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言的這一刻的表情是絕對猙獰的,望着連動都不動的童顏,她的臉龐上直接浮現出詭異的暢快笑容,她的眼中因爲即將看到從童顏的身體裡噴濺出來的鮮血而泛着紅色,她的心臟跳躍着,那一定是最美的顏色!
藍擇跟着衝到房間門口之後,幾乎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他握在手中的杯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扔了出去。藍擇的那一手飛鏢絕技,可是連安明宇那個連頭髮絲都透着驕傲的男人都歎服不已的。
儘管藍擇現在手裡拿着的不是飛鏢,而是一個裝着不多水的玻璃杯——原本是差不多的滿,不過在藍擇衝過來的時候,動作太急了基本上都灑完了。
心也因爲擔心童顏而急切異常,不過他的水平倒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劃破空氣飛出去的玻璃杯不負使命的打在曹言由下之下握着匕首飛速刺下去的手腕上。
杯子所帶的力道很大,曹言只覺得手腕一疼,握在手中的水果刀就險險的擦着童顏的下巴飛了出來,被刀鋒所傷的下巴很快的就出現一道痕跡,一道殷紅的血線就直接浮現了出來。
曹言甚至連暗恨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伸手去掐童顏的脖子,可是在經過剛纔的失敗之後原本到了房間門口的藍擇就已經趕了過來,他見到曹言不死心的還欲動手,黑眸中閃過一道寒芒。
他立即死死地抓住曹言的手腕,用力的把她從童顏的病牀邊拖開,直接把她摔在地上,他單手抓着曹言的手臂,擡起的膝蓋直接抵在她的背部,狠狠地壓制着她,又抽出領帶直接把她的手腕反綁在身後,因爲剛纔幾乎是千鈞一髮的危急,他又毫不客氣的一腳狠狠地踩在曹言的腿上,那力道也是絕對不留一點情面跟餘地的。
曹言立時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不過很快的她就收緊喉嚨把聲音壓制在喉嚨裡,不過因爲太痛了,她的臉龐猙獰起來,額頭上登時的就有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她緊咬着牙齒,通紅着雙眼,擡着頭,望着臉色陰沉如水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居然因爲童顏這麼對我!你真是對得起你自己的誓言,對得起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對得起我爲你付出一切!藍擇你真是好對得起我!”
從她當年出事,到她回到藍擇的身邊一共是間隔了十四年了,她不是不是清楚時間的威力,可是她更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相信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她回來男人身邊那唯一的位置都會是她的,可現在看來她真的是太過於的天真了。
無論多麼深刻的感情都是經不住時間的磨礪的,所謂的情深似海到頭來終究是抵不過如花美眷!
藍言永不分離?
呵!
那更是一場笑話!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還當真了!
“你還敢提救命之恩?你還敢提藍言永不分離?”藍擇也因爲曹言的指控,臉色陰冷如冰,陰沉如黑炭,他彎下腰,手指緊緊地揪住曹言的衣領,他手上的力氣一點顧忌都沒有,那勒緊的衣領幾乎讓曹言連呼吸都不是很順暢了。
可是藍擇一點都不在乎,更別說心疼了,他的眸光鎖着曹言被憋得通紅的臉龐,朝着她一點點的靠近聲音也隨之溢出脣角,“你當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嗎?你當真以爲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他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的記憶早在六年前就恢復了!
藍擇的話,成功的讓曹言的眸子染上慌亂,不過她到底也並非泛泛之輩,她很快的穩住自己,她故意的冷笑一聲,“藍擇你這是在爲你的負心找藉口嗎?!”
“負心?藉口?”藍擇的聲音不高,也不利,卻偏生的有種說不出的森冷之氣,讓人心底發着寒,“你確定是再說我嗎?”
“難道不是你嗎?”曹言心裡只覺得不好,身上的汗毛不由得根根的豎起來,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到來男人的威脅而警戒起來,可是她依舊高揚着下巴,姿態高傲,“你爲了童顏那個女人對我動手難道不是負心,不是薄情寡義嗎?”曹言的語氣微頓,又緊接着說道,“當然童顏也別得意,你今天能爲她對我動手,來日就能夠爲了其他的女人對她動手!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時候還能夠用什麼來做藉口!當然看在咱們好歹有那麼多年的情分之上,我就好心的給你提供一招,你再來一次受傷,再撞一次頭,又是一個失憶或者回復記憶的完美藉口就出現了!”
後面的話曹言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吼出來的,在這之後房間裡直接沉寂下來,能夠聽到的唯有曹言帶着激動的喘息之聲。
曹言的那一番話讓藍擇直接眯起了雙眼,黑眸冷芒瘋狂的閃爍。
他的手腕用力就那麼拽着曹言的衣領把她拽起來,然後手掌從她的臀部而起,一點點的滑過腰部,滑過背脊,滑過她的脖頸,一點點的幾乎是連一個線條都沒有錯過。
單從動作來講,藍擇的動作要多麼曖-昧,就有多麼的曖-昧,那簡直就是一個男人在挑=逗一個女人,只是曹言現在身上穿着衣服,男人的動作又認真的很是過分,那簡直就像是在用指尖丈量,探測着什麼,讓原本應該有的曖=昧直接消失不見。
之後他帶着剝繭的指腹又從曹言的臉龐上滑過,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弄壞什麼,最後而用手指捏住曹言的下巴,不過力道還是不大,不過是爲了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無法回視自己的視線,他說出的話裡帶着懷念,“我的手記得住小言身上的每一寸曲線!”之後他的語氣越發的低沉隱隱間有種嗜血的味道,“你真的以爲換一張臉龐,身上動幾刀就可以代替小言嗎?!我告訴你——”他一字一頓的說着,“不可能!在二十年前小言就已經在我的懷裡斷了氣,又被我親手挖了墳墓埋葬!你根本不是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