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蟬雖然是妖豔美貌的小狐狸,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她主動的次數可不多,李雲東有些驚訝的看着懷中的小丫頭,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笑道:“你這丫頭,心眼可有點多啊?把她們都哄出去了,自己倒是殺個回馬槍,有一手,不錯不錯!”
蘇蟬只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和李雲東膩在一起,最好自己長在他身上,放不下來,那纔是最好,但小丫頭也知道,自家大爺是個做大事的人,自己不能以拖大爺的後腿。
蘇蟬聽着李雲東的話,故意裝作有些委屈的樣子,眼巴巴的看着李雲東,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是……人家以前天天都能和你在一起,現在經常看不到你,有時候幾天才能看到你一眼,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又不見人影了……人家心裡面難過嘛!”
小丫頭再通情達理,再心胸寬廣,又或者說,再神經大條,眼看着李雲東身邊美女越來越多,雖說李雲東是正人君子,還能把持得住,但她若是心裡面半點想法也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天底下沒有這麼缺心眼的女人,即便有,那也絕對不會是她蘇蟬。
不過,她們畢竟許多是自己同門師姐妹,紫苑是李雲東亦師亦友的紅顏知己,對自己也照料頗多,周秦是李雲東的朋友、同學兼大弟子,林淼同樣也是李雲東的弟子,便是馮娜、程程等人也是李雲東的朋友和事業上的幫手。
這些人個個都是美女,說李雲東命犯桃花真是一點不錯,她有時候光是看着這麼一屋子的美女都有些替李雲東頭疼,女人越來越多也還算了,可自己和李雲東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這可讓蘇蟬着實有些鬱悶。
因此小丫頭便想了這麼一個釜底抽薪的主意,一大早的便暗自以“女不祭竈”的說法鼓動了紫苑,然後自己玩了個回馬槍。
李雲東見小丫頭說得可憐巴巴的,可眼角滿是狡黠和得意的目光,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騙過了這麼多人,覺得很得意麼?”
蘇蟬臉上可憐兮兮的神情頓時蕩然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之情,她笑嘻嘻的說道:“其他人也就算了,能騙過紫苑姐姐,那實在是太難得了!”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是麼?我看哪,是紫苑讓着你呢!她會看不出你這點小九九主意?剛纔你沒見她一直笑而不語麼?這丫頭雖然有些固執,但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再說了,不就是女不祭竈麼,在一旁不參加祭竈不就行了?非得跑出去?人家這是在迎合你呢!”
蘇蟬張了張嘴,她想了想,覺得李雲東說得很在理,但嘴上卻依舊有些不服氣,說道:“是麼?等紫苑姐姐回來我問問她。”
李雲東笑道:“別問了,以她的性子,就算看穿了也不會點穿,更不會說穿的。而且,其他人肯定也有人看穿了你這個心思,信不信?”
蘇蟬哼了一聲:“不信!其他人才沒這麼聰明呢!”她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面門響,過不一會兒便有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直奔樓上而來,一個身影飛快從李雲東門口掠過,但剛掠過之後,這人又忽然在門口探出了個腦袋,一臉驚訝的說道:“蘇蟬,你怎麼回來了?”
蘇蟬一見這人便氣不打一處來:“凌月,你怎麼也回來了!”
凌月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吃吃笑道:“我忘記拿錢包了,回來拿一下!”說着,衝蘇蟬擠眉弄眼了一番,一副盡在不言中的神情。
蘇蟬見凌月壞了自己的好事,她氣得恨不得咬這個死丫頭一口,氣鼓鼓的鼓着兩個腮幫子,牙牀磨來磨去,她咬牙切齒道:“這個混蛋,她哪裡用過錢包,她的錢都是直接裝在口袋裡面的,以爲我不知道麼!”
她正小聲發着脾氣,卻見凌月又一陣風似的從門口掠過,掠過之後又仰着身子在門口探出個美人頭來,笑嘻嘻的說道:“蘇蟬,你跟掌門好好玩兒吧,我先出去啦!”說着便縮了回了腦袋,可她剛縮回腦袋,又很快探了出來,一臉賊兮兮的笑道:“放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這最後一句話說得蘇蟬氣得直跺腳,一旁的李雲東則用一種“你看,剛纔我說什麼來着”的表情看着她,一臉的古怪。
蘇蟬跺足嗔了一會兒後,終於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來,小嘴巴撅得高高的,一臉的怨念,眼中滿是遮掩不住的失落和失望。
李雲東看着不忍心,便一把摟住小丫頭,笑着柔聲道:“好啦,傻丫頭,別管她們怎麼看啦,自己開心就好。”
小丫頭卻悻悻的搖着頭,低聲道:“不行,我不能讓她們背後說閒話……我,我還是跟她們一起去逛街吧。”
李雲東笑道:“別傻了,她們估計都能猜到你半路會溜回來的,再說了,你是我正牌女友,她們又能說什麼閒話?”
小丫頭卻依舊只是搖着頭,似乎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創傷,一臉的難過,李雲東見勸不過,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好吧,那你去吧,我陪你們一塊兒去,好不好?”
小丫頭卻是想和李雲東單獨呆在一起,一塊兒去,一大羣人,想說句親密一點的話都沒機會,可這個小女生心思小丫頭卻是沒有說出來,她很識大體的勉強笑了笑,說道:“好呀,我們一塊兒去吧。”
小丫頭不說,可李雲東哪裡看不出來,他注視着蘇蟬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算了,我不去了,你不高興我去。”
蘇蟬連忙擡起頭,說道:“不,不是……”她正要爭辯,卻見李雲東在她耳邊輕聲道:“傻瓜,晚上悄悄到我房間來啦!”
蘇蟬一聽,頓時愣了一下,但隨即便眉開眼笑,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她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伸出小手指,咯咯笑道:“可不準耍賴呀!”
李雲東哈哈笑着與小丫頭勾了勾手指,笑道:“行,不耍賴!”
小丫頭這才徹底轉憂爲喜,蹦蹦跳跳的追着凌月的身影出了門去。
一羣美女在外面幾乎閒逛了一天,李雲東在家中祭拜了竈王爺後,他們這才一塊兒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晚餐過後,各人回自己的房間修行,小丫頭急不可耐的等到了天黑,等衆人都大多睡下了,她才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如同做賊似的出了門。
她來到李雲東房前,輕輕一推房門,卻見房門虛掩,顯然是李雲東在等着自己,她心中一喜,向裡面探看了一眼,果然卻見李雲東盤膝坐在牀上,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蘇蟬被李雲東的目光看得有些渾身發熱,臉頰發紅,但她還是很快鑽進了房間,反手鎖了門後,頓時手腳飛快的爬上了牀,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撲到了李雲東懷中,仰着如玉的面龐,嘟着紅潤粉嫩的丹脣,小聲道:“吧唧一口先!”
李雲東摟着蘇蟬,狠狠的低下頭含着小丫頭的朱脣用力吧唧了一口,親嘴聲響得蘇蟬都嚇了一跳。
小丫頭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左右看了看,似乎生怕隔壁房間的人能聽到。
李雲東見她這個模樣,頓時笑了起來:“幹嘛,和自己男人親熱還怕人知道呀?”
蘇蟬漲紅着臉,吃吃笑道:“好不要臉,你現在還不是我男人呢!”
李雲東摟着小丫頭的小蠻腰,親暱的吻着小丫頭雪白如玉的脖頸:“那今晚我就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把我變成你的男人,好不好?”
蘇蟬一聽這話便有些渾身發軟,小腹熱熱的,她雙手掩面,羞道:“不要!”
李雲東佯怒道:“幹什麼不要?那你晚上來幹什麼的?”
蘇蟬扭着身子撒嬌道:“一個人睡太冷了,我來求溫暖的。”
李雲東嘿嘿壞笑了起來:“做點活動更溫暖。”說着,手便向小丫頭胸口鼓脹豐滿的高峰伸了過去。
蘇蟬渾身一顫,身子立刻軟成了一灘稀泥一般倒在李雲東懷中,她鼻竇翕合,吹氣如蘭,媚眼如絲的看着李雲東,目光裡面滿是愛憐和癡迷,在小丫頭看來,自己一切都可以給眼前這個男子,沒有什麼好值得猶豫的。
可儘管這樣想,小丫頭還是伸出手,抓住了李雲東的手,氣喘吁吁的說道:“不行啦,今天不行啦。”說着,她用目光看了看隔壁房間。
李雲東笑道:“怎麼,怕她們聽見啊?放心,打死我也不出聲!”
蘇蟬羞紅了臉,吃吃的笑了起來:“我怕我叫得她們聽見。”
這一句話太強大了,饒是李雲東定力深厚,也被眼前這個小丫頭撩撥得渾身火起,腹下一柱擎天。
李雲東苦笑道:“那你就忍心看着我受罪麼?”說着,他看了看自己的下面,一臉苦楚。
蘇蟬紅着臉,大着膽子伸出手,輕輕抓着那個嚇人的傢伙,輕聲道:“要不,我……”不等她說完,李雲東便板着臉說道:“不行,我受夠了五龍抱柱神功了!今兒個練點其他的功夫!”
蘇蟬仰着臉,眼角兒滿是流動的秋波,她吃吃笑道:“練什麼呀?”
李雲東想了想,一板面孔,一本正經,搖頭晃腦的吟道:“今天我們就練一招: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功夫吧!”
這一句話太粗俗了,蘇蟬哪裡聽不懂,她頓時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她嬌俏嗔了李雲東一眼後,忽然一低頭,埋首了下去。
李雲東原本只是跟小丫頭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她真個練起了玉人吹簫的功夫,饒是他是明王轉世,佛法高深,定力深厚,此時也不禁心旌搖動,腦中森森然,渾身快活得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他忍不住快活得喊了一聲出來,可這聲剛喊出來,小丫頭便擡起了腦袋,嗔道:“討厭,人家能聽見的!”
李雲東滿臉苦笑:“可我也忍不住,怎麼辦?”
蘇蟬撲哧一笑:“好呀,這句話你用在這裡等着我呢!我不管,忍不住也得忍!”
李雲東一臉愁苦,他想了想,忽然板着臉,說道:“那我吟詩吧,你繼續!”
蘇蟬笑着啐道:“呸,你是淫詩吧!羞羞,真不要臉!”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她一眼:“胡說八道,我吟的是偉人的詩!你聽好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蘇蟬見他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吟起詩來,她吃吃笑了笑,又繼續俯身下去,以前她看過許多道家採補之書,其中講敘到房中術,她只覺得這事兒真髒真噁心,但今兒個卻覺得爲了討好自己的心上人,這事兒一點兒也不髒,反而心中快活得很,男女之事,無有甚於此者。
李雲東一本正經的吟着詩,一開始還正兒八經,可到了後來,這詩就發揚了他篡改名句的優良傳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淫詩。
蘇蟬只聽到李雲東吟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狐妖,小妞蘇蟬,擅長抱柱和吹簫。”
小丫頭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蛋漲得通紅,一下撲到李雲東身上,雙手使勁掐他,又抓又咬,她咬牙切齒道:“讓你說,讓你再說!你才擅長抱柱和吹簫!”
李雲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雙手抓着小丫頭的手腕,和小丫頭笑着在牀上打鬧了起來。
兩人笑鬧了一陣,蘇蟬撅着嘴吧,怎麼也不肯再當這一代狐妖了,李雲東便只好小聲哄道:“好啦,大爺我錯啦,給小妞賠罪行不行?別鬧啦,長夜漫漫,難不成就這樣浪費麼?”
蘇蟬哪裡是真的生氣,她佯怒的哼了一聲,言簡意賅的說道:“睡覺!”
李雲東一驚:“啊?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都在睡覺?”
蘇蟬見李雲東又篡改了詩詞,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一下想起李雲東那經典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牀牀鋪鋪,以及那句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脫衣脫褲。
想起這些,小丫頭便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裡面不禁情動欲動,她擡起頭來,媚眼如絲,嫵媚撩人的說道:“大爺呀,不睡覺那這一晚上都幹什麼呀?”
李雲東干咳了一聲,臉色一整,大手一揮,說道:“這還不簡單?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都玩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