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軍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河邊岸邊釣魚,只是過去半個小時,已經讓他釣上了好七八條魚。這些清水小魚味道鮮美清甜,在城市裡一般吃不到這麼新鮮的魚。這些小魚最好是清蒸,一些味道不太好的魚類可以用來做魚湯,都非常美味,胡鐵軍相信其他人也一定會喜歡的。
他帶着表面不會流露出來的愉悅安靜地釣魚。
這時從河面上冒着泡泡,讓胡鐵軍覺得有些奇怪。很快,一個小小的黑色影子從水中冒出。
第N次被衆人遺忘了的黑貓小黑叨着一條肥美的大魚從水中游出來,用狗刨式游泳技往胡鐵軍這邊的岸上游來。胡鐵軍沉默地看着這隻貓從水中出現,又自然而然地叨着一條掙扎着的大魚叨往岸邊,他的手一抖,剛剛繞着魚餌看的羣魚嚇得紛紛遊走。
貓......會游泳......還會抓魚......
胡鐵軍就像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小黑,而小黑上岸之後淡定地甩了甩身上的水後,將口中咬着的魚放到胡鐵軍腳下。
“喵~”
小黑向胡鐵軍炫耀了一番它的收穫,隨即又走入河裡繼續它的捕魚大業。
胡鐵軍看着小黑的一舉一動,如此在公寓的時候它就已經夠神奇了,現在小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不可思議。
“妖怪嗎?”
小黑已經潛入河中了。
蕭宜採摘所需的山產,遊走在山間野地。時間一久,蕭宜就覺得這個山間的氣氛怪怪的,要說什麼地方怪怪的話,她也說不清是什麼。在一些不好的地方上,她總會有特別的感覺。
山間出現一股霧氣,本不應該在中午出來的霧氣現在居然會出現。
隱隱感覺到這股霧氣有些不詳。
“希望這次出來能平安。”蕭宜默默地說。
等了好一會兒,陸悠纔等到紅鶴美從草叢中出來,臉上的表情紅紅的,似乎覺得自己尿急的事情感到很羞恥。
一走出來她就厲聲對陸悠喊:“我只是本來就憋着,纔不是被那麼多人嚇得要尿,你別誤會!”
“是是是,這麼勇敢的小美怎麼會被嚇得要尿呢。”
“不要用這麼噁心的稱呼叫我!”
陸悠覺得這小孩子的自尊心真夠高的,有時候真不可愛,不過也因爲這點,紅鶴美才是紅鶴美,年紀輕輕的她有着自己堅定的信念。
紅鶴美再次帶着陸悠和青子袊、潘朵朵走到村子的另一邊,一路上村民仍然是用他們明顯的敵意的目光注視着陸悠幾人。只是既然老村長也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不會隨便對陸悠他們出手。
走到村子較偏僻的一角,一間老舊已經長滿雜草房子屹立其中,應該有幾年沒有人在這裡住過了。
紅鶴美望着這間房子,懷念地說:“這就是我以前的家,那一晚我就是從這裡出門,然後到後面的野地,之後迷路的。自從爸爸過世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回過這裡,沒想到才三年的時間這間屋子已經變成這樣。”
泥土做的牆壁,茅草的屋頂,這樣的房子如不注意,很容易就損壞,四川這個地方氣候溼熱,泥牆上長滿藤蔓也是正常的事情。
陸悠幾人簡單地看了一下這間房子周圍的環境,又進到這屋子裡面看。門沒有隻是簡單的閉合着,輕輕一推就開,一股灰塵從門上灑下來,潘朵朵中招了,而陸悠躲得遠遠的。
再進到屋子裡看了看,裡面是簡陋的屋子結構,裡面的東西已經清空,大概是被其他村民拿走了,畢竟他們都以爲紅鶴美一家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沒什麼好調查,陸悠讓紅鶴美一個呆在這屋子靜靜地回憶着以前的日子一會之後,等紅鶴美紅着眼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他摸了摸她的頭,和她去當初她迷路的地方走去。
那是上小山丘的一條小路,平坦空闊,很難想象當時年僅七歲的紅鶴美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然後迷路的,她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走夜路。
紅鶴美只是記得走到這裡,之後的她再記不清楚,到底那時候她還很小,忘記了也是很正常。
“當我發現自己迷路之後,一邊哭着一邊走,最後找到另一條村子,然後就跟那裡的村民玩,然後出現了很美的流星雨,這就是全部。”
即使再多次詢問紅鶴美,她也回答不上來多少有用的信息,忘記實在太模糊了。
“沒有什麼搞頭啊。”
打量這山頭的陸悠嘆了口氣,青子袊也看起來很泄氣地蹲在一旁。
“房東,我們回去了嗎?回去做飯吃。”
“啊嗚啊嗚!”
陸悠頭痛地撓着頭:“你們兩個,別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當陸悠說這句話,他遭到了來自紅鶴美鄙視的目光。
紅鶴美說:“第二個線索就是那天將我從山上背下來的那位村裡的大叔,如果問到那天他在哪裡發現我昏迷的地方,或者會知道些什麼。”
“那你還記得他是誰嗎?”
“記得。”紅鶴美給予肯定的回答的同時也露出猶豫的表情:“他是村子的負責祭祀事宜的祭司,記憶裡,他好像是一個很古板的人,三年前的祭祀出現了那樣的事,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我。”
“這樣啊,那你要去問他嗎?”
“去。”
紅鶴美雖然擔心,但是卻很堅決。
於是陸悠幾人便再次陪紅鶴美走進村子,走過兩條村道,來到一間神秘符紋飾品更多的泥屋子,特別是屋門口立着兩根大木柱,柱上纏着長長的一條黃布符。只是隨着歲月的磨洗,兩根木柱已經變得朽不堪。而屋裡人也似乎沒有修理木柱的準備,任由木柱損壞。
看到這情況的青子袊喃喃地說:“這個祭司有點不負責任嘛。”
紅鶴美走上前來敲了敲門。
一會,屋子傳來腳步聲,一個身體粗獷但是滿面憔悴,像是幾天沒有睡覺的男人打開了屋子的木門。
“誰?”
當他低下頭看到紅鶴美后,眼睛頓時睜大,明顯他已經發現眼前這個女孩是誰。
爲了防止紅鶴美受傷,陸悠緊跟她身後隨時準備出手。
紅鶴美禮貌地對大叔說:“顧大叔,好久不見。”
顧大叔凝視了長大了許多的紅鶴美,沉默了一會後問:“爲什麼你會回來?”
“爲了瞭解以前的一些事情。”
“小鬼,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紅鶴美帶着請求的語氣說:“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要求顧大叔告訴我任何事情,不過還是希望顧大叔能夠願諒我。”
顧大叔頓時瞪圓了眼,壓抑着怒火喊:“原諒你?原諒你能夠讓我女兒活過來嗎?!”
衆人一愣,這跟他女兒什麼事?
紅鶴美想了一下馬上就想到:“兩年前的祭祀儀式是小雨作爲巫女?”
“沒錯!”顧大叔咬牙切齒地說。
紅鶴美立刻覺得有點頭昏,顧大叔的女兒小雨是她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兩年前她逃過一劫,但是也猜到了這一劫落在其他的童女身上。紅鶴美儘管現在活着,但是事實上,她卻是間接的害死了她最好的朋友。
童年的玩伴小雨,被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害得背上無辜的罪業,又在自己的父親指示下被裝進棺材活埋在地下。
紅鶴美難受得幾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