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這樣說。” “但你就是這意思，”劉菲菲道，“如果是我叫她去的海霞酒店，那我早就告訴你了，我犯不着還瞞着你。” “菲姐，我想請教你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什麼問題？” “周士奇，這個人你認不認得？” “周士奇？”皺了下眉頭後，劉菲菲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爲了避免真實資料泄露，很多會員都不會在會所裡使用真名，所以哪怕劉菲菲說不認識周士奇，李澤也不覺得奇怪。但因爲劉菲菲否認有幫他前妻牽線搭橋過，所以李澤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劉菲菲的話了。 看了眼劉菲菲後，表面平靜的李澤道：“菲姐，我一直很敬重你，尤其是知道你爲雨鷗做了那麼多的事以後。但對於你不願意承認曾經做過的事這點，我還真的是有些不喜歡。”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麻煩你說清楚一點，不要拐彎抹角的。” “那行，”李澤道，“我可以不拐彎抹角，我也希望菲姐你別拐彎抹角。四月十五號那天早上，你有打電話給某個會員，這個會員正是周士奇。後面我前妻有去海霞酒店，並在周士奇的房間裡待了足足一個小時。你是主持人，你專門負責幫會員和佳麗牽線搭橋，所以我知道你一直向我瞞着這事。菲姐，我都叫你姐了，你還好意思繼續瞞着我嗎？” “你們都離婚了，你還管這些事幹嘛？” “給自己還有家人一個交代。” “還真的是有夠無聊的，”劉菲菲道，“我是薔薇會所以前的主持人，私人訂製也是我負責的，所以當有會員向我提出私人訂製的要求時，我一般都會根據私人訂製的內容選定幾個佳麗。我會去聯繫這些佳麗，告訴她們私人訂製的具體內容以及報酬，再由她們決定到底要不要參加私人訂製。我一般只會給她們一兩分鐘的思考時間，因爲要是她們一直猶豫，那就說明她們本身是不想參加私人訂製，但又捨不得那錢，這樣的佳麗是不可能在私人訂製的過程中變得積極的。”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周士奇的私人訂製到底是什麼。” “沒有。” “什麼意思？” “他要的不是私人訂製，他要的只是找個佳麗而已，”劉菲菲道，“至於佳麗要做什麼，這個我根本就不清楚。反正他就是叫我找個氣質型佳麗給他，所以我就想到了你前妻丁潔。我有聯繫你前妻，問她肯不肯過去。她有問過去是要幹嘛，我說不清楚。但我和她說了，這個會員出手非常大方，而且談吐也比較文雅，所以她就答應了。至於她跟那個會員在海霞酒店那邊到底做了什麼事，這個我並不清楚。” “難道會員可以隨便叫佳麗陪？” “當然可以，這就像有男人要小姐了，雞頭就會叫小姐過去陪一樣。” “真的不是私人訂製？” “真不是，我幹嘛騙你？” “那當初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你糾結的是她在薔薇會所裡的事，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了，”劉菲菲道，“更何況，是我打電話給丁潔，讓她去海霞酒店那邊的。所以要是你怪罪下來，你肯定是將矛頭對準我，覺得她出軌是我一手造成的。當時的你爲了搞清楚她的出軌真相，你還利用我侄女混入薔薇會所，甚至還跑上舞臺。那時候要不是有兩名保安攔着你，你很可能已經闖入化妝間了。加上我認爲她三次和同一個會員上三樓肯定已經出軌了，所以我就覺得在海霞酒店那邊發生的事並不重要。對於你而言，你想要的只是知道她是否出軌而已，至於次數或者其他對象是哪些，你並不會關心。” “你是怕惹火燒身，所以纔不敢告訴我。” “算是吧。” “周士奇是什麼來頭。” “這個我肯定不知道的，”劉菲菲道，“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爲了避免禁色俱樂部的後塵，我們不會保留會員的太多資料。很多都是隻有一個手機號碼以及代號，有些甚至連手機號碼也不願意留，就留個或者是微信號。反正絕大多數的會員都是有錢人，他們都不希望自己嫖娼的事東窗事發，更不希望自己的命運像禁色俱樂部的會員那樣，所以我不知道周士奇的來頭也是正常的。我告訴你，假如不是你告訴我，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在薔薇會所的登記名單裡，周士奇的名字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稱呼他的。” “反正我前妻之前和周士奇不認識？” “肯定不認識，”劉菲菲道，“是我將丁潔介紹給周士奇，所以在海霞酒店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了。我說你，都已經和丁潔離婚了，幹嘛還關心這關心那的？要是你還一直關心丁潔，那就說明你放不下她，那我怎麼能放心讓你照顧我侄女？” “是你不告訴我海霞酒店的事，你現在還反過來指責我？” “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所以我當然關心你和我侄女之間的事了，”劉菲菲道，“而且就算我不說出海霞酒店的事，你也已經和丁潔離婚了，那不是說明說不說其實都沒什麼區別嗎？而且你真的是一個過於固執的人，單就丁潔在會所走秀和會員上三樓這兩點，就足以是你和她離婚的理由了。結果呢，你還一個勁調查，就好像沒有她真的被操了的證據，你都不願意和她離婚似的。” “我們討論的是，你爲什麼沒有告訴我關於海霞酒店的事。” “我就是沒有告訴你，你要拿我怎麼樣？” 被劉菲菲這麼一嗆，李澤頓時有些惱火。 看了眼劉菲菲後，李澤道：“我真不喜歡你這樣的性格，這搞得我都想直接報警，讓警察知道薔薇會所的存在！”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