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 七
顧語萱被按在冰箱上，她一動，程斯年則把她抱得更緊，吻得更熱烈，生怕她掙脫。
耗盡了力氣也沒能掙脫。顧語萱無力地靠在冰箱上，程斯年則把她擁進懷裡，把所有的思念都融入吻中……
即便這樣抱着她，他還是覺得身體裡，那個叫做想念的東西在瘋狂的滋長，他想她。
一個漫長得，近乎窒息得吻，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的顧語萱無力地靠在程斯年的懷裡，他則輕撫着程太太的背，享受着難得纔有的溫馨……
“程太太，我好想你！”他喘息着，訴說着自己的思念。
顧語萱不語，但是也不在掙扎。
怎麼辦？她也好想他，可她又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對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吻她的眼睛。“老婆，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原諒我好嗎？”
顧語萱不出聲，就那麼靠在他懷裡，動也懶得動。程斯年就那麼抱着她。
“累了嗎？”他柔聲問。
顧語萱不出聲，累！話都不想說。他有些無奈地輕嘆，將她抱起來，送到房間裡。
“睡一會兒吧！”他輕吻她的額頭。“我不會欺負你的！”
“騙人！”聽他這樣一說，顧語萱眼中立刻寫滿戒備。
“這次真的不騙你！”他認真地保證着，淺吻他的頭。
幫她蓋好被子，程斯年在她身邊躺下來，把她擁進懷裡。在這個冰冷、潮溼的初冬，他終於感到了一絲溫暖……
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也一直睡到晚上，直到鍾家打電話過來。
顧語萱到時間還沒回家，老爺子開始坐不住了，鍾愷煜只得打電話過來。不過，心中大概也猜得到，他們之間談的還算不錯。
程斯年把顧語萱送回鍾家，一路上他有意的控制車速，只想和程太太呆久一點，可是縱然再怎麼慢，路程終究是隻有那麼一點。
車子停在鍾家門口。
“我進去了！”顧語萱頓了一下然後開口。
“程太太！”程斯年拉住她。
“呃……你，要進去坐坐嗎？”
程斯年搖搖頭。
“明天我們一起看電影吧！”他說。“既然你覺得我們的開始美好，那就趁現在重新開始！”他抱着她。“鍾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嗎？”
叩叩
突然響起敲車窗的聲音，嚇了顧語萱一跳，她回頭，看着車窗外的人。
“爺爺！”顧語萱一驚，急忙下車。“您怎麼不添件衣服就跑出來了！”
程斯年也急忙才車裡下來。“爺爺！”
鍾國宏不滿地瞪着程斯年，儼然把他當成搶他孫女兒的壞人一般，然後把孫女拉到你自己身邊。一副不許你搶的模樣。
程斯年有些哭笑不得，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老人身上。
“爺爺，以後我會早點送萱萱回來的！”他保證。
“什麼萱萱，她是我的馨馨！”老爺子拉着顧語萱。
“是！是！”他無奈地點頭附和。“是馨馨，是小七！”
“我們走了，不要理他！”鍾老爺子拉着顧語萱走進去。
轉身的時候，程斯年分明看見了程太太眼中的笑意。心情也頓時開朗起來，只是鍾爺爺……。他哭笑不得地搖頭。看來！他想把老婆追回來，還真有些難度……
鍾家很快的就對外公佈了顧語萱的身份。對於她是十八年前，鍾家被綁架撕票，卻死不見屍的鐘家小姐，外界一片譁然。
身份從顧語萱一下變成了鍾愷馨，她有些不適應，但還是第一時間就約了顧文軒。因爲她知道，這件事，他肯定也受不了。
餐廳裡，顧文軒一直不說話。
“怎麼了？”鍾愷馨笑。“幾天不見，跟姐姐就沒話說了！”她有意逗他。
顧文軒擡頭。
“你不怪我嗎？”他問。“我其實早就知道你不是……”他頓一下，從她問他她小時候落水的時候，他一直擔心，有一天姐姐想起一切，會怪他！卻沒想到，又她竟然還有家人。
“傻話，我怎麼會怪你！”
“可你因爲我吃了沒那麼苦，我……”
“我是你姐姐，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她笑着。“好了，別悶悶不樂的！”
“姐……”
“既然叫姐姐，就開心點！”她揉揉弟弟的頭髮。“文軒，不管我是誰，你永遠都是我弟弟！”
聽着總鍾愷馨的話，顧文軒點頭。
“傻樣！”她無奈地笑着，然後抱抱他。“這樣就放心了吧！姐姐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顧文軒點點頭，起身伸出手臂抱住她。
這樣，其實很好，不是嗎！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每個人，都要開始自己新的生活，這樣……真的挺好的。
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已經到了深冬，港城是鮮少會下雪，這一年卻接連下了幾場。
林天宇的判決在新年之前下來，除了一筆罰款之外，刑期一年。
涉及林耀傑的案子的另一個涉案人，最後還是因爲重傷而死亡，韓磊最終判決十年。元慕晴的狀況沒有好轉，還每況愈下，據說幾次都出現自殘的狀況，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
一切，看上去好像都已經結束，好像都要迎來新的開始。
這天，程斯年像以往一樣，在公司忙完，然後去看程太太，程太太高興的時候，還會跟他吃飯、看電影！
“老婆，你什麼時候搬回來啊！”程斯年有些委屈地問。每天見這麼一會兒，真的不夠！
“怎麼？你很辛苦嗎？”
“沒有，沒有！”他搖頭笑着。“我是怕你辛苦！”
“沒事，我不辛苦!”她揚脣一笑，程斯年暗暗吐槽自己。真是的，笨死算了！
“程太太……”他正想說些什麼，便看見外面一道熟悉的身影身影閃過，是楚辭！她的腳步很匆忙，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那不是楚辭嗎！”程斯年說着，那個男人已經追上她，粗魯地扯住她的手，將她拽回來！
看見這一幕，兩人急忙下車，但在他們趕到之前，已經有一道人影衝上去，抓過那個男人，重重就是一拳！
程斯年兩個看着左航動手打了那人一拳，可是那男人顯然是有些身手的，他迅速的抓過左航，一腳踹到左航的肚子上，他退後幾步摔向一邊。
“左航！”楚辭大叫一聲，然後跑過去。“你怎麼樣？”
左航手緊緊地捂着肚子，搖搖頭。但是已經疼得臉色發白了。
男人見他摔在地上，卻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他再次衝過來，楚辭嚇得緊把航抱在懷裡。
“他是誰啊！”男人滿臉憤怒。
“你有病啊！”楚辭大聲吼。“他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你拒絕我就是因爲他！”男人滿臉憤怒，那模樣儼然像遭到了背叛一般。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再糾纏我我報警了！”
男人憤怒的不理會楚辭的話，衝過去就拉她。
“放開他！”左航大怒，但他顯然是被那一腳傷到了，想要站起來，卻以失敗告終。
“你幹嘛！放開她！”見楚辭被這樣拉着，鍾愷馨衝上前扯住男人的手腕，結果男人一甩就把她甩到一邊。
已經是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動作有些笨重，但好在摔這一下，並不痛。但程斯年怎會容忍有人敢動她。
“程太太！”程斯年本來只是出於楚辭是程太太的朋友，所以幫忙，哪會想到他竟然敢對程太太動手。火氣瞬間就涌上來。他衝過去抓住男人的衣領，一拳打過去。
男人躲閃不及，被打得退後幾步。
程斯年快速過去，將鍾愷馨扶起來。
“怎麼樣，疼不疼？”他掃掃她的衣服，又看看她的手心。
男人本來滿心的憤怒，以他的身手，就算再來兩個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可是當他看見鍾愷馨的時候，瞬間就膽怯了！
顧語萱，不！鍾愷馨！最近港城大小的報紙都在報道，她是鍾家失蹤十幾年的小姐，他怎麼敢得罪。那她身邊的，必然就是程斯年了，心中大呼自己惹禍了，顧不得面子，也顧不得說什麼，轉身就跑。
“楚楚、左航，你們怎麼樣？”鍾愷馨跑過去。
“沒事！”楚辭搖搖頭，然後將左航扶起來。鍾愷馨也伸手，卻明顯的感到左航躲了一下。
這是他們知道彼此的身份後，第一次見面。見面，卻只剩尷尬！
“還好嗎？”程斯年上前。
左航搖搖頭，自己狼狽的模樣就這樣被看見，還真是有些丟臉。
“左航，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楚辭擔心地看着他。
“不用你管！”他突然發火。
“……”程斯年幾個一怔。
在他們的印象中，左航一直是溫潤如玉的人，鮮少會見他這樣大發脾氣。
“我不是說，叫你別來見他的嗎！”他吼着，這樣危險的人，若不是他不放心來找她、若不是遇見程斯年他們，後果會是什麼！
知道自己錯了，楚辭低頭，但也滿滿的都是委屈。她只是想開始新生活而已。
“楚楚他是誰啊！”鍾愷馨問。她怎麼會惹上這種人。
“相親對象。”楚辭笑得有些苦澀。
相親……
“家裡一直催，我沒辦法才見面的，可是……他一直糾纏！”她咬着脣。
鍾愷馨看看她，又看看左航。
“好了，別在這站着了！”程斯年出聲。“上車吧，有什麼事，找個地方坐下聊。”
程斯年找了一個餐廳，坐在包間裡，幾個人不說話，鍾愷馨坐在楚辭旁邊，左航則自己坐在一側，低着頭。
氣氛，越來越壓抑。
“吃點東西吧！”程斯年出聲。“楚辭，你想吃什麼！”
“不了！”楚辭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着起身。
“楚楚！”
“萱萱，改天再聊吧！”她笑得有些艱難、，然後走出去！
“我送你吧！”程斯年起身。“程太太，你們也聊聊吧！”
鍾愷馨看怪物一樣的看着程斯年。
“然後等我來接你，不要自己亂跑！”他說着拿起外套，跟楚辭走了出去。
包間，只剩他們兩個。鍾愷馨有些尷尬地坐下來。
“左航，你好好嗎？”最終，還是她打破沉默。
左航擡頭，看了她數秒，然後點頭。“挺好的！”他笑。“你呢？”
“嗯！”她點頭，說起來，此時說自己好，她真的覺得對左航來說有些殘忍，更覺得愧疚！
“幹嘛這樣看我！”左航笑。“該覺得歉疚的，是我！”他到醫院查過當年的病例，媽媽發生交通意外，送到醫院的時候，胎兒已經死在腹中，母親最終也因爲傷勢太重而死亡。那不是任何人的錯，可是卻因爲父親的偏激，造成了鍾家和程家的悲劇。
“你別這樣說！”鍾愷馨搖搖頭。
“萱萱……”他叫着，頓了一下。“我還能這樣叫你吧！”
“當然！”她急忙點頭。
“萱萱，你沒事真好！”他笑。要是她因爲這個意外，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鍾愷馨的鼻子酸澀的厲害，這樣的左航，真的讓她很心疼。
“你不用擔心我！”他笑，他只是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適應。“我真的沒事！”他慢慢的站起來。“程斯年是個不錯的男人，他也很愛你，所以……你會幸福的！”
“……”
左航沒在說什麼，只是輕輕抱抱她。
“萱萱，謝謝你曾經愛過我！”只要他們愛過，就夠了！“不要再對我覺得的愧疚，也用在擔心我！萱萱，我會開始新的生活，我也會幸福的！”
“左航！”
“但是，你要比我更幸福，知道嗎！”他說着，淺淺的在她的額發上印下一個吻。“還有，那次的事情，抱歉……”
鍾愷馨搖頭哽咽着，卻說不出話來。左航只是笑着，揉揉她的頭髮。
“傻瓜！”他笑。“好了，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吧！”他垂眸，她不是顧語萱了，也不是記憶中的小女孩兒。她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也該去找自己的幸福了！
“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她用力點頭。
左航笑着，是長久以來都沒有過的輕鬆笑容，好像終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結果……
鍾愷馨沒有等程斯年來接她，和左航分別後，她就一直慢慢的走着。走累了，在街邊坐下，夜裡的風有些冷，她縮縮身體。
這時候，一件風衣披在他肩上。
她擡起頭看着程斯年，然後順勢靠到他懷裡。
程斯年抱着她，心中有些無奈，他就知道程太太不會等他，所以送了楚辭，他就迅速的往回趕，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談完了？”
鍾愷馨懶懶地點頭。
“談的好嗎？”
她搖頭，隨即又點頭。“不知道！”她有些委屈地吐出三個字，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好難受。“左航什麼都沒有了！”她低泣。“程先生，我心裡好不舒服！”
聽着程太太承認，因爲左航而不舒服，他也難受的厲害。
“左航，不會什麼都沒有的！”程斯年把她抱起來。他一直都以爲他的程太太還挺聰明的，可是卻沒看出楚辭對左航的感情。真不知道是楚辭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太深，還是程太太太笨！
不過，更該慶幸的是楚辭是程太太的朋友，是善良的姑娘！
“程太太，左航會好起來的！”他安慰。“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他還有我們，以後也會有愛他的姑娘，他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鍾愷馨抿着脣不出聲，手臂卻環上他的腰。
“程斯年，我是因爲你才傷害他的，以後，不許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程斯年點頭，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所以……程太太，這是原諒他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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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講個鬼故事，文文到這……結束了！
哈哈……嚇到了嘛！！原定是今天完結，但是這兩天狀態不好，故事情節也沒交代完，所以……今天完結不了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