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錦察覺到自家嫂子似乎有點怕,皺眉正想說什麼,身後一個溫熱的胸膛直接將她擁抱,她都不需要轉頭,咧嘴一笑脆生生的叫,“承允哥哥!”
顧承允嘴邊噙着縱容的笑,然後掃了一眼陰沉着臉的華慕言,一把將華憶錦抱起來,“走,你哥和嫂子有事情要處理,承允哥哥帶你下樓去玩。”
“好啊好啊。”華憶錦瞬間忘了這邊因她而起的瀰漫的“硝煙”,心安理得的隨着顧承允遠離戰場……
“哎哎。”談羽甜看着那雙閃過危險光芒的鳳眸,她擡手垂死掙扎的衝離去的兩人揮揮,看着華慕言越發靠近,只能不着痕跡的往後退兩步,“那、那個也許是誤會。”
哪裡是誤會,我都看到了憶錦不願意,你這個禽/獸大早上的發情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不對,憶錦怎麼會在這?
她一閃神,就覺腰間一痛,微涼的觸感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回過神,看着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她磕磕巴巴,“那、那個……我的意思是、是……啊!是我剛起牀,所以腦子有點……暈……”漸漸消音。
“我慾求不滿……”華慕言眼底陰雲密佈,皮笑肉不笑的勾脣,聲音低沉喑啞,“你沒有滿足我的獸慾?”
“都是誤、誤會……”那隻涼涼的手越發往上,彷彿帶了一層微弱的電流,讓談羽甜不由輕顫。
她想往後,但是腰間的另一隻手彷彿卻是緊緊箍住的金屬扣,她動彈都不得。看着昨晚還在自己身下任自己爲所欲爲的男人,此時竟然如此“邪魅狂狷酷霸拽”的衝自己而來,她心口狂跳,那不是心動是怕啊啊啊!
“我錯了……”感受到那灼熱的呼吸噴吐在臉上,談羽甜嚇得連忙閉上眼,頗有些口乾舌燥的咽咽口水,呸呸呸,她這是緊張的……
也許是她的認錯合了他的胃口,華慕言沒有再靠近。於是談羽甜悄悄的睜開一直眼睛,卻看到他正低頭看兩人緊緊貼合着的地方。
談羽甜一愣,隨即就感受到原本撫摸她背後脖頸不知道具體是哪兒的手直接抓起了她的——手!
男人的臉色相較之前已經好了許多,他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將她的手往他自己的胸口探去。
談羽甜下意識手一縮,當然那不過她最後的也是無用的抵抗,她的手最後還是落到了他的胸口上……
華慕言看着談羽甜,控着她的手,漸漸將自己浴袍領口剝開。看着女人的臉色猛然的變白,然後漸漸染上嫣紅,他勾起脣,陰鬱的心情總算消散撥雲見日,但顯然這不是結束纔是開始。
竟然被發現了!談羽甜腦子一空,正想跟他解釋他昨晚發燒生病這件事,擡頭對上那雙漾着戲謔神情的眸子,微一愣,然後就是天旋地轉。
談羽甜低呼,肚子抵在男人的肩膀,瞬間天地打了個轉兒,很顯然她又像是個貨物包一樣被扛起來了……
她皺着眉抗議,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腰,然後——“啊啊啊華慕言你混蛋啊!流/氓!下流,色胚!”
華慕言的耳根微紅,但是聽到她的話之後,又咳了一聲面無表情,沒有將一把拍在她臀上的手收回來,反而有點頂風作案的意思,又捏了捏那彈性好得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以示警告。
不知是這個姿勢導致的腦充血,還是被那個吃豆腐行爲氣惱的,談羽甜此時面紅耳赤,嘴裡卻不停的叫囂着:“放我下來,混蛋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字還沒落下,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牀上。
這樣的情形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談羽甜練就了神速反應,落牀後直接往後挪,挪到離那個男人最遠最安全的角落,然後警惕的抱膝蜷縮着盯他。
但是這一次似乎有一點點不同——
男人似乎沒有那麼生氣。
談羽甜咳咳嗓子,哼了一聲別過臉。
華慕言看着那真絲睡裙,因爲她彎起雙腿坐着,所以透過間隙可以看到她的小內內……眼底劃過笑意,他挑眉,“紫色的。”
“額,什麼紫色的?”談羽甜一愣,又對上男人的眼,順着男人的視線,好不容易正常的臉色瞬間漲紅,連忙扯過被褥蓋住自己,“啊啊啊,混蛋色/狼華慕言你就是個下流胚子!”
華慕言勾脣,擡手直直自己的胸口,聲音低而揶揄,“誰比較色,嗯?”
談羽甜現在咬牙切齒,恨不得這傢伙昨天晚上直接燒成傻子最好!不對、燒成傻子事成之後他不認賬怎麼辦……果然那個時候就應該錄音攝像省得他不認賬!
“還不是昨晚某隻弱雞發高燒,辛苦老孃照顧了他一/夜。”談羽甜忿忿不平,卻還是躲開他那能把人燒成灰的架勢的注視。
“噢~”一聲應答抑揚頓挫,華慕言繞到牀的一側,好整以暇的看着低頭的她,傾過身子去揉那柔軟的發,“因爲我發燒,所以你決定趁這個機會佔我便宜。”
“喂喂,昨晚是我被佔便宜好不好!”一擡頭,就仰視了某人,這感覺不爽!她“刷”站起身,不屑的冷哼,拿鼻孔對他睥睨俯視着某男人,“早知道我倆是農夫與蛇,我就不救你了!”
華慕言知道她純粹是氣頭上說的話,也不生氣,突然笑意吟吟一臉謙虛感恩,“還多謝你救我一命。”
“那是~我可是你大恩人!”聽到恭維的話,談羽甜又嘚瑟起來,拿旁光掃他一眼,見他確實很感恩,腦中電光石火一閃,她上前兩步,語氣依舊趾高氣揚,“既然那麼感激又一副無以言表的樣子,你可以給我精神損耗費和陪護費,我勉勉強強接受好了。”
華慕言看她“勉勉強強”的喜不自禁,望着那櫻脣不可遏制的上揚,心中好笑,一把將近在眼前的腰肢攬起直接橫抱在懷,然後坐在牀上。
將女人箍在懷中後,他輕輕的捏着她的下頷,一雙鳳眸漾着笑意,“那請問大恩人,我都發高燒了,怎麼佔你便宜?”
“……”被他這樣問,談羽甜一噎,然後不客氣的甩掉下頷的手,悶聲悶氣,“反正就是佔我便宜了。”
“難不成,我大恩人跟那些狗血八點檔電視劇女主角一樣,拿嘴餵我?”
聽着那帶笑的話,談羽甜在心裡已經痛扁他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驕傲又混蛋!
於是擡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頷,也學着他的模樣,談羽甜眯起眼,一字一句,“某弱雞仔不也像是狗血八點檔一樣,找個替婚妻子麼?難不成這招是你學來的?”
竟然被將了一軍,華慕言哭笑不得的看着那靈動的臉,捏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輕吻一下,“都是狗血,我們扯平了。”
“哼,這還差不多。”談羽甜雖然覺得好像還有哪裡有點不對勁,但目前看上去這場戰爭已經平息,然後就聽到男人狀似無意的開口——
“狗血這裡扯平,那我們來聊聊佔便宜。既然我生病了那麼肯定做什麼都無意識。”華慕言掃了懷中的談羽甜一眼,只見小貓沒有異議,這才繼續,但是語氣已經帶了抹笑意,“那麼你拿嘴喂藥是佔我便宜,在我胸口留下吻痕也是佔我便宜,動不動就對我投懷送抱勾.引更是佔我便宜。”
“……”還能這樣算!?但爲什麼她聽着覺得很有道理啊啊啊!
“我當然也不要你負責了,你卻誤會我對憶錦有心思,這樣大逆不道也不可能的事情被進行揣測,我真恨不得掐死你。”華慕言說着,雙手作勢掐住她的腰。
談羽甜一縮,氣場終於完全弱下去,“對、對不起嘛……”卻突然語調一轉——
“那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現在輪到華慕言一頓了,但他很好的控制着不被發現,挑眉,“我們在討論一個學術問題。”
和一個智商不健全的人討論學術問題,當她是白癡嗎!
談羽甜一怒,正想嚴刑逼供,就聽到男人略微黯然的開口:“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在你眼底是那麼不堪的人。”
“也、也不是啦。”談羽甜竟然條件反射的開口辯解。
“算了。”華慕言沒有再多說,直接將女人抱到邊上,起身去了浴室,浴室的門才合上,狹長的眸中劃過一絲笑意,那小東西……
而談羽甜看着“傷心”離開的華慕言,不覺心裡有些忐忑:難道,她真的口不擇言傷害到他了?可她真的不適故意。
因爲想着這個,談羽甜心事重重的從牀上起來,換衣服去了盥洗室。在盥洗室糾結了大半天才勉強總結了個怎麼開口的路數,誰知等她洗漱完畢出來,華慕言卻已經不在臥室了。
你看,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那麼奇怪,明明前一刻還有打有鬧的啊,眨眼間說冷場就冷場。
不過也是她的不對,什麼事情都可以拿來開玩笑,但這些事關道德三觀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說出口?也是笨!談羽甜恨鐵不成鋼的敲敲自己的腦袋,明明才洗過臉,此時卻一幅被太陽曬久了懨懨模樣。
好在腳已經好了很多,看着還纏繞着的繃帶,談羽甜突然很想哭,昨天華慕言還小心的幫她擦藥。當然,雖然過程有點虐心,但他的出發點起碼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