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江沅下意識不願意替簡兮拿褲子,簡兮的褲子太緊且質量好,實在是不方便他脫,更不方便他撕。
聽到江沅的反問,簡兮脣瓣上下翕動了幾下,最後才怯怯的說,“我來大姨媽了。”
這真是太丟人了,大姨媽突然造訪,還被江沅看了個正着,雪白的牀單都被她弄髒了,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麼?
這件事對於簡兮來講是難堪,可對於江沅來講就是晴天霹靂了,他又要重新迴歸飽受折磨的禁/欲生活了麼?
無奈的給簡兮拿了條褲子出來,江沅臉上的表情落在簡兮眼底,硬生生讓簡兮紅了臉龐。
“真是個色中餓鬼!”接過褲子,簡兮低聲暗罵到。
擡起簡兮的臉頰狠狠吻了下去,江沅的吻帶着些宣泄的味道,“還不是你讓我食髓知味,我纔會變的這麼飢渴難耐。”
合着還是她的錯了,簡兮翻了個白眼,從牀頭櫃裡拿出衛生棉就跑到衛生間裡去了,十分鐘纔出來,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乾淨而幹練,看不出絲毫的窘迫。
只是一看到牀單上的一點猩紅,簡兮所有的淡定都瞬間消失了,紅着臉把牀單抽出來,簡兮打開水龍頭就要清洗污垢。
手背忽然被溫暖的掌心覆蓋住,簡兮擡起頭就看到了江沅的側臉。
“別碰涼水。”
怎麼突然感覺江沅知道的有點多呢?簡兮紅着臉頰,把手從水龍頭上移開了,“那我用熱水洗就好了。”
“什麼水都不用。”江沅把簡兮從衛生間裡帶出來,“這些事留給僕人做就好,你是我江沅的妻子,就應該被寵着。”
心底的愉悅突然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來,簡兮低着頭一言不發,脣角的笑意卻是收攏不住了。
“去吃飯吧。”簡兮說着,主動拉起了江沅的手。
看到簡兮這麼聽話,江沅環抱着簡兮就下了樓,看着桌上豐盛的午餐,簡兮突然發現,她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早飯了。
“記得多吃一點。”江沅在簡兮耳邊曖昧不明的說着,突然抱着簡兮就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這麼輕?”江沅說着皺起了眉,把食物湊近了簡兮脣邊,“多吃一點,連點肉都沒有,別人還當我虐待你了。”
“你本來就虐待我了。”簡兮小聲嘀咕着,跟一個“天賦異稟”的男人同牀共枕,本身就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
簡兮的話全數落在了江沅的耳朵裡,嘴角不可遏制的抽搐了一下,“相信我,我已經很心疼你了。”
一吃完飯簡兮直接就從江沅的身上跳了下來,“午飯到兩點才結束,我突然覺得我們的晚飯也不用吃了,你說呢?”
“那可不行。”江沅攬住了簡兮柔軟的腰肢,“一天只吃一頓飯,你怎麼能任我索求無度呢?”
簡兮:“……”她錯了,她不該認認真真和江沅講道理的,這貨根本就不要臉啊!
從江家來到醫院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正好趕上老醫師上班,簡兮突然懷疑江沅是不是刻意卡着時間來的。
“是這位小姐要來看病麼?”老醫師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眯着眼睛打量簡兮。
“是……”
“要叫夫人。”江沅搶在簡兮開口之前說,“她結婚了,不能叫小姐。”
“這麼年輕的夫人啊,真是太可惜了。”老醫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坐下吧,我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嗯,謝謝醫生。”簡兮乖乖的坐了下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完全不給江沅面子的人,心裡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在簡兮的額頭臉頰反覆觀看,老醫師最終下了結論,“沒什麼大礙,處理的很及時,藥也用的好,不會留疤的。”
“這些我都知道。”江沅似乎對老醫師的結論很是不滿意,“重點是她的耳朵,她損傷的聽力有沒有可能復原。”
聽到江沅的話,老醫師輕輕偏過簡兮的頭,仔細檢查着簡兮的耳朵,半晌之後才緩緩嘆了一口氣,“已經損傷了,自然就好不了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對日常生活也不會有影響,不用太在意。”
“什麼叫不是大毛病?”江沅的眉毛皺在一起,眸寒似冰,“你說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那唱歌呢?對唱歌也沒有影響麼?”
“這個嘛……”老醫師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猶疑,“唱着玩還是可以的。”
也就是說,會有影響了?江沅眉頭緊皺在一起,雙手隱隱緊握成拳。
“我唱歌本來就是唱着玩的,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簡兮拉起了江沅攥成拳的手,笑靨如花,“既然檢查完了,我們就回家去吧,外面挺冷的。”
看到簡兮殷殷切切的眼神,江沅心底的不悅突然就煙消雲散了,拉着簡兮就大步離開,江沅連句“再見”都沒有給那位老醫師留下。
“那人是誰啊?”簡兮對老醫師實在很是好奇,這麼不給江沅面子,江沅卻還沒有衝他發火,真是難得。
“我爸的哥們,以前也是股東來着,後來就專職做醫生了。”江沅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不忿,“連你的耳朵都治不好,一看就是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