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旁,有人拉住了她,“你這個時候過去,不合適。”
李琳站住腳步,定定的站着,半天才緩緩轉身重新坐下來,笑了笑說道,“是啊,他和朋友見面,我這個時候過去湊什麼熱鬧?再說了,自從我認識振明以來,還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見面了呢,只不過是喝了一杯咖啡。”
她剛纔太沖動了,如果這個時候過去,不僅僅會引起蘇振明的反感,而且更讓自己沒面子。
“你明白就好,好了好了,想吃什麼甜點我們點就是了,好久沒過來了,說實話還真得想念這兒的蛋糕了呢?其實女人就是要多犒勞犒勞一下自己。”林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心底冷笑一聲。
一切似乎平靜了下來,可李琳的心思卻無法集中起來。
“對了,我好像認識那個女人呢。”林卓把一口蛋糕放在嘴裡,再次挑起這個話題。
“顏夫人啊,我也認識,之前和我老公參加那次全市最著名的慈善晚會曾經見過,顏家在這個城市裡,雖然最近幾年下滑了,可是顏夫人兩個兒子的背景深不可測,誰都不清楚。所以沒人敢小覷。”
……
李琳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忍不住再次扭頭看過去,逐漸皺緊了眉頭。
她是沒什麼背景的,如果蘇振明和顏夫人這個寡婦在一起擦出什麼火花,以後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嗎?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必須的!
悶熱籠罩着整個世界,一切水汽都好似被蒸發了似的,空氣中纏繞着讓人無法忍受的窒息感。蘇暖坐在別墅外的竹林旁,鬱悶的嘆了口氣,擡手敲打着悶悶的胸前,輕輕咳嗽了一下,回頭看向燈光閃爍的玻璃門,眉頭微微皺起來。
剛纔給夏夏打電話,竟然無人接聽,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連她的電話也不接了?
再次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號碼,這次倒是沒過多久就通了,聽筒裡傳來了稍稍有些醉意的聲音,“暖暖,你在什麼地方呢?我在秦月喝酒呢,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不和你說了,聽不到你說話。”
話音落,啪嗒一聲,嘈雜的聲音也隨即煙消雲散。
酒吧喝酒?蘇暖起身,眼前掠過上次兩人喝酒的情景,坐不住了,立刻給顏翼明打電話,“顏色,我告訴你,你女朋友在秦月喝酒,你趕快過去看看,她不能有事。”
“女朋友?”這句話說的顏翼明一愣,繼而明白過來,“放心,我馬上到。”
她這才舒了口氣,擡頭看着踩着草地走來的宗政聿,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裹着似的,一團團的憋悶。
最近身體怎麼了?要出狀況了嗎?她勉強壓抑着坐下來。
秦月酒吧,酒色酒氣酒味充斥期間,似乎所有人都忍受不了外界的鬱悶躲到了這裡,混合着狂斯的音樂扭動着身體,撞擊出了各種各樣的火花,舞臺上身穿緊身皮夾克的鋼管舞者已經脫掉了外衣,露出了性感的曲線,男人們的目光似乎被點燃了起來。
沈初夏坐在雅間的沙發背後,手中捏着酒杯,卻沒有上次狂飲的縱情。教訓尤在耳邊,她怎麼能夠忘記?只是想要小醉一下而已。
上次和穆庭見過一次面之後,已經有兩三天沒見面了,她竟然……開始想他,想他在幹什麼?她難道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
門口,顏翼明走進來,環顧周圍準確找到她的位置,要了一杯酒走過來在她旁邊站定了,調侃着打招呼,“喲,怎麼這麼巧?我們的大記者竟然不在家裡好好寫新聞稿子跑到這兒喝酒,還讓我碰到,是想我了?”
“切!”沈初夏擡頭白了他一眼,“想誰也不能想你,你是無心的。”她說的是實話,跟在顏翼明身邊的女人太多了。
“那如果我有一天把無心變成了有心,你說你會想我嗎?”顏翼明在她對面坐下來,俯身靠近了逼迫着她的眼睛問道。這丫頭還沒喝醉,看來還是冷靜的。
“你……狗能改得了吃屎?”沈初夏一句話說出來,他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好,我不和你探討這個問題,喝酒。”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衝呢?太不給面子了。
“你不要以爲我說話難聽,顏翼明我問你,你有那麼多女人,你真正喜歡過一個嗎?我說的喜歡不是對於某個人的好感,而是愛上一個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愛。”沈初夏指着他,擺了擺手,慢慢喝酒。
“當然有過,只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是年少輕狂了,更能明白那樣的愛其實是不切合實際的,比如說你喜歡一個人而人家不喜歡你,只能害了自己,還不如不去愛。”顏翼明在酒杯裡倒了酒,意有所指。
“不愛?如果能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了,看來你還是沒愛上,我爲你感到可悲。”沈初夏的眼前掠過了穆庭的臉,禁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怎麼會不愛?其實愛情很簡單,就是讓所愛的人開心,看着她幸福就好了。”顏翼明品着口中的酒,說了句真心話。他的眼前閃過蘇暖的影子,說不清楚爲什麼,就是想要保護她,想要讓她高興,他不太確定是不是愛上了,可就是想要憑藉着心意去做,包括現在出現在這兒。
“哦?”沈初夏不由眨了眨眼睛,定睛看着他,呵呵一笑,“從你狗嘴裡吐出來這樣的東西,還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呢,你一個花花太歲竟然有這樣的論調,太偉大了,乾杯!”這樣的愛情是偉大,和很少有人能坐到。最起碼她是做不到的。
“愛上一個人誰不想和她在一起,可有時候現實開了玩笑,只能順勢而爲,你說呢?”顏翼明眼睛裡閃過了意味不明。
“看來你真愛上了,同感同感,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晚我們一定不醉不歸,對了,有你在,我就無所顧忌了。”沈初夏按住了他的肩,一滴淚從眼角落下來。
這其中的煎熬只有她知道。
“我去跳舞了,你去嗎?”一瓶酒見底了,她搖搖晃晃的起身,醉了的感覺真的還不錯。可是心情卻異常壓抑,她需要釋放。
“我陪你。”顏翼明皺眉就要扶着她。
“我不用你陪,我能來,你給我坐着,我要一個人過去。”沈初夏推開了他,趔趄了一步緩緩走向了扭動着的人羣中,混合着音樂瘋狂的扭動着身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心頭的鬱悶和壓抑着的感情。
顏翼明站在那兒,看着她,半晌重新坐下來,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傷感,靜靜的坐着。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舞池中,沈初夏的出現無疑闖入了一絲新鮮的空氣和血液,立刻引來了幾個男人的注意,一個個環繞在她周圍,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滾開!”她低低呵斥了一聲,一腳踹在了那人身上,幾個男人見狀散開了。她剛纔和顏翼明在一起,他們是看見了的。
呵呵!
顏翼明見此情景不由笑了,這丫頭還保持着清醒,看來不會有事,他也就放心的欣賞一下她的舞姿了。
手機卻在此時嗡鳴起來,他低頭看着那個號碼,立刻起身向着門口走去。
舞池中,早已經被音樂點燃起來激情的沈初夏整個身體隨着音樂搖擺,很快就引來了陣陣喝彩,並吸引着新一輪的男人圍攏過來,靠在了她周圍。
身體的熱量,來自異性的溫度慢慢的燃燒着所有的理智,她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眉眼間的醉意更加濃郁。
“妞,跳的不錯,介意不介意和我單獨跳上一曲,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男人摟住了她的肩,手順勢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
“你敢!”沈初夏眉頭一皺,推開了他。
“看我敢不敢?”男人以爲是調情,跟了上去,順勢從後面抱住了她覆蓋住了她。
“靠,你找死!”沈初夏身體打了個寒戰,哇啦啦的說着回頭去打那個男人。卻搖擺了一下跌落在男人的懷裡。
“老婆,你醉了就告訴我,想要我好說,我們現在就走。”男人抱着她就要離開。醉了的女人投懷送抱,不要白不要啊。
“你滾開,我不是你老婆,不是的。”沈初夏癱軟下來,眼睛微微閉着,想要推開可是身體卻綿軟下來。
“累了是吧,我抱你走。”男人一笑,得意的抱起了她。
“不要不要,你走開。”沈初夏奮力睜開雙眼,掙扎着……
三樓欄杆處,幾個黑衣人肅然而立,注視着樓下的情景,整個樓層和樓下的喧鬧截然不同。
穆庭一隻手撐在欄杆上,目光悠然看向了下面,掃視着屬於他的地盤。
這裡是他到了這兒之後建立起來的一個聯繫基地,那些保鏢都安置在這兒,也是信息來源的主要地方。
“老闆,剛纔有云端集團的一個經理過來,醉酒之後說了這樣一番話,已經錄下來了,您是否要……”一名妖豔的女人悄然上樓,站在臺階下怯怯的說道。
三樓的位置,不是隨便什麼人能上的。
“拿上來。”穆庭淡淡命令着,接過錄音筆聽着裡面的話,臉色一點點的變化着。看來宗政聿對暖暖確實很用心啊!那從他身邊奪人就不太可能了,目前唯有……徹底讓宗政聿身敗名裂。
“老闆,您看下面……要不要去阻止?”一旁一名黑衣人驟然說道,指着下面推搡着的人羣說道。
“嗯?”穆庭看過去,不由皺眉。沈初夏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以往沈初夏不是經常和蘇暖在一起嗎?他的目光搜尋着周圍,不見想要看到的影子。
“帶她上來。”他淡淡命令着,轉身走到了沙發前坐下。
他的酒吧,不允許有惹是生非出現,否則隔三差五被警察一頓清理,他什麼事都做不成了。而且,沈初夏是蘇暖的朋友,他得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