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紫苑的話,李雲東拿起手中的**劍看了一眼,只見這把長劍在夜色下淡淡的出白色的光芒,劍身光潔明亮,透出一股森寒之意,吹毛可斷,讓他愛不釋手。
李雲東沉吟了一會,他說道:“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們二師伯叫什麼名字。”
紫苑說道:“我二師伯姓嚴名芳,道號摘霞真人,這把**劍曾經是她貼身不離的佩劍。剛纔**劍認主,十有**就是因爲感覺到了我二師伯嚴芳的氣息。”
阮紅菱忍不住急道:“二師伯既然在附近,爲什麼要避而不見我們?她不知道我們現在靈宮派被人打壓得很厲害麼?要是她回來了,我們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啊!”
紫苑淡淡看了她一眼:“紅菱,求人不如求己,哪怕是二師伯也是一樣!”說着,她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李雲東手中的**劍,微微感嘆道:“我剛纔第一眼瞧見這**劍陰差陽錯的落在你的手上就覺得冥冥中像是有機緣巧合在牽線搭橋,現在這把**劍的主人法力竟然被你破了,真是異數!”
李雲東嘿的一笑,將**劍錚的一聲還劍入鞘,將寶劍遞了過去:“我剛纔是迫不得已的,這把劍想要殺我,我要制服它只能出此下策。”
紫苑也不接,只是搖了搖頭:“佛家講因果機緣,我們道家也是如此。是你的東西,就算我現在拿走,到頭來它還是會落在你的手裡,不是你的東西,你就算舍了命去搶,哪怕賠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絕對落不到你的手中。”
李雲東想起之前吳浩和呂鳳萍,不由得心中贊同,但他還是將劍朝着阮紅菱遞了過去,笑道:“這把劍如果是你們的,那我說不得就不客氣了,可它既然是嚴華家裡面的,那我這樣拿了,可是侵吞他人財物啊,這樣可不太好。阮紅菱,你幫我還給嚴華吧。”
阮紅菱雙手鄭重的接過了**劍,然後不解的問道:“這**劍乃我們正一教排得上號的強**器,你就不想要麼?”
李雲東呵呵笑道:“既然紫苑說這把劍命中註定是我的,那我就算還回去,它也會再回到我手裡面的。”
紫苑面露微笑:“現在這樣法器已經無主,你只要再將自己的真元輸入進去,它就會認主的,到時候你一聲呼喊,它也會立刻飛回到你身邊的。”
李雲東攤開雙手:“你看,所以說,現在我把寶劍還回去了,到時候**劍它自己不見了,那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阮紅菱忍不住笑罵道:“滑頭!”
紫苑也笑道:“看不出你心眼倒挺多!”
李雲東滿臉委屈的說道:“不是吧,我如此大肚量把劍還了,你們居然還說我!那好,把劍拿來,我不還了!”
說着,他朝阮紅菱一伸手,阮紅菱笑道:“沒門,我要讓嚴華把這把劍鎖到保險櫃裡面去,讓你得不到哭死!”
李雲東難得跟她沒有鬥嘴,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他看向紫苑,問道:“剛纔這把**劍想殺我,也不知道是你二師伯指使的,還是它自的?”
紫苑沉吟了一會兒,她說道:“除非你對我二師伯表現出強烈的敵意,否則它不可能直接攻擊你。”
李雲東想起之前有新生找自己挑釁,七寶通靈扇自動護主的情況,他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我無論和莫阿詩還是和你二師伯都無冤無仇,他們爲什麼要對我下手?”
紫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很蹊蹺,爲什麼我二師伯的**劍以及莫阿詩的羅母離魂釵同時對你起攻擊?這如果說是巧合,那爲什麼莫阿詩要殺你?爲什麼我二師伯也要殺你?如果不是巧合,那……”
阮紅菱是個炮仗脾氣,她頓時跳了起來:“想知道答案還不簡單?我們去一趟狐禪門不就知道答案了?”
紫苑瞪了她一眼:“現在情況未明,你一沒證據,二沒理由,去那幹嘛?如果對方有敵意,你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己送死麼?”
李雲東訝然道:“不會吧?我跟蘇蟬關係這麼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應該不會爲難我的吧?”
紫苑反問道:“那你怎麼解釋莫阿詩用羅母離魂釵想殺你?這羅母離魂釵最是兇險,它可以藉着月色和陰影遮掩法器的身形,施展起來肉眼幾乎看不見,今晚若不是我在,只怕你已經死了!”
李雲東苦笑道:“你別嚇唬我!”
紫苑耐心解釋道:“不是嚇唬你。狐禪門一直以來內鬥不斷,哪怕是狐禪門第一高手傲無霜也是當年被驅逐出門的棄徒,蘇蟬雖然是傲無霜的弟子,但狐禪門接受不接受她還另說,所以要想讓狐禪門看在蘇蟬的面子上對你另眼相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雲東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頓時一驚:“小妞該不會也受到什麼牽連吧?狐禪門的人不會對她下手吧?”
紫苑安慰道:“傲無霜離開狐禪門已經有十年之久了,想必跟狐禪門也沒有什麼瓜葛了,想必狐禪門不會找蘇蟬麻煩的。”
李雲東稍微放心一點,但他想起蘇蟬便心中恨不得立刻渡過天劫,然後去找他心愛的小丫頭。
紫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開口說道:“你彆着急,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儘快提升自己的神通法力,天劫在即,你什麼都不要多想,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說完,紫苑轉過頭看向阮紅菱:“紅菱,你回山一趟,拿我的金帖去狐禪門拜山,看看他們什麼反應。對了,把那兩人的魂魄也帶回去,等我回山的時候我再處理。”
阮紅菱哎的應了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青光,眨眼而去,沒過多久,又飛了回來,將**劍遞給紫苑:“紫苑姐姐,你幫我還給嚴華吧。”
說完,轉身又化作一道青光離去。
李雲東在一旁看着好奇的問道:“爲什麼你們都能化作一道青光飛走?而且度還這麼快?”
紫苑微笑道:“等你修煉到元嬰境界,練出你的陰神,或者陽神,你就可以了。”
李雲東這些日子手不釋卷,雖然勤奮,可畢竟時間尚短,難免有些不知道的問題,他趁機問道:“陰神是什麼?陽神具體又是什麼?該怎麼修煉?”
紫苑年紀雖然和李雲東相差無幾,但她自幼便開始修行,比李雲東多了十幾年的修行資歷,懂的自然也多得多,她微笑着解釋道:“南宋淳祐十一年,白玉蟾門人謝顯道、林伯謙、葉古熙、彭鶴林等人合著《海瓊白真人語錄》,此書卷一中記載:脫胎換骨,身外有身,聚則成形,散則成氣,此乃陽神。一念清靈,魂識未散,如夢如影,其類乎鬼,此乃陰神。”
李雲東有些恍然:“我明白了,陰神說起來更像是自己可以出竅的靈魂,而陽神則像是自己另外一個分身?”
紫苑點了點頭:“也可以這樣理解。”
李雲東又問道:“那爲什麼修煉成陰神或者陽神就可以這樣化作一道青光飛行了呢?”
紫苑解釋道:“你剛纔看見的其實不是一道青光,而是陰神覆蓋在肉身上,然後助其飛行的效果。具體其中的功法奧妙,等你自己修煉出陰神就可以體會到了。”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那我該怎麼修煉?”
紫苑笑了起來:“你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剛剛踏上神通的修行就想着結嬰煉神,等你渡過天劫再說吧。”
李雲東也呵呵笑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什麼,苦笑道:“壞了,剛纔只顧着保命了,竟然在舞臺上大打出手,還跟羅母離魂釵鬥法,這下樂子大了,只怕以後別人都把我們當外星人看!”
紫苑也忍不住頭大如鬥,她揉着太陽穴苦笑道:“這倒的確是個事,不過,我不會讓事情擴大的,你放心好了。至於其他人,讓他們說去好了……”
她忽然嘿的一笑,笑容譏諷:“現在這個世界,每個人要麼盲聽盲從,要麼就是什麼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他們不會去相信這些無法理解的東西的,你以前聽見修行的道法,不也是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麼?”
李雲東訕訕的笑了笑:“人家以前不是很傻很天真嘛!”
紫苑瞟了李雲東一眼,忍不住奚落道:“我看你是很黃很暴力吧?”
李雲東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和敬佩的看着紫苑,拱手道:“原來紫苑真人也認識冠西大哥啊!失敬失敬!冠西大哥好大的名頭,竟然正一教靈宮派的大師姐紫苑真人也知道他的大名,看來冠西大哥可以含笑九泉了!”
紫苑今晚罕見的被幾次動搖了道心,以至於此時一時失言,她忍不住羞惱的瞪了李雲東一眼,嗔道:“這等醜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難!”
李雲東壓根沒有想到紫苑這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竟然也知道這檔子八卦新聞,他一時心中又是好奇,又是興奮的問道:“喂,你還知道點啥?蒼井同學認識不?小澤呢?櫻井呢?吉澤呢?”
紫苑雖然不知道李雲東說的這些人是什麼,但是光從他眼神和笑容裡面便能察覺到這必定不是什麼正經人物,她忍不住霞飛雙頰,嗔怒的瞪了李雲東一眼,也不多說,以免多說多錯,快步便走。
李雲東在她身後一邊追一邊大笑:“喂喂,別走啊!交流一下經驗也是好的啊!不交流經驗,交歡一下種子也是好的啊!”
李雲東此時依舊是一身劍聖的打扮,而紫苑則依舊是趙靈兒的打扮,他們兩個人在校園裡面一個快步而走,一個快步而追,模樣實在是荒唐搞笑,紛紛引得學校裡面的學生側目。
這時候迎新晚會也已經落幕,正是學生們從大禮堂中涌出散夥的時候,一時間學生們都瞪大了眼睛,大喊道:“我靠,劍聖調戲趙靈兒啊?”
“怎麼,不是趙靈兒主動跟劍聖私奔了麼?”
“嗨,小兩口鬧矛盾了唄?”
紫苑心裡面這個氣啊,自己堂堂正一教靈宮派的大師姐,居然這樣被人調戲,實在是可惡!
紫苑恨不得一跺腳便化作一道青光離開這裡,可週圍到處都是人,這要是飛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周圍一陣陣嬉笑聲無孔不入的鑽進紫苑的耳中,她終於忍不住了,猛一轉身,臉上的神情恨不得一把掐死李雲東這個輕薄無禮的混球。
李雲東見她面含嗔怒,眼中噴火,他一時也站住了腳,不敢再取笑,訕笑道:“別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
紫苑正要說話,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冷笑和嘲諷聲:“哈,你竟然來了!真是稀客啊!”
李雲東也聽見了這句話,順着聲音扭頭一看,卻見大禮堂的門口聚着一羣人,丁楠正面帶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周秦:“喲,這不是我們天南大學的周秦周大小姐嗎?”
丁楠和周秦的目光一碰,兩個女生的目光中頓時火星四射,硝煙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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