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國棟提出的這要求後,猶豫了下的蘇珊道:“林董,麻煩你告訴我我表哥到底對丁潔做了什麼。” “他到了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 “我是你的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蘇珊道,“但因爲我表哥對我一直很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可能因爲我的遭遇,我表哥有些恨你,所以就做了一些傷害到丁潔的事來。假如真是這樣,那我替他向你道歉。如果道歉沒用,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不想聽你再說話,請把手機給我。” “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表哥談一談,你根本沒有必要把阿智阿凱兩個人都叫來。” “那又如何?” “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他始終是我表哥,所以我不能做出出賣他的事來!” 說罷,蘇珊立馬跑進了衛生間。 見狀,林國棟叫道:“不要讓她打電話!” 阿智阿凱衝向衛生間之際,蘇珊已經打開了和周士奇的微信聊天窗口。 不要過來!林國棟想抓你! 在宿舍準備按下發送按鈕時,門已經被阿智撞開。 不過在手機被阿智搶到手的前兩秒,蘇珊已經將消息發送了出去。 見狀,阿智立馬選中消息並撤回。 “蘇姐,請出來。” 阿智將手機交到林國棟手裡的同時,蘇珊已經被阿凱請出了衛生間。 看着蘇珊和周士奇的微信聊天窗口,林國棟問道:“她發的什麼消息?” “她讓周士奇別過來,說你想抓週士奇。” “哎!”嘆了一口氣後,林國棟道,“蘇珊,這些年來我對你一直很好,所以我真的是有些失望。做錯事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我一直奉行的原則。而且你也應該清楚我是有多愛我女兒,所以對於傷害她的人,我是不可能會放過的。我告訴你吧,我暫時還不知道你表哥到底是如何傷害我女兒的。如果只是恐嚇,那我最多是叫人打你表哥一頓。如果傷害的程度更嚴重的話,那我或許就會讓你表哥多吃點苦頭。不管怎麼說,我們是生活在法治社會。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必須不能逾越法律才行,所以我是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的。” “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對我好嗎?”蘇珊道,“我原本有個幸福快樂的家,但都被你給毀了。說得直白一點,我只不過是你圈養的金絲雀罷了。表面上看我是自由的,但其實我從來沒有自由過。” “你這是在抱怨我對你所做的事嗎?” “我不是抱怨,我只是實話實說,”蘇珊道,“但說真的,我是一個很容易認命的人。所以當我意識到我不可能掙脫你的束縛時,我就決定去適應這樣的生活,而且我也確確實實適應了。所以我早就不會去抱怨,也不會去恨你,但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能稍微平等一些。” “我就問你一件事,”盯着蘇珊後,林國棟問道,“你有沒有參與到你表哥傷害我女兒的事裡去?”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那你覺得我把你表哥叫過來有錯嗎?”林國棟道,“如果他沒有傷害我女兒,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還是說,你知道他傷害我女兒,所以你纔不敢讓他過來的?” “我不清楚,”蘇珊道,“反正我就是覺得你把阿智阿凱都叫過來,那肯定是沒有好事的。我表哥的脾氣也不太好,所以就算他沒有傷害丁潔,他也有可能和你吵起來。一旦吵起來,你肯定會讓阿智阿凱傷害他的。林董,我表哥對我很好,我不希望他收到傷害。這些年你也對我很好,我也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們在電話裡談一談。” “我出事?他會殺掉我不成!” “我不是這意思,”蘇珊忙解釋道,“我是怕他被阿智阿凱打殘,那樣他肯定是會報警的。”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猜他有沒有看到你發的信息?” 被林國棟這麼一問後,蘇珊的眉頭立馬皺起。 “從你發出信息到阿智撤回信息,期間只過了兩秒鐘的時間而已,”林國棟道,“在正常情況下,你表哥是不可能看到你發過去的信息,除非他正在玩手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信息,他都會回你消息。鑑於已經好幾分鐘沒有回你消息,那就說明他暫時還沒有發現你有發出一條已經撤回的消息。當他發現以後,他會回你消息,或者是直接打電話過來。所以我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想辦法把他騙過來。你說,我能成功不?” “你電話裡和他聊。” “有些事在電話裡可聊不清楚。” 聽到林國棟這話,蘇珊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時,周士奇回了微信消息給蘇珊。 怎麼了? 將手機屏幕對着蘇珊後,林國棟道:“你表哥選擇了最愚蠢的聊天方式,這樣我就能非常輕鬆地把他騙過來了。其實他應該發語音,或者是直接打電話給你,這樣或許我就沒辦法騙到他了。” 說話的同時,林國棟已經在打字。 沒事,你快點過來吧,我在酒店這邊等你。 “林董,”蘇珊哀求道,“我求你別這樣。” “我只是想替我女兒討個公道,僅此而已。” “不管他做了什麼,他肯定都是爲了我。” “這關我什麼事?”林國棟道,“我只在乎他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不在乎他是爲了誰而那樣做。我告訴你,這些年我不和我女兒相認就是不希望她遭到和我結仇的那些人的報復,就比如孫苗生這樣的人。而如果他是爲了你出頭,那他也相當於是我的仇人。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說這些,反正我就在這兒等着你表哥送上門來!” 聽到這話,蘇珊立馬跪在了地上。 低下頭後,蘇珊泣聲道:“林董,求你別傷害我表哥。不管他對丁潔做了什麼事,所有的後果由我一個人承擔。你要罵我打我甚至是虐待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