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肯定的給予諾夕答案,但卻因爲她的在乎而倍感暖心,稍頓片刻,我抽了口香菸朝諾夕調侃道:“如果你要是說你想我了,那我一定會去杭州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要走,我不強留,你要來,再大的風雨我都會去接你!”
諾夕好似並沒有在意我這句話的前半句,而是輕笑道:“這句話不適合用在你身上,因爲本身就是你提出要離開的,所以我也不會去挽留!”
我下意識的回道:“那如果我要是回去呢?”
“杭州你比我都熟悉,還用的着我去接你嗎?”
我並不在意的笑了笑,依舊不死心的說道:“我就喜歡坐你的寶馬車,其他車坐着就跟坐拖拉機似的,賊難受!”
諾夕舊事從提道:“那是誰臨走的時候還說我的車是破車呀?”
我委屈的嘆息:“你還好意思提這事兒,當時你還沒把我給氣死,我要是有心臟病估計當場就給我弄小西天去了!”
“我那是說反話,你也當真嗎?白癡!”
“你再罵一句試試!”
“白癡!”
我將嘴中的香菸夾在指尖,笑道:“你再罵十句試試!”
“幼稚,一點都不好笑!”
我頓時在手機的這一端子機笑出了聲來,道:“你知道上次我給你講那個鬼笑話,那個鬼放了屁之後死了,是怎麼死的嗎?”
諾夕很顯然已經猜到了我想講述那個鬼的死因,於是言語中充滿了各種不滿道:“顧小楓,你怎麼那麼幼稚呀,好惡心!”
電話那頭的諾夕並沒有笑出聲,而我還始終沉浸在自己傻逼式的幽默中不能自已,這時諾夕沒好氣道:“顧小楓,你要是再這麼神經質下去,我就掛電話了!”
我終於不再傻逼下去,慌忙說道:“別呀,再聊五毛錢的唄!”
諾夕負氣似的說道:“不聊,你太無聊了,我要休息了!”
說罷她便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但緊接着很快又給我發來了一條文字短信,道:“幼稚鬼,我要休息了!”
我知道諾夕之所以掛斷我的電話,並不是真的因爲她生了我的氣,所以纔會又給我發來這麼一條短信消息,好似在暗示讓我不要胡思亂想,掐滅了指尖那快要燃燒完的香菸,我很快回復了她短信,道:“天冷注意身體,夜裡多蓋被子!”
“嗯,知道了,你也要多注意身體!”頓了頓,她好似又想起什麼似的補發給了我一條短信麼,道:“最好不要再喝酒了,因爲你喝醉之後真的很難纏!”
我想起自己有幾次喝醉之後在諾夕面前表現的狀態,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道:“你快點休息吧,下次喝醉我直接去杭州找你!”
“晚安!”
看着諾夕今晚給我發來的最後一條短信,主屏幕上還顯示着她幼年時的那張十分惹人疼愛的照片,我最終同樣給她回覆了一句晚安。
坐在店鋪門前的臺階上,街道上的空蕩更映襯着這個地方的偏僻之處,因爲這裡的荒涼是不分晝夜的……
回到家中,我依舊保持着正常的工作時間,我上網蒐羅着各種帖子與資料與制定跟左梓涵的合作協議,臨近兩點多鐘的時候,躺在牀上的我開始陷入了日常的失眠中,我反覆的聽着諾夕傳給我的那首鈴聲,直到夜漸漸的加深。
次日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個訂下午茶外賣的電話,而給我打來電話的那個人正是我之前的高中女同學,厚着臉皮問了她叫什麼名字之後才知道原來她的姓名叫言豔琳,在跟她簡單的閒聊中才知道她是原來跟韓佳關係還不錯的女生,經她一提,關於她我記憶之中多少還有一些印象,只知道當時她好像性格很內向,然而現在卻變得比我還要話癆。
她們一共要了一百多塊錢的東西,打了八折之後也就八十多塊錢,雖然這跟我最初的預期有些差距,但這終歸還是達到了我計劃的目的。
送了外賣之後,我回到店中繼續跟大姐學習咖啡的拉花技術,一個小時之後才又去打印店將跟左梓涵的合作協議打印出來。
我本是打算去“那年花開”火鍋店找左梓涵,但她卻說想來我的店中喝杯咖啡,所以最終我的合作協議也都是在我的店中籤完的。
由於大姐臨時有事兒離去,所以是我親自給左梓涵調製了一杯卡布奇洛,端到她的面前之後,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問道:“顧小楓,你這杯卡布奇洛的技術也太渣了吧,用可可粉與模板撒出一個豬鼻子是什麼意思呀?”
我笑道:“這是刻意爲你做的,連奶泡都是我純手工打出來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會不會中毒?”
“那要不我給你換杯港式絲襪奶茶吧,畢竟我們主營的還是奶茶嘛!”
左梓涵無奈的笑道:“算了吧!”
她用咖啡勺稍微攪拌了幾下,隨即端起輕輕抿了一口,在我滿懷期待的眼神下,她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不喝了行嗎?”
我尷尬的看着她:“真有這麼難喝嗎?”
左梓涵忍俊不禁的笑道:“逗你的,其實這咖啡雖然並不算是很正宗的卡布奇洛口味,但對於一般的快捷消費者來說,還算是挺不錯的。畢竟這一杯咖啡才賣十幾塊錢呀,想要喝到星巴克那味道的咖啡幾乎不可能的,很適合配合我們的火鍋店銷售,如果想要喝到正宗的卡布奇洛,還是到店裡來最好!”
我點頭道:“星巴克就像是咖啡行業裡的一面旗幟,想扳倒它幾乎不可能,所以我選擇兩種經營模式,提供大衆消費與小衆消費,先保證店面生存下去纔是根本!”
“嗯,如果等你這邊的店面整修之後,可以利用我們店內的資源做推廣,總會有一些喜歡追求生活的人來這邊消費,如此一來便執行了小衆消費的計劃!”
我笑道:“到時又要麻煩你了!”
“這沒什麼,我覺得你很有商業頭腦呀,不過到時候如果你再寫一個品牌故事,我想這樣會更有吸引力!”
“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與左梓涵對視而笑,而經過我把未來的藍圖鋪展的充滿希望時,這讓我終於找到歸途的方向,可是,當我把一切都設計的如此精美,又該要惆悵那五萬塊錢的難處……
我真不知道這些錢我究竟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解決,很惆悵、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