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圍觀看熱鬧的人們哪裡知道李雲東是用自己雄渾無匹的真元瞬間將這塊青磚壓成了粉末,他們還以爲這塊青磚當真是麪粉做的。
可四名混混當然知道這青磚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堅硬得嚇人,尤其是剛纔自己拍自己的黃毛,更是兩眼暴突的看着李雲東,像是看見了魔鬼一樣。
他心道:我的天老爺啊,我不是看見天神了吧?這,這明明是硬得像鋼鐵一樣的青磚啊,怎麼到他手裡面就像變成了豆腐渣一樣?該,該不會是他剛纔調包了吧?不,不可能啊,我眼睛看着的啊!
他正想着,周圍的羣衆卻鼓譟了起來,比起富二代,他們更痛恨的就是這種碰瓷敲詐的人,他們一個個大喝道:“這些人想敲詐,抓起來!”
兩名城管見狀不妙,兩腿一哆嗦,立刻就想溜,阮紅菱眼尖,一指,大聲喝道:“抓住這兩個冒牌貨!”
人民羣衆的力量是偉大的,立刻便有熱心人將他們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這兩個剛纔還趾高氣揚的城管頓時軟成了一攤稀泥一般,之前掏手銬的更是褲襠裡面溼答答的。
其他三名混混也被駭得魂不附體,面色如土,兩腿抖,牙齒得得得的打顫,雙手捂頭蹲在地上,生怕被這些激動的人羣衝上來一陣胖揍給揍得半身不遂。
周圍的羣衆見他們這個模樣,越的起勁,有些人甚至大吼道:“打死他們,別放過這種人渣!”
黃毛嚇得一個機靈,他好歹能當老大,立刻便反應了過來,他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噗通一下跪在李雲東跟前,痛哭流涕:“老大,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行行好,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李雲東嘿的一聲,笑道:“你不是說我打你麼?”
黃毛趕緊搖頭,滿臉諛笑道:“沒有沒有,一場誤會!”他說着,轉過身,對周圍的人羣,滿臉堆笑:“一場誤會,真的是一場誤會!”
他說完,又轉過身來,對蘇蟬等人求饒道:“美女,你們行行好,高擡貴手吧,你們貴人愛乾淨,打我這種人髒了你們的手,多不好啊?美女,啊,姑奶奶們,我喊你們姑奶奶總行了吧?還不行,那,那我喊你們媽總可以吧?”
黃毛這一番話說完,頓時人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阮紅菱更是臉頰通紅的頓足啐道:“呸,你姑奶奶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沒你這麼大的娃!”
蘇蟬天性善良,她見這黃毛這種卑微到了極點的話都說出來了,便是心中有怨恨也散得七七八八了,她拉了拉李雲東的手,輕聲道:“雲東呀,算了吧,放他走吧?”
李雲東看了蘇蟬一眼,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有主意,他轉過頭來,對黃毛說道:“你臉上的傷真的不是我打的?”
黃毛見事情有了轉機,趕緊說道:“不是,絕對不是,誰說我臉上的傷是你打傷的?我臉上有傷嗎?”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同伴:“你們看我臉上有傷嗎?”
這三個混混也不是傻瓜,趕緊跟撥浪鼓似的搖頭。
黃毛立刻回頭對李雲東諛笑道:“您看,他們都說我臉上沒傷。”
李雲東指着他臉上的血,笑道:“那你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黃毛手囫圇在臉上摸了一把,他一臉驚奇的大聲說道:“這是血嗎?不是吧,這這是,是,是汗,對,是汗,哈哈哈,是一臉汗啊!”
他說完,又扭頭去看自己的三個同伴:“喂,我這是一臉汗吧?”
這三個混混面容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強忍着點頭。
可週圍的人們卻是一個個都哈哈狂笑了起來,李雲東也哈哈笑道:“你一臉血汗啊?你以爲你是汗血寶馬啊?”
李雲東一說完,其他人都笑得更加厲害了,蘇蟬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蹲在地上,紫苑也忍俊不禁。
黃毛被衆人笑得面容訕訕的,他諛笑道:“是是,我就是汗血寶馬,您老人家高擡貴手,把我給放了吧,以後我鞍前馬後的伺候您老人家。”
李雲東一揮手,笑道:“算了吧,我可沒有這份福氣,走吧,以後多長隻眼睛!”
黃毛一聽,大喜,連忙道:“貴人哪,您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將軍額頭能跑馬,您大人有大量,以後必有大富貴!”
李雲東聽得笑吟吟的,他擺手道:“趕緊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黃毛哪裡還敢停留,跟自己三個同伴一招呼,趕緊鑽進人羣作鳥獸散,剩下兩個城管也眼珠一轉,低頭鑽進了人羣,也跟着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紅菱見人都跑光了,她衝到李雲東跟前,跺腳道:“你怎麼把他們放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是個人都以爲我們好欺負,都來找我們的麻煩!”
李雲東笑呵呵的說道:“這幾個人進來我就現他們是來刻意找麻煩的。我這個人雖然結怨不少,但是在世俗之中與我結怨的就那麼幾個,不放走他們,怎麼查背後的主使者啊?這些人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以他們平日裡頤氣指使,趾高氣昂的狀況來看,今天吃了這個大虧,肯定要回去找指使者的麻煩,他們到時候跟在他們後面不就行了?”
阮紅菱這才轉怒爲喜,對李雲東豎了一個大拇指:“果然還是你聰明,一肚子壞水!”
李雲東笑罵道:“喂,你誇我還是罵我啊?”
這時人羣見李雲東身爲事主都息事寧人了,他們這些看熱鬧的自然沒有理由再圍着,一些人紛紛道:“哎,沒事了,散了散了,好戲看完了!”
也有些好奇的人們見這個店裡面居然這麼多美女,便上前來打聽這是什麼店,阮紅菱趁機推銷“地三仙”的招牌名,她一張紅口白牙,聲音清脆動聽,相貌又是極美,不一會兒便忽悠了一大幫人,只忽悠得他們迷瞪迷瞪的,心中暗道:這店要開張了,可要來看看,哪怕不喝茶,看看美女也是好的!
李雲東這時便對蘇蟬打了個招呼,說道:“走,我們追上去看看這幾個混混的幕後主使人是誰。”
蘇蟬應了一聲,很有些興奮的跟着李雲東追了過去。
兩個人遠遠的吊在黃毛等人的後面,黃毛這些混混哪裡想得到自己不僅一腳踢在了一塊硬得不能再硬的鐵板上,而且還被人吊了尾巴。
黃毛一路上沒轉多久便來到一個路口,遇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和兩個美貌的女人,他一見這男人,便氣勢洶洶的撲了上去,大聲呵斥,他的三個手下也將這男人團團圍住。
李雲東遠遠一看,頓時一愣,他低聲道:“居然是他?”
蘇蟬也一看,只見這個男人正是之前在商場裡面坐過她們位置的趙佑根,蘇蟬也奇道:“這個傢伙跟我們有過節嗎?”
李雲東嘿的一笑:“跟你們沒過節,跟我倒是有過節。哼,背後跟我玩陰的,好,一會我還給他!讓他以後看見我就怕!”
他們兩人遠遠的看見黃毛等人圍着趙佑根大聲咆哮着,又是恐嚇又是威脅,隔着老遠李雲東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居然敢害老子,老子踢到鐵板了!看見老子臉上這花沒有?今天你不把老子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賠了,老子今天把你大卸八塊!”
趙佑根嚇得抖如篩糠,他身邊的兩名美女也嚇得魂不附體,身子幾乎都要軟倒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趙佑根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包,從裡面取出了一疊錢,顫顫巍巍的遞了過去:“給你,都在這裡了。”
黃毛一把奪過他的錢,又一把搶過他的錢包,將裡面剩下的錢也取了出來,他的三名同伴也跟着將趙佑根身上的口袋搜了一個遍,將的的金戒指和金手錶都卸了下來,揣進了口袋裡面。
黃毛見自己的三個小弟實在是翻不出東西了,他冷笑着啐了趙佑根一口,罵道:“操,下次放聰明點,有些人老子惹不起,你這種貨色老子還是惹得起的!”說完,帶着自己的三個小弟揚長而去。
趙佑根等他們走遠了,這才站直了身子,臉色陰晴不定,在他旁邊的兩個女人想上來扶他一把,趙佑根卻一耳光甩了過去,破口大罵道:“**,剛纔老子被威脅也不見你們幫忙!”
被打的女人正巧又是上次被扇了一耳光的那個尖臉美女,她別過了臉去,一隻手捂着臉,眼睛裡面怨毒的神色簡直令人心寒膽戰,可等她轉過臉去的時候,又是一臉的賠笑。
另一個美女則乾笑着說道:“趙老闆,剛纔我們不也是怕麼?”
趙佑根罵道:“怕,怕你們個毛啊,老子花錢養你們幹嘛的?”
被打的尖臉美女小聲道:“趙老闆,我們也不是保鏢啊!”
趙佑根氣得擡腳想要踢她,旁邊的另一名美女趕緊勸住:“哎哎,趙老闆息怒,息怒啊,趕緊報警吧?我們報警!這裡這麼多人,看見您打女人,那影響也不好啊。”
趙佑根擡手又是一巴掌:“老子就打女人了,你們要怎地!”
這女人捂着被打得紅的臉不敢做聲,趙佑根像個瘋子一樣在原地咆哮了一陣,等他也有些累了,這才罵罵咧咧的而去,而另外兩名美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也跟着慢慢的走了上去。
蘇蟬見他們三個人離開,便看向李雲東,問道:“雲東呀,我們不要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嗎?這個傢伙好可惡!”
李雲東哼了一聲冷笑道:“我本來的確想教訓他的,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這種人我打他,那是髒了我的手腳!你放心,會有人幫我收拾他的!”
蘇蟬一愣,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啊,你是說他身邊的這兩個女人?”
李雲東嘿的一聲笑道:“是啊,你沒看剛纔那女人的眼神麼?隔着這麼遠,我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憎恨和怨毒,你看着好了,趙佑根這種人一定會有報應的,而且肯定就應驗在這兩個女人身上!”
蘇蟬用力點了點頭:“這種人太可惡了!”
李雲東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去。”
就在李雲東和蘇蟬追出去的時候,鄒萍等人見人羣散了,而王凌飛又被李雲東露出的這一手給震懾住,一時間不敢妄動,她心中暗自冷笑了一下,對王凌飛臨陣怯場很有些不屑,她說道:“我們走吧?改天再來?”
王凌飛巴不得如此,便哼了一聲:“我還有兩個法寶沒有煉好,等我煉好了法寶再來找這個傢伙的麻煩!”
他們轉身要走,卻忽然間聽見一個淡雅清幽的聲音傳來:“幾位正一教的道友,你們在這裡看了很久了,不知道所爲何事?”
鄒萍等人心中一驚,暗自警惕的轉過身來,他們定睛一看,只見面前站着一個身着白裙,飄飄若仙的絕美女子,正是紫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