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言掃視一眼因爲天氣漸漸晴朗而復出的病人和醫務人員,看了眼女人雙手大開,胸前那明顯萬分的色差更是一覽無餘,嘴角抽了抽,幾步上前就要去抓她。
談羽甜哪裡是曬太陽?眼角餘光一直偷偷瞄着那個男人呢!此時他大步而來,而且臉色那麼黑,以爲他要找自己算賬,連忙拔腿跑,“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啊啊!”
“別跑!”
華慕言華總怎麼可能和一個女人玩你跑我追的遊戲?
可事實就那麼讓人想要摔桌,看着那個女人還往人多的地方跑,什麼氣度優雅華總都不顧了,長腿一邁,皮鞋大步在草地跨過,目的是那個正跑得歡脫的女人!
談羽甜因爲怕被抓到,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眼見那男人竟然要抓到自己了,心口一跳,接着右腳絆倒左腳,整個人失去重心狠狠往前跌去。
而華慕言那雙鳳眸瞳孔一縮,猿臂往那纖腰以摟,就勢一轉,就結結實實的摔在了草地上。
談羽甜緊閉着眼睛等待自己丟臉,卻發現自己砸在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而且還有一聲悶哼落在自己耳邊。
偷偷掀開左眼眼皮,才感受到腰間那微涼的手指的力道。
“死女人……你真……咳咳,重……”華慕言的臉色有些發白,咳嗽着還不忘摟緊懷裡那個溼漉漉的身子。
談羽甜連忙起身,看到華慕言這樣,腦子都一片空白了,只能趕忙扶起他。要知道這男人可是國寶級人物,要是因爲她而有了損傷,別說那一百五十萬了,也許她下半輩子還要在睡鐵牀看鐵窗!
“你沒事吧……”談羽甜的聲音有點顫,不知道是怕還是擔心,手都會哆嗦。
華慕言察覺到了這一點,鳳眸的痛苦越發濃,“好像要死了一樣。”
“那、那怎麼辦,我、我,秦莫深怎麼教我的來着,不對,他沒有教我,他只是叫我記數據,那、那我……”
就在她慌亂的手足無措紅了雙眼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輕笑,然後整個人被攬進了一個懷抱。
那個胸膛溫熱踏實,他的雙臂有力,他的氣息讓人眷戀。
“笨女人。”微啞的聲音帶了笑意。
他的聲音那麼好聽,好聽到談羽甜流下眼淚,虛握着拳的手一個勁兒砸他胸口,“你,你嚇死我了。”
“誰讓你智商那麼低。”華慕言低頭,看着那狼狽女人,一個小巧的發旋落在眼底,像是女人一樣,將他溫柔不知覺捲了進去。
談羽甜被華慕言帶回了家。
一路上,談羽甜都保持沉默,美曰其名和他冷戰,誰讓他嚇唬自己?
“下車。”華慕言看了眼溼漉漉的副駕駛座,以及那件他搭在女人肩上現在卻被墊在某隻傲嬌貓兒臀下的西裝,額上青筋跳了跳。
“哼哼。”談羽甜不甘不願的下車,然後搓搓鼻頭,有些鼻塞,好難受。
華慕言將人一路拎到了浴室,將人泡在溫暖的浴缸裡,這才懶懶的靠在浴室門邊,“你還真是鐵打的啊,把自己整個人泡雨水裡,嗯?”
“你不懂,我是爲了保護文件,阿嚏!”談羽甜搓搓鼻子,緊接着又打了個阿嚏。
華慕言目光沉沉,“什麼文件,要你冒雨去拿?又爲什麼會在那裡?”
談羽甜被他看得心虛,將自己整個人埋進水裡,進去之前還悶悶的說了句:“哎呀檔案庫好悶,我就想出去看,誰知道會下雨。”
小貓躲進了水裡,華慕言這才發現自己身子也有些溼,隱忍的咳嗽了一下,留下一句“等下再和你算賬!”帶上門離開。
談羽甜聽到輕輕的關門聲,這才憋着氣從水裡冒出“啊……”舒適的嘆口氣,愜意的躺在浴缸裡,根本沒有將男人那威脅意味濃重的話放在心裡。
華慕言衝了個澡,叫傭人買來新衣服,就回到臥室。誰知道那個女人還沒有洗好,於是就坐在沙發上等,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失去了耐心,從外面敲了敲門:“好了沒?”
“……”
沒有人應答,華慕言突然心口一跳,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小女人的腦袋還靠在瓷枕上,不自覺輕舒口氣,上前推推她的肩膀,卻發現沒有反應。而她的臉色也不像是被熱氣薰紅,更帶了一點不正常的色澤。
華慕言不知道心裡什麼滋味,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從小到大,從來都是被人照顧還真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
剝了女人的襯衫和bra,別開眼儘量不去看那雙小巧,一手扶着溼漉漉的她,一手拿過幹浴巾將她包括好,這纔再去脫她的七分褲。
“癢……”被撓到了什麼地方,談羽甜突然嘟囔一聲。
語氣軟軟纏/綿萬分,聽得華慕言動作一僵,察覺到自己某個地方不爭氣的反應,他額上落下三道黑線,只能速戰速決將女人整個剝乾淨裹好扔牀上。
“給我送些感冒要來。”撥通內線,華慕言的臉色有些黑,時不時看眼牀上的女人,還帶了點咬牙切齒。
“少爺您感冒了?”傭人顯然很慌,“您抽屜下第三格,左邊黑色瓶子裡有……”
“就普通感冒藥。”華慕言有些不耐。
“那什麼症狀?”感冒,流鼻涕,或者喉嚨痛,渾身發熱?
“做夢話。”華慕言冷冷的說着,“啪”掛了電話,邁着長腿走到牀邊,看着那滿臉通紅的小女人一會兒說着“熱”一會兒說“癢”,還時不時說“不可能”,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從……
從那張看着很美味的小嘴兒裡出來。
華慕言的喉結滾了滾,別過臉去,可腦子裡卻不可遏制的出現了女人那柔軟脣瓣的滋味。感受到兄弟更強烈的感應,華慕言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也不管牀上的人直接進了浴室。
談羽甜只覺得自己被大火圍堵,哪兒都不是出口。一股熱量從心口騰昇幾乎將她燒焦,又彷彿有一隻毛茸茸的手在她渾身上下細細撫摸癢得她無從下手撓,緊接着還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她似乎知道他是誰卻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下意識抗拒知道不可能。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冰涼的觸感落在牀邊,“它”撬開了她的脣將溫熱的水送了進來。
華慕言滿臉黑線的昏睡的談羽甜吮吸着自己的食指,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笨!她又不是剛出生多久的孩子,難道餓了還會吃人的手指嗎!
華慕言沒有發覺,在被她這樣對待的時候,心裡最開始騰昇的竟然不是噁心。畢竟於他來說,潔癖是與生俱來,像第一次公用浴室時,他拿花灑衝個遍,哪像今天直接進去……別說被人咬吸着手指。
談羽甜覺得很舒服,嘴裡有涼涼的東西,很降溫還有點甜甜的味道,誰知突然抽開。正要不滿時,卻有另外一個柔軟而微涼的東西覆了上來。
嗯,沒事……這個感覺好像更不錯。
華慕言不願意睜開眼,許久鳳眸才掀開了一道縫兒。眼前的女人緊閉着眼,忽閃着睫毛和小巧的鼻翼……
他纔不是忍不住所以想要來親她,只是看她病得糊塗很可憐所以施捨一下喂一點水而已!
嗯,就是這樣。
好悶……好重……
談羽甜緩緩睜開眼,擡手放在胸口拉下某隻手,然後翻了個個繼續睡。等待!倒帶倒帶!談羽甜將右側的手放回自己胸上,然後緩緩睜開眼,“啊啊啊啊!”
尖叫幾乎刺破她身側人的耳膜,華慕言皺起眉,一腳將人踹下了牀。
“噗通”響起沉悶的聲音。
許久,談羽甜慘兮兮的從厚厚的地毯上爬起來,看着那雙惺忪的鳳眸,癟癟嘴,“難道不應該是我尖叫,然後把你踹下牀嗎……”
“你真吵。”懶洋洋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悅和嫌棄,華慕言做掏耳狀,隨即轉了個背對女人,微斂的眼中卻劃過一絲明朗的笑意。
談羽甜對着男人背影無聲的手舞足蹈比劃了大半天,最後苦哈哈的跌坐在地上。隨即纔想起什麼,連忙低頭看!
“華!慕!言!”
咬牙切齒的一聲咆哮幾乎掀翻了華慕言死人別墅二樓他臥室的屋頂。
談羽甜見人裝死,直接手腳並用爬上/牀,腦子一熱想也不想的跨坐在那個正“睡得香甜”的男人身上,直接拿過自己剛剛枕的枕頭捂住他的臉,“啊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華禽/獸,混蛋,禽/獸,斯文敗類豬狗不如!”。
華慕言一把捏住她的腰,感受到小女人身子微僵,嘴角微揚,手肘用力一攬緊接着將人抱着側翻。
談羽甜只覺天旋地轉一番,然後就……被壓在某人身下了!
“你、你、你要幹嘛……”看着男人懶散的拿掉枕頭,談羽甜連忙用雙臂捂住自己胸前,完蛋……她的浴巾……還……在……地毯上啊啊啊!
華慕言大刺刺的將臉湊上前,整個人幾乎都壓在她不着寸縷的身軀上,雖然兩人之間還隔着條大半條被子。
看着放大的俊臉就在自己眼前,談羽甜立刻結巴了,耳根燒起來,“你你、你,你不要、對、對我做、做……”
“做什麼啊。”鳳眸掀合,男人節骨分明的手置於脣前,優雅的打了哈欠,然後徐徐睜開眼對上她的臉,語氣很疑惑,“你怎麼在我下面?”
“……”談羽甜只覺一大羣烏鴉從自己腦袋裡飛過,然後緊接着一羣草泥馬慢悠悠蹦躂蹦躂跳過……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