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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擱下書,在記憶裡認真地搜索一番,似在探究真僞,似在掂量輕重,“無論窮富,只求真心拿你當女兒?”

“是!奴婢不敢瞞王妃半分。”

素妍揚頭,白鶯是個忠厚的,被貶爲二等丫頭時不氣不餒,升爲她的貼身大丫頭也不驕不燥,便是這樣的性子就令她欣賞。白鶯是她身邊除白菲、白芷以外最喜歡、也最信任的丫頭了。

素妍是個珍視親情的人。白鶯渴望着得到一份真情,即便沒有血脈之情,至少那應是一份人間真愛,能有一個長者視她爲女兒一般,真心待她,白鶯也會真心回報對方。

白鶯的亮眸子裡含着兩分淡定、三分堅持,五分真摯。

有這樣的真摯,素妍又如何能拒絕,糾結片刻,從前世的點滴記憶尋覓起來,不由悠悠輕嘆一聲,道:“城北土地廟後面有個乞丐村,那裡有十幾個早年用來儲放番薯、白菜的地窖,而今住的都是乞丐。其間一個地窖裡,住了位對姓李母子,兒子叫李小寶,婦人被稱爲李陶氏。婦人是個知書達理的,偏這兒子是個油嘴滑舌、能言善辯的潑皮無賴。李小寶最大的優點是孝敬母親,同時還爲人圓滑,能言善辯……”

素妍要白鶯去認一個乞丐婆子做義母。

難道,這是王妃在試探她?

白鶯瞧不清素妍的用意。

素妍淡淡一笑。重新捧回閒書。翻了一頁。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白鶯整個愣在一邊,她以爲素妍在開玩笑,可看素妍一臉的凝重,又絕不是玩笑。

讓白芷認祈老太太爲義母,是因爲素妍猜到了他日祈爺會高中爲官,等同讓白芷認了位官家老太太爲義母,這可是多少人做夢都難遇到的好事。即便眼下,祈老太太只是鄉下貧窮的老婦人。但將來是能成爲官家老太太的。

素妍讓她認個乞丐婆子當義母,難不成這乞丐將來也是個有大出息的。

白鶯暗自在心頭琢磨一遍,磕頭謝過素妍,輕聲道:“奴婢明兒就去城北尋找李陶氏母子。王妃說得對,要想旁人待奴婢好,奴婢就得待對方好,總有一日會被真情所動,就能親如一家人了。”

素妍會意一笑,帶着讚賞。

李小寶……

她想着這個名字,此人也是一位人物。雖是潑皮無賴的性子,卻因在上元佳節救太后一命而平步青雲。成爲新皇跟前的大紅人,再加上口齒伶俐,慣會說笑話,做些滑稽事,頗得太后歡心。

只是,這是哪一年的事,素妍已迷糊,她只知道,李小寶救下的太后是已喪命前貴太嬪、即靜王宇文理的母親,那時的皇帝是靜王宇文理。後來,皇帝破例重用李小寶,看他是個頑劣又大字不識的,居然懂得懲治貪官,更是嫉惡如仇,最重要的是,討飯長大的李小寶,深諳民間疾苦。

如果祈慄明春真能在春闈中奪得頭籌,李小寶得勢就是早晚的事。

素妍捧着書,神遊遠方,她記得好似李小寶的正室便是某權貴府邸的大丫頭,而他的大姨娘是官宦家的嫡出小姐,這事兒一度引爲整個皇城的笑料。大姨娘幾度欲欺着丫頭出身的嫡妻,後來反被李小寶母子給狠狠地訓斥一頓,李小寶一怒之下,還險些休棄了大姨娘。那時,李小寶一臉肅色地道:“貧賤之妻不可棄,我妻雖是丫頭,可亦當得我的妻,我曾經還是個乞丐呢!”這話在皇城傳開之後,不知道一時間感動了多少人。後來,聽說李小寶做官之後,倒也刻苦,他妻雖是丫頭,卻也讀書識字,沒少幫襯他,甚至還教李小寶讀書寫字,最終讓李小寶成了頗受天興帝器重的官員。

臘月十五,素妍起了個大早。

攜着青嬤嬤、白芷、田荷又幾名侍衛前往天龍寺燒香。

昨晚,下了一宿的雪。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東邊一輪金燦燦的太陽冉冉升起,照在雪上,耀出奇麗的光芒。官道上因來往的人羣極多,雪已融化,只覺寒意更重。觸目之處,都是一片素白,雖寒意襲人,卻自有一種暖意。

素妍閉目養神,青嬤嬤與白芷小聲說着話。

只聽揭起車簾看外面的田荷驚呼一聲“鬼啊!鬼……”面容蒼白。

青嬤嬤怒瞪一眼,“多大的人,還乍乍呼呼的?”

田荷指着外面,神色驚慌。

素妍揭起車簾,只見一個着灰袍的和尚正揮着掃帚,清掃着寺廟裡的積雪,那和尚當真猙獰嚇人,滿臉的疤痕,雙眼一大一小,臉上盤桓着一條條蟲子般的疤,或愁或笑時,直引得那疤如蟲子一般的蠕動起來,初初一見,就能將人嚇個半死。

青嬤嬤撩簾一望,失聲驚呼,再不敢看。

是他麼?曹玉臻!

素妍聽宇文琰說過在,在洛陽龍虎山莊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身中劇毒,渾身潰爛的男人,他自稱是曹玉臻。

她問:“宇文琮並沒有要他爲婿?”

彼時,宇文琰將手枕在腦後,搖頭道:“沒有。我細細地問過,宇文琮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宇文琮的長女確實瞧中了曹玉臻俊美的容貌,想要嫁他。但,宇文琮不應,一怒之下就給他喂下了蝕肌散,服下三天後渾身開始潰爛……”他扭頭看着素妍,“嫁禍崔左相的人是曹玉臻!在曹玉臻中毒之後,宇文琮曾親自追問過原由,曹玉臻恨崔珊咄咄逼人。所以才偷了大遼王子的印鑑。僞造了崔左相通敵的證據……”

素妍望着宇文琰俊美的臉。想要憶起曹玉臻的俊美,可心裡全是面前這個男人的樣子,怎麼也憶不起曹玉臻的樣子來。曹玉臻長相如何與她何干,她的夫君是宇文琰!

“他是怎麼把僞造秘函藏到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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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琰揚了揚頭,“曹玉臻引誘了左相府的一個大丫頭,讓她藏的,答應了丫頭事成之後帶她遠走高飛。他帶了丫頭離開,卻在半道把丫頭賣入青樓。”

他本生得好。利用丫頭的愛慕之心,許下諾言,可曹玉臻卻未必會當真,沒殺丫頭,反將她賣入青樓,好歹是保住了背主丫頭的一條性命。

素妍目光一移,就看到他身後那座不大的寺廟,前後只得兩座院子,映入眼簾的是神殿後面那棵奇大的參天大樹,上面掛滿了紅綢布條。

白芷道:“王妃。聽說這月老廟最是靈驗,皇城求姻緣的男女都喜歡到這兒來!”

廟裡。傳來一個老和尚的聲音:“了恨!雪掃完了沒有,給爲師沏壺熱茶來!”

曹玉臻不再叫曹玉臻,而是喚作了恨!

了恨,是要他了卻怨恨麼?

了恨!了恨!

這不是前世大淫/賊僧的法號麼?素妍一驚,瞪大眼睛看着那抹灰袍,他亦轉身折入月老廟。了恨不是一個俊美、年輕的和尚麼?怎會是曹玉臻如今的醜樣。

正思忖,卻見一個婦人挎着籃子進了月老廟,素妍瞧着眼熟,定睛一瞧,竟是胡香靈!

她來月老廟做什麼?難不成胡香靈已經知道了恨就是曹玉臻?

曹玉臻失去引以爲傲的容貌,雖然他好像不在意自己的樣子,可素妍知道,他骨子還是在意的,是極爲在意的。

胡香靈與他還在一處?

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可他們還能糾纏在一處。

胡香靈進了月老廟,將籃子裡的包子擺放到月老供桌前,雙手合十。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你怎麼又來了?”

胡香靈扭頭看着他,曾經的他是那樣的風流蘊藉,如今卻是一張羅剎臉,“我不放心你!玉臻,我們重新開始。”

曹玉臻冷冷一笑,“你不是顧念舊情,而是你知道我手裡還有些錢,想讓我從王賴皮那兒替你贖身。你這個賤婦,害我曹家滿門,還想這種美事兒……”

她知道他買了這家月老廟,甚至還趕走了兩名年輕和尚,只留了會解籤、雙腿不靈的老和尚和一個跑腿做雜事的小和尚。小和尚是個貪財,自然事事順着他,縱着他。老和尚老了,再不想居無定所,只想在這月老廟裡平靜終老。

他沒猜錯,胡香靈就是衝着他的錢來的。

見被他說中,胡香靈咬咬雙脣,“好歹我們也是曾夫妻一場,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

曹玉臻微眯着雙眼,“別給我提孩子。孩子是你親手掐死的,我未見過天底下有你這等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指着月老廟的院門,“滾!這裡不歡迎你!”

“滾?”胡香靈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若我從這裡離開,我可不敢保證能管住自己的嘴。曹玉臻,要是我把你的身份說出去,你猜會如何?”

要脅他!

這個女人害得曹家還不夠?害他母親客死他鄉,害他叔伯、堂兄被殺,害得他成爲曹家的罪人。

現在,他一無所有。不,還有這座月老廟,還有他最後剩下的二萬多兩銀票,買下這月老廟花了三千兩銀子。要不是他行事沉穩、小心,在他同窗好友的家裡藏下了三萬兩銀票,也備將來急用,否則他當真再無安身之處。

她要離開王賴皮,她不要繼續過着這種被人鑿點的日子。

她知道曹玉臻手裡有錢,卻不知他手裡有多少錢。

即便是做夫妻時,對她都留了一手,枉她爲了他傾盡一切。

他恨她,恨不得她立時死了纔好,但胡香靈現在還不能死,他還沒有好好報復、折磨這個女人。

曹玉臻道:“降魔觀佐觀主醫術獨步皇城,要是你能說服他替我治癒疤痕,我願爲你贖身。不僅替你贖身。還願再給你一筆銀子。”他微眯着眼睛。面露別樣的意味。“否則,一切免談!”

“要是治癒了,旁人就會知道你的身份。”

她能想到的,他一早就想到了“那又如何……”爲了變回那個俊美無雙的曹玉臻,這些日子他可查閱了不少的書籍,鬼谷宮有一種獨有的醫術,能讓醜婦變美。兩百年前,鬼谷宮裡就曾出了一名號稱“鬼面聖手”的醫者。便是這種厲害的醫術。

胡香靈應了聲“一言爲定”。

音落時,曹玉臻已遞過一張銀票,“十五兩銀子,足夠你贖身。想要更多的銀子,你就得說服佐觀主。”他手一揮,小和尚飛快跑了出來,喚聲“師兄”,曹玉臻道:“了塵,這位女施主是個苦命的,拿了這錢替她贖身。要是省下銀子。便是你的。記得拿回她的賣身契!”他拉着了塵往一邊去,低聲附在了塵耳畔低語一陣。

胡香靈想要聽個明白。卻只見他脣動,而不知他說了什麼。

曹玉臻的眸光裡掠過一絲陰狠,那是他對崔珊無情時纔有的眸光,而今卻是對胡香靈的。曹玉臻要握着她的賣身契,無非是想控制她,就算是再賣或打殺她,皆是他的權力。

素妍端坐馬車,闔眸養神,胡香靈又與曹玉臻糾纏一處,這兩個人在一塊,肯定沒好事。

到了天龍寺,雖剛下過一場大雪,可寺前的廟會熱鬧無比,小販的叫賣聲,雜耍的鑼鼓聲,還有少女們的說笑聲……好不繁華,依然如一個集市。

素妍攜着嬤嬤、丫頭邁入寺門。

燒香敬佛的人還是那麼多,尤其是觀音殿裡,人頭竄動,摩肩挨掌都是人,她穿過長廊到了後院,拜見悟覺大師,聽他講佛理。

天龍寺裡,直至過了正午時分,敬香的人才漸次少了。

素妍是用午膳後纔去拜佛燒香,燒了兩份《祈福經》,一份是爲父母家人所抄,一份是爲夫君兒子而求,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她垂首誦了一遍《祈福經》,方纔提裙起身,不知何時,竟有人壓住了她的冬裙,正待發作,只聽那人道:“大冷的天出門,也不曉得多穿些。”

映入眼簾的竟是宇文琰,不待她回過神來,他溫暖的大手裹住了她的纖手。“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是在她用心育背《祈福經》的時候,也一定那時候,過了這許多年,她還是對自己常抄了幾本經書背誦如流。

“我的王妃竟能將經書背得如此熟絡,真讓人意外。”

她回眸一笑千嬌百媚,屈身對神像連磕三頭,方緩緩起身,“不是要在宮裡當差麼?”

“明兒是沐休日。”

她依是掛着笑,每逢日曜日便沐休,現下羣臣們早已經習慣了。

夫妻二人出了神殿,又添了香油錢。

出得寺門,他伸手扶她上車,那一刻腦海裡快速地掠過曾經親見的一幕:崔珊淺笑盈盈地望着宇文琰,而他雖是笑着,眼裡卻是涼的,他們是在人前扮着恩愛,彼此的笑再無暖意。

眼前,宇文琰笑得燦爛如花,眉眼彎彎,雖是嚴冬,他的笑卻有着來自春日的溫暖。連她也不由自己的迴應一抹溫暖的笑。

前世的崔珊與宇文琰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自己與宇文琰真心相愛。

二人攜手上車,素妍偎依在他的懷裡,輕聲嬌責道:“外面天冷,不用出城來接我。”

“好幾日沒見,我想你!”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身。

青嬤嬤、白芷、田荷將頭扭向一邊,只望着車簾外。

田荷又驚叫一聲:“胡三小姐!快看,那是胡三小姐!”這乍乎的樣子,氣得青嬤嬤伸手就擰了她一把“說了多少回,不許大驚小怪,偏生改不掉。”

宇文琰透過車窗望去,但見胡香靈着一身尋常市井婦人穿的青布冬襖,頭上只一根銀簪,又戴了朵小白花,倒顯得素雅得體,她正與被毀了容貌的曹玉臻在月老廟前說着話。是他放了曹玉臻,既然曹家被判定是“私通叛賊”,那就是大罪,不能帶曹玉臻回皇城。曹玉臻現下容貌俱毀,誰還能認出那個醜陋得如同惡鬼的男人是曾經俊美的狀元郎。

青嬤嬤捂着嘴,“我的個天,她不是失蹤了麼?算是運氣好,竟避過一場大劫。”

白芷知曉一些胡香靈的事,“只怕如今過得不好。”

青嬤嬤扭過頭來,素妍最是心善的,或許想幫胡香靈一把也不定,到底是打小就相識的。然,依在宇文琰懷裡的素妍,依舊輕聲呢喃:“他們兩人在一處,指不定又要打什麼害人主意?”

宇文琰由她依着,神色裡含着寵溺,“回頭令人盯着些。”

青嬤嬤以爲素妍擔心他們害崔珊,“胡三落到如此地步,哪還會害人?”

素妍淺淡一笑,反問:“貓兒能不吃魚?”她不信曹玉臻和胡香靈會做善良人,胡香靈心狠到連親生兒子都能掐指,只因那時她聽說曹玉臻要娶宇文琮的長女爲妻,便心生怨恨。

曹玉臻原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一定也恨着胡香靈。如果不是胡香靈,他和崔珊會是一對夫妻,不與崔珊鬧翻,他依舊是珊瑚郡馬……

一切都在悄然中改變了結局。

宇文琰看着她眼裡的幾分隱憂,“既是如此,不如遠遠兒打發了他們!”

她嫣然一笑,如雪花盛開的紅梅般嬌妍奪目。

她要活着!更要活出一片繁華錦繡!

唯活着,才能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結局,才能求得一份最和美的平安!

她守衛了父母家人的平安,現在她要做他懷裡最幸福的女人,守護着丈夫和孩子的快樂!更要綻放着自己耀眼的光芒。

餘生,她還有那麼多的事可做、要忙!

清晨還有淺淺晨曦,午後便是一片灰暗,這會子又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

雪,越來越大,馬車淹沒在漫天的雪幕之中,瑞雪兆豐年,來年定是個好收成!

ps:??讀友君,後有終章,是正文的延續,寫素妍夫婦、兒女後來的故事;番外寫的都是江家及其他人物的故事。喜歡的可以繼續訂閱!另,從明天開始改爲不定期更文,有時候爲一更,偶爾爲二更!終章和番外是現寫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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