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馬爾被襲擊?!”
“啊,是的。現在還在昏迷狀態。幸好他爲自己做了緊急處理,利用藥物減緩身體循環跟血液流動, 否則在被人找到之前就失血過多而死。”
“是什麼人乾的!”獄寺隼人暴躁起來, 雖說他總跟夏馬爾鬥嘴, 其實卻一直將其當做自己的長輩。
“這是犯罪現場留下的照片。”
里包恩穿着西服吊着菸嘴COS福爾摩斯, 拿出一張照片, 只見上面顯示夏馬爾倒在地上,手指用血寫出一個字的照片。
剛纔還爲同伴擔心的澤田綱吉囧了,血書, 竟然是血書!夏馬爾你怎麼搞的跟死前留言似地!口古!
“香?難道說……”
大夥看向雲雀恭彌,他妹妹失蹤的事情大夥都知道。
“啊, 看來兇手可能跟雲雀的妹妹有關, 甚至可能就是她本人!”里包恩叼着菸斗下結論。
澤田綱吉:= = 喂喂, 夏馬爾還沒死。
“別擔心雲雀,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殺死夏馬爾的一定不是你妹妹。”山本武連忙安慰。
澤田綱吉:囧!都說了別隨便把人殺死!
“不, 從受害者身上的傷口來看的確是阿香的攻擊模式。武器看起來應該是浮萍拐。這種武器需要定製,我已經派人去各訂購地查詢,很快有結果。”雲雀恭彌沉聲道。
澤田綱吉:……對不起夏馬爾,我實在頂不住輿論。
“從結論來看,很有可能雲雀彌香就是兇手。”里包恩點頭, “在十年後的世界她站在白蘭一邊, 這一次她失蹤的時間跟白蘭逃脫時間一致。”
“咦?白蘭不是死了?”澤田綱吉驚訝, 明明十年後的戰場上, 白蘭死在他們眼前啊!其他空間的白蘭也應該都消失纔對!
“蠢綱, 那是十年後的世界。我們現在這個時間的白蘭還活着。根據九代的命令我們將他拘禁,但是他卻逃了。”
“拘禁……”
澤田綱吉喃喃自語。一方面他覺得這個時代的白蘭還什麼都沒做, 就被無辜關押實在很過分。另一方面經歷十年戰的他比誰都清楚那個人的可怕之處,放着這個人間核彈自由行走恐怕無論誰都心驚膽戰。
“果然是白蘭的陰謀!”獄寺隼人怒吼。“十代目,我會保護你的!”
“哎呀,那還真是冤枉呢~~♪”
……!!這個聲音跟語調?!所有人的汗毛豎起,雲雀恭彌警惕抽拐準備砸人,卻發現聲源是他們身後關閉的電視?
啪的一聲電視機自動打開,隨着一陣怪異的蘭蘭蘭~~♪音樂,跟蹦躂出來的Q版白毛小人兒,所有人再度惡從膽邊生!這熟悉的開場白,不要告訴他們是——
“該說初次見面還是好久不見呢,彭格列的守護者們,還有澤田綱吉?”
“白蘭!!?”
白髮的少年依然如十年後他們所見到的那樣,在熒幕前悠閒的吃着甜品,唯一的不同就是看起來年輕許多。
“是你!”
哥哥大人怒槽立即全滿,里包恩擡手擋住他準備砸碎電視機的動作。
“白蘭,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里包恩問。
“打什麼主意?”
白蘭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厲害到讓人從心底不寒而慄。最終他收回笑容,保持上翹的脣角用軟綿綿的聲音說道。
“你應該知道的,彩虹之子。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
里包恩的手摩挲着列恩,隨時保持備戰狀態。即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陰森的殺氣,不愧是令他們在十年後陷入困境的敵對方BOSS。
“當然這一次呢,只是想稍微跟彭格列合作一下。在共同的目的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暫時的盟友呢。”
“哦,說來聽聽。”彭格列這邊主掌局勢的顯然是里包恩。
“其實,小小姐不在我這裡。但是不久前我才見過一個跟她很像的人。”
“……!!”
“之所以說很像的原因是——”
白蘭用手指推倒面前盛着冰點的玻璃杯,任由融化的液體跟玻璃飛濺;
“她不認得我。年齡不一樣,相貌也不一樣,連性情都不太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表現得像個真正符合她年齡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那是她,不會是認錯人了?”獄寺隼人忍不住替他家十代目吐槽。
“怎麼可能認錯呢。我尋找了無數個時空的人,” 白蘭的神情裡有種冷靜的瘋狂,他伸舌甜去指尖上的甜品,“她的聲音,她的香氣,每一根頭髮,每一片指甲我都清晰的記得。”
這回所有人頭皮都發麻了,果然他們不該低估這個變態。比起十年後的世界,這個十年前的白蘭貌似更恐怖!
還是里包恩抗打擊力比較強,他再度制止按耐不住的雲雀恭彌,繼續問白蘭。
“你的意思是她失去記憶?”
“嗯,感覺又不太像。與其說是失憶,不如說是被灌輸奇怪的記憶。應該是某種特殊的術,在不知道術士是否在附近的情況下我沒有隨意接近。”想起當時自己居然被小小姐拒絕,白蘭鼓起臉拽出一袋棉花糖開始吃。
雲雀恭彌似乎想到什麼。
“小嬰兒,幻術師都能操縱人的記憶嗎?”
“呼呵呵~不是哦,幻術的領域很廣,要看你具體專精哪個方面。譬如我的庫洛姆擅長幻覺實體化,而我比較擅長入侵他人的精神體。”六道骸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之中。
察覺身邊出現一個不亞於白蘭,天天叫囂要自己身體的大變態,澤田綱吉迅速跟鳳梨怪拉開距離,獄寺隼人也橫插一槓擋在他們之間。鳳梨君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鳳梨葉子有些頹廢的抖了抖。
里包恩無視他們之間的互動:“雲雀,你的意思是有幻術師修改了她的記憶?”
“我只是想起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不是修改,而是選擇性的刪節掉一些部分,再將剩餘的部分合理編排起來,讓人絲毫察覺不到遺失過什麼,就像電影的剪輯。不過那混蛋應該死得連渣滓都不剩纔對。”
“你說的是——?”
“彭格列的初代霧守戴蒙.斯佩多。”
“……!!”不僅里包恩,連獄寺隼人都臉色大變。
彭格列歷史中唯一的叛徒,D.斯佩多!
熒幕上的白蘭.傑索垂下眼。是他!從10+自己那裡讀取的記憶,十年戰時曾經奪走他的香草公主的男人!
“雲雀,你確定?”
“我也不希望是那個混蛋。”雲雀恭彌這樣回答。
這回大家真的驚悚了,能讓雲雀這個戰鬥狂說不想見到的人,肯定非比尋常。
“還有,免費附贈一條消息。”白蘭再度恢復笑眯眯的臉,“我們要找的人多半會出現在彭格列的繼承儀式上。那麼情報交換到此爲止,之後繼續保持聯絡哦~彭格列們,還有哥哥大人~~♪”
電視再度黑屏,是被雲雀恭彌脫手飛出的柺子砸的。
“里包恩?什麼繼承儀式啊?”澤田綱吉滿臉問號。
“是你正式繼承彭格列的儀式。給各個黑手黨家族的邀請函已經發出去,我正準備通知你。”里包恩拽一拽帽子很無辜的說道。
“開玩笑從未聽過這種事啊!”澤田綱吉再度囧,他都說過他不要做黑手黨啊啊啊!!
“已經晚了,蠢綱,你無路可逃。如果你不參加繼承儀式,讓雲雀恭彌怎麼找到他妹妹呢?不管敵人是誰顯然都是以彭格列爲目標,你要放任傷害夏馬爾的人?”
果然雲雀前輩目露兇光,射向已經淚流滿面的澤田綱吉,獄寺隼人也滿臉哀求淚眼汪汪望過來。
“……當然雲雀前輩的妹妹要找,也要捉住傷害夏馬爾的罪魁禍首。但是我也不要做黑手黨首領。不如我參加儀式,然後正式的拒絕九代目好了。”
“這樣啊。”里包恩點頭,“那我得通知一聲XANXUS讓他帶巴利安一起參加。”
“o(╯□╰)o!你說什麼里包恩你想讓繼承儀式變血祭嗎!!”
“可是你說了你不做BOSS,”里包恩很無辜的回答,“請帖都發出去了,到時候必須有個BOSS站在所有家族人員的眼前。我想除了你,現今也只有XANXUS能接下這個重擔。”
澤田綱吉一副要死的樣子捂住頭:“開玩笑,如果他做BOSS第一件事就是血洗我們啊絕對是血洗肅清!”
“知道就好。”里包恩很腹黑又很純潔的笑道。
澤田綱吉淚流滿面,他的人生,他的人生難道無可避免一路走到黑麼?
此時他還沒意識到,這一切,才僅僅是開始而已。
一場針對彭格列的陰謀已經在等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