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顧萱萱趕緊過去,伸手抱住爸爸的胳膊,“爸爸,我知道你們都是最疼我的人了~不過小師叔說的這些真的好吸引人,它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喜歡這樣。”
“吃苦也不怕?”司振玄拍了下她的小腦門,“你懷着孩子呢,這樣會很辛苦。”
“不怕不怕,你看我能跑能跳!”顧萱萱說着還開始轉圈小跑,把周予鈞在旁邊緊張的一塌糊塗。
司柔柔看着這樣的畫面,脣畔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真好,姐姐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突然間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顧萱萱一定要追在周予鈞的身後。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會比周予鈞更瞭解她,也不會有一個人會比周予鈞更願意去寵着她愛護她,順從她的想法。
當週予鈞不愛她的時候,他已經能把她放在第一位;那麼當週予鈞愛上她的時候,顧萱萱何止是生活中的女王,甚至於連愛情,她都是女王。
比如此刻,周予鈞那雙只看着顧萱萱的眼神,便令司柔柔心底滑過一絲豔羨,不過那就是頃刻而已,她便也很自然的爲姐姐高興起來。
顧萱萱和周予鈞開始準備出國事宜,顧安童和司振玄則留在孟玫這邊,等着她被治療的結果。
而孟亞倫在英國待了一段時間便不得不先回國,畢竟他是做偶像出身,短期的消失可以容忍,但長時間的消失,便近乎是向外面宣佈自己的演藝生涯徹底結束。
爲了自己的事業,也爲了能支付孟玫這高額的醫療費,孟亞倫不得不離開。
孟亞倫離開的時候,他是沒注意到艾弗森那老謀深算的眼神,眼神分明是在說——臭小子,你看得住嗎?老子給你開上千萬醫療費,你就不得不滾回去賣身掙錢,啊哈哈哈哈哈!!
孟玫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孟亞倫這才能放心的離開。
司柔柔還要留在英國學習,所以沒辦法跟着孟亞倫回去,兩個人暫時只能兩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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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柔柔學習期間一直會收到顧萱萱寄過來的明信片,有時候她在非洲的大草原上,那裡有熱情如火的原住民,有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圖騰主義;有時候她會去西班牙,那裡有同樣熱情的西班牙女郎,還有享負盛名的鬥牛士舞蹈……有時候她也不見得會去那麼狂野的地方,而是去到愛琴海畔,還拉着周予鈞拍了幾組結婚照片。
結婚照片裡,顧萱萱明顯曬黑了,但她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健康,氣色也特別好,哪怕大着肚子,你也不會覺着她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孕婦。
司柔柔覺着,這樣的人生的太精彩了,但她做不到。
顧萱萱這個人吧,真的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從來做的很精彩,原本她是應該在舞臺上絢爛多姿,可偏偏因爲懷上孩子而急流勇退,但是周予鈞卻又給了她另外一種衆人豔羨的生活方式。
而且,兩個人都很二。
原定計劃是十月份的預產期,顧安童趕着半個月前就給顧萱萱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至少得在國內坐月子,因爲國外的女人是沒有坐月子的傳統。
坐月子自古以來都是中國的一種風俗習慣,看起來是舊觀念,但它還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東方女性年長以後所患的婦科病或者關節炎都比西方的女人少很多,甚至於月子期調理好的女人,也比西方的女人老的慢一些。
所以顧安童准許他們之前在外面野,到了時間必須回來坐月子。
然而顧萱萱這個二貨,肚子裡的寶寶應該也是個小二貨,居然提前十天就要蹦躂出來,於是……周予鈞直接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找了個醫院,把孩子生了下來。
順產,是個小子,七斤半。
顧安童和司振玄無奈之下,只好帶着楊媽再去啓程,去往他們所在的地方冰島,能跑到那麼冷得掉渣的地方去生孩子,顧安童都給自己的女兒跪了。
顧萱萱還曾經在電話裡特別嗨皮的說,“媽媽,這地方能看到極光呢,你說我們坐月子邊坐月子邊看極光多好啊!”
顧安童越發覺着自己這女兒成了一匹不知道回家的野馬。
而這匹馬還找到了一個陪着她一起瘋的老馬。
因爲是在冰島出生的小夥子,周予鈞和顧萱萱給兒子取了個小名叫凜冬,寓意經歷過凜冬的孩子,將來必是春日暖暖。
也或者是在孃胎裡便見多識廣,凜冬出生下來,身體就比一般的孩子好。
陪着顧萱萱把她的月子坐完,顧安童和司振玄知道,估摸着就算孩子滿月也不可能回國的,畢竟孩子太小,這一來一往可不是一點點距離。
顧萱萱一邊給小凜冬餵奶,還一邊小手一揮,“沒事,他和我一樣見識的多,去過的地方多,回國不是問題。”
顧安童瞪了女兒一眼,“你快省省吧。先在這邊好好待着,等週歲了再帶回去。”
司振玄和周予鈞坐在隔壁的暖室裡,有了兒子後,周予鈞的感覺又不一樣了,陪着顧萱萱遊山玩水,他的心態也變平和了許多,原本外表如同一尊溫潤的羊脂玉,內斂含蓄,如今經歷了各國風情,也稍稍露出內中的鋒芒和光彩,反而看起來顯得年輕許多。
他拿着一張卡遞給司振玄,“岳父大人,拜託你一件事。”
“別叫我岳父大人。”司振玄聽着就覺着耳朵生老繭,不過這已經是相當好了,萬一喊他一聲“爸爸”,司振玄能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接過卡以後問:“有事?”
“這是我這一年的時間炒股掙的錢。”周予鈞把國內的公司關掉,所有的錢他都投入股市當中,今年正逢牛市,加上他的眼光和操盤的能力很強,非常輕鬆的在國外就把錢掙了,“上個月我回國一趟,看中了南區小東山的那片地,和當地鎮政府談了下,他們願意把這塊地賣給我,你幫我拿下後,按照我這張圖紙開始裝修。”
司振玄把圖紙接過來,這張圖是手繪的,一看就是周予鈞的手筆,但是……司振玄雙眸微微一眯,這哪裡是房子,根本就是個小的園林宅邸。
“你買了這塊地?”司振玄略有些訝異。
“是啊。”周予鈞據實以告,“上個月那地方據說有點問題,讓我去看了看,好幾個風水大師都斷言說那地方不好,哪怕建了樓區恐怕也會變成死城,一套房都賣不出去,我和那邊的政府商量了下,低價把這塊地買下來,這園林的建設就是解決原本風水上一些地氣紊亂的問題。在我眼裡,它就不是一塊差的地方了。”
“你準備用來做什麼?”這麼大一塊地,裡面放上假山園林小池塘,就跟一個小型的蘇州園林一樣,司振玄略有些好奇它的用途。
“當然是用來住啊。”周予鈞回答的很是坦然。
“你……沒問題?”這麼大一塊地方居然只是拿來住!司振玄都覺着周予鈞想不開。
周予鈞反而正色看向司振玄,“我是不是曾經答應過你女兒,要給她最好的生活。這快一年的時間我們在外面奔波,對於住處其實是要求最高的,因爲無論在外面多累,回到舒適的環境會讓整個人的一天都變得格外有意義,所以我想着即便回國,也要找一個特別合適的地方給老婆孩子住。”
司振玄算是被周予鈞這番話說服了,因爲人家一門心思爲自己的女兒考慮,他沒理由不幫這個忙。
何況這地方如果真的規劃好,那就真的是獨處江山一隅,簡直是很多人的夢中花園了,比他和顧安童的那城中莊園還要好。
回國的時候,司振玄也告訴了周予鈞一件事,柯夢綺後來遭人舉報,被發現聚衆賭博的場所,他這個領頭人被判刑幾年,因爲柯夢綺恐怕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後來偷偷逃往國外,已經下落不明。
但顯然,柯夢綺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擔心的範疇。
小凜冬等外公外婆離開後,就開始哇哇哭着,顧萱萱正在廁所,她大喊了聲:“老公!!!”
周予鈞趕緊衝進了臥室裡,開始熟練的給兒子換尿布,抱起來輕輕的搖着哄,在這方面他比顧萱萱更有耐性,甚至於更有經驗,畢竟十八歲的時候照看過才四歲的顧萱萱,對於自己的兒子就更不在話下。
年末,小凜冬滿百天,他們一家已經輾轉來到法國巴黎。
這裡是傳說中的時尚之都,顧萱萱之前一直都沒想過來巴黎,倒不是覺着這裡不好,只是她現在更喜歡田園風光。
這天周予鈞讓楊媽幫忙帶凜冬,反正這丫頭自己的奶水不夠,最後只能奶粉來補,自己則帶着顧萱萱去到巴黎歌劇院。
巴黎歌劇院是世界上最大的抒情劇場,歌劇院是由查爾斯·加尼葉於1861年設計的,其建築將古希臘羅馬式柱廊、巴洛克等幾種建築形式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規模宏大,精美細緻,金碧輝煌,被譽爲是一座繪畫、大理石和金飾交相輝映的劇院,給人以極大的享受。是拿破崙三世典型的建築之一。
顧萱萱知道周予鈞這幾年特別喜歡帶她去看一些舞劇,生怕她在這方面疏慢了,其實她想說沒有,她懷着孩子走過的這一年,真的學到了太多東西,桑巴舞蹈、吉普賽舞蹈的熱情,芭蕾舞的優雅,拉丁舞的性感,街舞的自由奔放,種種類別隨着她越走越遠,也都瞭解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