑道。“真是想讓她們聽上一別人都怎麼瞧她們地。想必會氣得又要拿鞭子抽人了。說來長安城風行地衣物打扮。皆是先從那勾欄院裡流傳出來地。那粉頭和她們也沒多大地區別。人瞧不出也不能怪麼。
”頓了頓道。“我正要與你說件事兒呢。便是她們。昨兒個與我下了套子。死活要我原諒安瀾。今兒個怕是呆會兒便要這莊子上了。李柔兒想幹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想必不是什麼好事。我一大早趕過來便是讓你心中有數。”
岑子吟一聽,先是安慰自家地服裝一向不跟隨潮流,又是慶幸李珉是個有分寸的,只細細的問李珉昨兒個到底生了什麼,李珉卻是不肯說,支吾道,“便是遇上了,李柔兒請我喝酒,卻不想安瀾也在罷了。”
李珉如是說,岑子吟心中卻是猜到了分,必然是他走在街上渴了,想去蹭些酒吃,這才撞上的,也不說破,知道李珉身上沒錢,也不好直接給他,怕是養成了向老婆伸手的習慣,低聲道,“她們來了,該如何安排?”
李珉道,“由着她們去,這莊子就這般大,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你心中是有數的,你領着她們,身邊帶足了管家也不怕他們欺你,我卻是要避避,與你說了我便去尋我那幾個兄弟,這幾日我是不會過來了。”
當興趣變成任務的時候,是誰都有些厭煩的情緒,岑子吟本是不想過來的,若是有李珉在還無所謂,如今連李珉都不來了,她更不想來,這羣人全是男人,即便有女人那也是帶來的丫頭什麼地,她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都要避嫌一下。
這會兒李柔兒和安瀾要來,她雖然尷尬,卻是真個走不脫身了,李要躲人,卻不好讓那兩個不知道是何居心的瞧見她也不管事,或者是在院子裡瞎轉悠,雖然如今院子裡沒啥見不得人的,岑子吟總覺得對這兩個要防着一些的好。
李珉交代完了,又問道,“對了,五娘說你在生我的氣?好好的生什麼氣?若是我做的不對你大可與我說,偏生旁人都知道了,我一個人矇在鼓裡,這感覺好生彆扭,你性子一直都是直來直往,偏生學人家千金的彆扭樣,學也學不來,第二天便笑嘻嘻的了,我還尋思着怎麼跟你賠罪呢。你呀,就根本不是會與人置氣的性子。”
說到這兒,岑子吟由得又有些憋屈,這傢伙,果然不知道她在生麼氣,與他說了
本不理,看人臉色地事兒是會了,卻是不知道此只是這會兒要再擺臉色給人看卻還不是時候,外敵未除,兩個人之間那點兒小糾結只有暫且放在一邊。
皺皺鼻子道,“我是真個生你的氣,只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罷了。我生什麼氣你還沒想明白,這事兒放在一邊,待將這兩尊神給送走了再說,你也休要再在這兒呆着了,呆會兒安家娘子來了瞧見你,怕是你跑不掉。”
聞言才現自己在這兒呆的有些久了,牽着馬便向門口走去,也走來路方向,反而是向城外方向走去。
李珉剛走沒多久,果然李柔兒和安瀾便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引了過來,岑子吟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接着,遠遠地便道,“范陽縣主和安家娘子遠道而來,真真是蓬蓽生輝了。”
李柔兒翻身下馬,岑家一個管家上去結果繮繩,李柔兒笑道,“三娘,你可是個爽利人,今兒個怎麼與我客套起來了?休要說什麼蓬蓽生輝的話,如今你可是皇上跟前地紅人兒,每日在宮裡都要聽見你的名字無數次,人人皆是羨慕你地大才。
”
岑子吟笑笑,她皇宮的門都沒摸過,說什麼皇帝跟前地紅人,不過李柔兒想捧她,那就讓她捧去,不消說李珉已是與她交過底,即便沒有,就看見安瀾在一邊,她也會心存芥蒂。
岑子吟淡淡笑着看着安,並不說話,這人與她的私仇說不上幾處,這會兒上門來了,不賠禮,她是決會讓安瀾進岑家大門的。
李柔兒有人馬,那少年的馬兒也有管家上去接着,岑子吟身後帶着十來個管家,皆是身強體壯的,偏生沒人上去接安瀾的繮繩,瞧着安瀾的目光毫無善意。
那少年下馬匆匆向三人拱拱手,便鑽進院子,明顯地不想參合三人之間的事兒,這邊陸陸續續的又有人來,瞧見三人在門口站着的詭異情景也是不由得低下頭鑽進院子,有些甚至連招呼都沒打。
李柔兒倒也不出言解::,只是笑着瞧着岑子吟,安瀾見周圍的人都散盡了,這才緩緩的走上前來,輕輕的施禮道,“岑家娘子,安瀾在這兒跟你賠不是了”
安瀾的臉色有些:白,輕輕的咬着下脣,眼神沒有了往昔的凌厲,這會兒微微地垂着,那模樣十分的誠懇。
岑子挑眉,瞧着李柔兒,李柔兒攤攤手,“安瀾之前得罪你,今兒個是專程上門來賠罪的。”
岑子吟聞言扯着嘴角笑,賠罪?
“安家娘子客氣了,可不記得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今兒個上門不是來瞧熱氣球的麼?”
安瀾匆匆的擡起頭瞧了岑子吟一眼,又低了下去,“岑家娘子心胸廣闊,安瀾卻是記得之前的錯處,如此便多謝岑家娘子諒解。”
岑子吟笑,“說這些做什麼?”扭過頭對李柔兒道,“今兒個不是來瞧熱氣球的麼?這東西是皇上交代要做的,雖然只是在我岑家的莊子上,卻是不得不謹慎,閒雜人等皆不能進去,范陽縣主要看,我自然是不能不允,只是,安家娘子……”
李柔兒道,“安瀾是奉了宮裡娘娘之命特地來瞧瞧地,瞧過了還要回宮去回話。”
岑子吟聞言點點頭,其實這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瞎折騰的,皇帝根本沒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命令,否則也不會道岑家莊子上來,她也沒想過能將安瀾攔在外面,有李柔兒在,有些事兒便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只是,她要她們知道,這畢竟是岑家的莊子,今日地岑子吟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若是安瀾敢亂來,她還真敢將人給扔出去。
岑子吟更好奇地是,安瀾那般剛烈的性子,這會兒怎麼變成這小白兔一般了,這兩位到底想要做什麼?
岑子吟揮揮手,一個管家上去替安瀾牽了馬,她則是笑眯眯地領着兩人進門,直直的走向後院,那邊聚集着一羣男人,以及堆放了一堆未成形地材料,李珉也不在,不知道這兩位在這兒溜達上一天以後能有什麼表情?
今兒個眼睛掙不開了,先三千,明兒個補上,腦子昏昏的寫出來的東西也能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