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連忙就要附身去撿,可是在她纔有動作的時候秦浩就已經彎下腰了。
“這是什麼?”秦浩把紙撿起來,掃過的視線輕易的看到上面的字,“招聘簡章?你在找工作?”
“嗯。”李然應了一聲直接把頭垂的低低的。
秦浩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用問什麼,類似於你的護士工作不是做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換工作之類的蠢問題,他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記得我說過你有事可以來找我的。”
“我覺得我自己可以解決。”秦浩是說過她有事可以去找他,但是人家那是客套的話,她總不能傻得就直接給當真了,更何況去找秦浩就代表着她又得跟秦浩扯上關係,兩者相比之下,她寧願工作找的不順利,也不願意讓自己無法自拔。
秦浩望着李然一會之後才點點頭,“既然你說了可以自己解決,我就不在多事了。”
李然想說,秦浩的作法對於她來說不是多事,只是他的好,現在的她承受不起。有的時候老天爺真的像是一個頑皮的老頑童,總是在錯的時間,開着她最期望的玩笑。
李然一直沒有說話,秦浩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兩人之間也就剩下沉默了。
秦浩又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告辭。
李然送走了秦浩之後,又回到自己的小窩,原本碗裡的方便麪已經全部都泡的漲起來,不過因爲已經涼透了,上面浮着一層凝固的油,看了讓人胃口全無。
李然嘆了一聲,直接把它收進一旁的窄狹的隔間裡,那是被她當做了廚房的地方。
雖然現在房間裡現在冷的,連呼出的呼吸都是白色的霧氣,手指更是冰涼的都已經僵硬住了,可是她還是打算繼續整理信息,她身邊是還有一些錢,但是那數目並不大,所以她還是需要儘快的找到工作才行。
這麼想着,李然又坐回了凳子上,然後房門又被敲響了,李然只得站起來去開房門,不過這一次她是沒有忘記剛纔秦浩的話,揚聲問道,“誰啊?”
“小然啊,我是你房東。”
“哦哦。”李然連忙打開房門,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正是房東林嬸,“您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看看,你剩下兩個月的房租什麼時候交。”
“之前不是說這個月二十五號嗎?”現在不過才九號。
“是那麼說的。”林嬸說,“我這不是家裡老爺子住院了要着急用錢嗎?”
“這——”
“李然,想必你自己也清楚,我這房子租給你的價格可是很便宜的。”林嬸又加了一把火說道,“如果你是實在是爲難的話,那就只能請你另找房子了。”
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她就是爲難又如何,在她沒有找到更加便宜的房子之前能夠說的也只有一句話,“不爲難,林嬸你稍等一下。”
李然說着轉身回了房間,她從放在簡易衣櫃的錢包裡數出九百塊錢來,然後拿給林嬸。
林嬸拿到錢之後笑容果然是慈祥了很多,她說,“李然果然善解人意的。”
“林嬸你過獎了。”
“你就在這安心的住着吧,有事的話可以隨時下來找我。”
“謝謝林嬸了。”
“那行了,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林嬸再見。”
林嬸走了之後,李然忍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交了這次的房租之後她的身邊只剩下不足七百塊錢了,但是她的工作還沒有着落,要到合適的工作真的已經成爲不能夠再拖的事情了。
“這就是你說的自己可以解決了。”在李然剛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的男人聲音,她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她看到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很是吃驚的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秦浩沒有說話而是擦着李然的身子走進房間,他走到自己剛纔坐過的位置,從另一外一個圓形的凳子上拿過一副皮手套,那是他摘下來放到哪裡。
原來是忘了拿走手套。
李然說不上來現在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所以她只是揚着笑容說道,“路上小心,開車注意安全。”
秦浩本來是打算要走到,可是聽到李然這話之後心裡莫名的就不是滋味,“你這是在趕我走,還是在下逐客令?”
“你誤會了。”李然發誓自己絕對沒有這意思,“我絕對不是要趕你走,我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
“恩恩。”李然用力的點着頭,“我是在關心你。”
“既然是關心我,那就到山澗別墅來吧。”
“啊?”
“你別誤會。”秦浩看着李然吃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的模樣說道,“山澗別墅那邊的傭人已經都離職了,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幫我打理家。”
“可是找一個人幫您打理家應該很輕易吧。”
“是很輕易。”本來他已經委託家政公司幫他找合適的人選了,只不過是因爲他纔回去上班公司堆積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兩天都是住在公司的,還沒有時間去管這件事。
不過他剛剛知道李然已經被醫院辭退了,找工作又應該是很不順利,又想到她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跟他說——沒有多少公司願意用一個坐過牢女人時候的模樣,剛纔的話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既然是很輕易,那我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
“你自己可以的。”李然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浩給截斷了,“你是想說這句話對嗎?”秦浩望着眼前因爲寒冷控制不住顫抖的李然說道,“這麼騙你自己有意思嗎?”
李然抿着脣瓣不說話。
秦浩見狀直接去拉李然的手,觸手的感覺冰涼徹骨,“好了,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我不走。”李然直接甩開秦浩的手,後退了兩步,“你說的都對,我是一直在騙自己很好,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秦先生有件事沒有搞清楚。”李然擡頭望着秦浩,天氣太冷了,又不時的有一陣小風颳來,穿的並不厚,又是大病初癒,所以他的臉色被凍的也有些發青,“你是我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