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身上那件禮服,幾乎可以用驚爲天人來形容了。事後,李菲菲有專門問簡兮,爲什麼會用黑藍色給她做禮服。
“因爲這種顏色的確適合你啊。”簡兮理所當然的回答,“不過這種顏色你應該只能穿這麼一次了。”
除了簡兮,再也沒有一個設計師把這種顏色設計成這種極致的美感了。
最起碼的,沒有人能讓李菲菲把這種黑藍色的衣服穿出一個新的高度。
“我也沒惦記着再穿了。”李菲菲細細摩擦着柔軟的布料,“不管你是爲什麼纔會幫我設計這件禮服,我還是要謝謝你。”
手上的動作停歇了下來,簡兮對着李菲菲笑了笑,“不是我矯情,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實在沒什麼好謝的。”
“你還真誠實。”李菲菲也笑了,“你完全可以藉着這個機會讓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聞言,簡兮一本正經的對李菲菲說,“其實,我覺得吧,要是我想要讓你幫我做什麼事情,就算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你都要來幫我。”
簡兮絕對不肯承認,她現在是在炫耀她有一個寵她寵到無法無天的老公。
“……”李菲菲有一瞬間的語塞,“我果然沒說錯,你還真是誠實的不行不行的。”
就算是想讓她斷了對江沅的念想,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活脫脫的誇夫狂魔啊。
“對了,過幾天是我生日,江沅會在唐風居里聚餐party,你要不要一起來。”簡兮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邀請李菲菲。
“好啊。”李菲菲也沒有多想,直接就答應了,“具體的時間地點在那裡啊?”
“三天後晚上八點,唐風居畫苑。”
“我一定準時到。”李菲菲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時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
聞言,簡兮既沒有挽回也沒有阻攔,只是揚高聲音說了句,“Linda,送客。”
步履優雅的離開了江氏公司,李菲菲在Linda的密切注視下上了車,在確定沒有人在後面跟着她之後,李菲菲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就是簡兮剛剛所說的時間地點。
而收信人那一欄,李菲菲填的是江濱。
很快,江濱就回復了短信,上面只有三個字,“做得好。”
看到這樣的一句回答,李菲菲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釋然還是別的什麼。
只是一條短信而已,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對簡兮有實質性傷害的事情,就算她不告訴江濱,簡兮在什麼地方舉辦生日party,江濱也會查出來的,她還不如用這個消息得到一點好處。
這樣的說法似乎是有理有據,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李菲菲就是覺得,她坑了簡兮,莫名的有一種負罪感,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過,當初她用刀傷了江沅,簡兮都能求情讓江沅放了她,現在這件事情,應該也會原諒她的吧?
辦公室裡,簡兮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看了看室內空調的溫度,簡兮在纖細的胳膊上來回摩擦了幾下,這才讓自己的體溫逐漸回暖。
一進門就聽到了簡兮打噴嚏的聲音,江沅有些憂慮的皺了皺眉,伸出手觸碰在簡兮的額頭上,“感冒了?”
“應該沒有,我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簡兮把江沅覆蓋在她額頭上的大手拉了下來,“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我還以爲是你想我了呢。”
“要是我一想你你就打噴嚏,那你這一天恐怕除了打噴嚏什麼也做不了了。”江沅說的一本正經。
原本很正常的噓寒問暖,在三言兩語之後,又變成了情話連綿。簡兮突然覺得,江沅跟那些情場上的老手有的一拼,三言兩語就能把女孩子哄得團團轉。
而這個江沅哄得團團轉的女孩,首當其衝的就是簡兮了。
“三天後我過生日,你打算送什麼生日禮物給我啊?”
“你不是說要驚喜麼?”江沅沒有回答簡兮的問題,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好吧,我不問了。”簡兮顯得很是乖巧,心底對江沅禮物的憧憬卻是越來越大了。
“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簡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狐疑一點,可說出口之後,還是變成了一個肯定句。
經過了之前的一系列變故,她對江沅的信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江沅的回答也是滿滿的篤定和自信。
送給簡兮的禮物,江沅早就準備好了,這是他在把簡兮娶回家之後就迫不及待想要送給簡兮的。
那是一枚鑽戒,是10克拉的粉鑽,有聽親手打磨,沒有任何的花紋,卻在粉的底部刻上了簡兮和江沅兩個人名字的英文縮寫。
很早之前,江沅就想帶着簡兮去買戒指了,可是總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一拖再拖,到了後來,簡兮是忘記了,江沅卻是覺得,這麼神聖的東西,無論哪一個珠寶店都不能讓他滿意。
簡兮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愛的女人,他絕不可能讓簡兮在戒指的事情上受委屈。
或許這個戒指不是最精緻的,可再也不會有一個禮物比這個更加用心了。
從原石開採開始,江沅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假手於人,他像一個情竇初開毛頭小子一樣,在打磨粉鑽的時候,會想着簡兮看到這個戒指之後是什麼樣的神色。
是驚喜?是感動?還是高興的脣瓣向上挑起一個怎麼也收攏不住的弧度?
在奔放一點,沒準簡兮的興奮的跳上來在他臉上狠狠親一口。
打磨鑽石本來是一個非常細的工作,容不得有半點分神。可是就這麼一邊打磨一邊想着簡兮,江沅居然把粉鑽打磨的幾乎沒有一點瑕疵。
看着這樣的作品,就連打磨鑽石多年的老師傅都讚歎不已。
突然的,江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簡兮的生日早點到來了,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他都覺得有些太過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