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天明瞭,蘇尋一睜眼便看見牀下男人從容穿衣服的背影。
昨夜的記憶瞬間回籠,幾乎不需要考慮,她動了動身體,蘇尋全身疼痛,特別是某處火辣辣的,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眼淚便從眼角滑出,將自己更深的埋進了被子裡。
男人聽到聲響無所謂的轉頭瞥了一眼,蘇尋看到那人正在扣領口的一枚釦子。
“你哭什麼?”男人看到蘇尋臉上的眼淚冷冷的問了一句,“昨晚上不爽麼?”那語氣有些譏誚。
蘇尋昨夜被男人強拖進來就被人吃抹乾淨,此刻臉上還是一片狼藉。
那妖嬈的妝容莫名讓周新心煩,他昨天挺進的一瞬間遇到了阻力,就知道牀上的這個女人不是kally,還是一個處女,可是到手的獵物,周新可是從頭不會放過的,自己這些年遇見多了處女,既然是出來賣的,管他是誰呢,他鄙夷的看着蘇尋一眼。
蘇尋聞言肩膀眼淚淌的更兇,微露出雪白的肩膀瑟瑟發抖。
“你到底是誰?”她低聲的問道,昨夜她清楚她失去了什麼。
“怎麼?”男人聞言挑了挑眉,並朝她走了兩步,“要讓我負責?”周新反問。
負責這個詞對蘇尋來說非常陌生,面對着男人的威嚴,她默默的搖了搖頭。
周新伸出手拍了拍蘇尋的臉頰,笑的非常愉悅,緊接着他在口袋裡掏出支票刷刷刷的寫了一串數字。
“撕拉”一聲支票被撕下。
“這麼多夠麼?”那張支票輕飄飄的砸在了蘇尋的臉上,男人的話就跟刀子一般慢慢的慢慢的凌遲着她的心。
“我不是出來賣的。”蘇尋小聲的辯駁了一句,那支票深深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心。
周新又笑了笑,出不出來賣於他而言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邊笑着邊出了門,留蘇尋一人在大牀上顫抖。
她一開始默默的流淚,哭到最後便不可自抑的顫抖,一個女孩最珍貴的東西已經失去了。看着雪白的嬌軀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蘇尋覺得自己骯髒。
她拖着自己像被碾壓過的身軀進了洗手間,將熱水開到最大,認認真真的將自己清洗了一遍,直到自己皮膚被燙的發紅,她要洗去那男人留在他身上的汗味和痕跡。
洗完澡後蘇尋發現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被那個男人撕破了,她怎麼回去啊,她圍着浴巾,撿起自己的衣服抱着胸前,她坐在牀邊看着支票,流下了屈辱的眼淚,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就在昨天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強行的踐踏了。
她說自己不是出來賣的,那錢她就絕對不能拿。不知道自己發了多長時間的呆,直到一通電話打來蘇尋纔回神。
蘇尋抹了一把眼淚看了來電顯示,是媽媽,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又哭了。
“喂,媽媽!”蘇尋平靜了一下自己,讓聲音聽起來儘可能的正常。
“阿尋啊,是你麼?”蘇媽媽的聲音有些焦急,“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蘇尋聞言嚇了一跳,被奪走處子的憂傷隨即被母親的慌張代替了。“媽,到底怎麼了?”蘇尋擔憂的問了一句。
“你哥被人打了,說是很多錢,要再不還,就把你哥廢了。”蘇媽媽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蘇原是蘇尋的哥哥,將近三十歲的人還老是不務正業,這些年,蘇尋母女二人也爲他操了不少心。
“欠多少錢?”蘇尋看了看手裡的支票追問了句。
“你哥沒說,總不會少。”蘇母回到。
“好了媽,你不要擔心了,我馬上回來。”蘇尋收了線後嘆了口氣。那男人給了她十萬塊,剛剛決定不拿這錢,可瞬間自己的誓言要被打破了。
不論氣節多麼高的一個人,被金錢逼的走途無路的時候你不得不低頭。
這次是自己倒黴,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蘇尋發誓,拿了錢,她這輩子也不要跟那男人見面了。
可是自己現在怎麼出去啊,她只好給自己的好朋友靜琬打電話,半個小時後,靜琬拿來了她的衣服換上,靜琬看着蘇尋疑惑的眼神,蘇尋只好說自己昨天喝醉了吐了一身,結果睡在了酒吧包間。
她們倆從“空港”裡出來已經快中午了,靜琬回學校了,蘇尋沒有回學校,直接坐車回了西冷鎮的老家,現在她還不想看到其他同學,若是被她們發現了什麼又該怎麼解釋?
回到家的時候快傍晚了,一路上蘇尋想了很多昨夜的事,可是越想腦子越亂。
“阿尋,你總算回來了。”還未到家便聽到有人呼喊。蘇媽媽一早就站在樓下等候,看着蘇尋回來了才鬆了口氣。
“媽,你怎麼站這,哥哥呢?”蘇尋看着還不到五十的母親雙頰已微白,心一抽一抽的疼。
“你哥在上面,把自己關在房裡。”蘇媽媽說着便嘆了口氣,領着蘇尋上樓了。
蘇尋他們家住的是那種筒子樓,年代有些久了,樓成頂上有一塊一塊的白灰往下掉。
“媽,你當心一些。”蘇尋扶着蘇媽媽小心的走。
到了家蘇尋把蘇媽媽勸到了房間裡自己便去敲蘇原的門了。蘇原平時不太聽母親的話,但是對她這個妹妹,聽的倒是多一些。
蘇原知道是蘇尋回來了,下牀開了門又折回自己牀上玩手機去了。
蘇尋看着蘇原臉上一塊一塊的青紫,就知道那人傷的不輕。“媽說你欠人錢被人追殺,你欠誰錢,欠多少?”蘇尋問話沒好語氣。
蘇原看了一眼蘇尋,“怎麼?你有錢?”他懶懶的問道,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你哥也就賤命一條。”
“我問你欠人多少錢?你要真死了我也就不用操這份嫌心了。”蘇尋有些微怒,不知道是自己今天受了委屈還是因爲蘇原的態度,此刻她真的很想一巴掌甩到蘇原的臉上去。
“不多,也就十萬,三天內拿不出錢他們就辦了我。”蘇原這才幽幽的說道。
蘇尋聞言心中一驚,她手上剛好有十萬,是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給的。
“你欠誰錢?”蘇尋又補充問了一句。
“花貓,知道不,一不小心把他場子砸了,他的人也被我折騰進醫院了。”蘇原自顧自的說着,“好妹子,有良心的話到時會記得給哥哥收屍。”
花貓蘇尋是知道的,西冷鎮這一片的小頭目,真不知道蘇原是怎麼跟那樣的人扯上關係的。
“錢我有,以後不要跟那人來往了。”蘇尋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有,不要讓媽知道了。”
蘇原聞言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沒聽錯吧,阿尋說她有錢。“妹子,你腦袋沒燒吧!那是十萬啊!”蘇尋有些不相信。
蘇尋手心都是涔涔的汗水,她一下掏出那張被她揉的皺巴巴的支票摔到蘇原臉上,“錢你拿着,別跟媽說錢是我給的。”蘇尋氣急敗壞的說道。
蘇原把那支票攤開看了看,支票是真的,“阿尋啊,錢你是從哪來的?”蘇原比蘇尋還不淡定。
“拿了錢去還別人。”蘇尋沒有要跟蘇原解釋的意思,那錢的來路她實在開不了口,難道要說自己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那錢是那男人給的。
蘇原見蘇尋不願意說也不多問,拿了錢他飛快的出門了。那人不知道跟蘇母說了什麼,蘇尋出去的時候蘇母臉色明顯好多了。
回到家裡蘇尋自己可以緩衝一下,一直在家裡陪了媽媽三天才返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