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錦等到快吃中午飯也沒等到那三個人的電話,她望着圖書館外萬里無雲的藍天,心中有些小惆悵。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甩巴掌,甩她巴掌的那個人還是她的親妹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即使臉上裝的在無所謂,心裡還是有一個大疙瘩橫在那裡,渴望有人關注她,需要人來排解排解。對於凌錦來說,最好的排解方法就是能像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和周圍每一個人說一遍自己的遭遇,直到說爽了爲止。但是作爲許風揚,這肯定是不被允許的事情,許風揚不僅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還得裝着雲淡風輕,像是事情其實跟他沒關係一樣。
這種剋制對凌錦來說是種折磨,即使面對張清,她也不能完完全全去做凌錦,還是要收斂一點,凌錦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是許風揚,我是許風揚。
當許風揚,真他媽的累。
張清看着凌錦是不是那眼睛瞄手機,偷偷捂着嘴笑,“等誰電話呢這麼心神不寧。”
“我有心神不寧嗎?”被戳中心事的凌錦當然死不承認,用反問掩蓋自己的心虛。
“沒有嗎?”
“有嗎?”兩人沒營養的對話又持續了幾秒,安靜了一上午的手機終於給了凌錦一點反應。
裝着不在意,凌錦慢悠悠的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機,心裡猜測着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不管是誰,她都要給那個人戴一朵小紅花。
沒有備註名,電話上現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凌錦的第一反應是快遞,接着想想不對,自己沒有買東西哪來的快遞。
思考了一秒,凌錦還是接通了電話,“你好。”這是許風揚接陌生電話的固定開頭。
“風揚,是我,阿笙。”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像羽毛般輕飄的女聲,“我回來了。”
是個女人,還是個和許風揚很熟的女人,並且兩人可能分開了很久。在心裡輸入這些關鍵字,凌錦開始搜索許風揚告訴過她的一些打招呼模板,結果想了半天凌錦也沒回憶起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凌錦堵了一塊大石頭的心現在又揪了起來,她現在的情況是什麼都不怕最怕熟人,尤其是這種她根本不知道的熟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不到要說點什麼的凌錦雖然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電話兩端陷入了沉默,大約沉默了十幾秒,凌錦聽見自稱阿笙的女人長長嘆了口氣,用悅耳的聲音對她說道,“我可不記得你是那麼記仇的人。”
“怎麼想起來回來了?”低磁的男聲及時響起,凌錦眼皮一擡,就看見和自己貼的很近的許風揚站在她身邊,凌錦不知道許風揚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一個人不管做事的動作再輕,也還是會發出聲響,鬼就不一樣,絕對的悄無聲請,你不知道他們會在何時何地何時出現,想要發現他們,除非他們願意現身。
“回來做風揚的新娘啊,你忘了。”女聲的笑很輕很輕,就像一個微弱的xi。比起她的聲音,她所說的話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在凌錦的耳邊炸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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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外公的病情有些反覆,沒有太多時間構思文章。但是我會努力的好麼……大家不要拋棄我好麼……還是會斷斷續續的更新好麼……相信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