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霍祺年的心境一下受到了了巨大的打擊,一直都不太愛笑的他臉上更多了幾分戾氣。
既然這樣,霍祺年也不想繼續去勉強了,讓羅俊銘在一旁有些尷尬。
此時的羅俊銘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立馬出去爲他們倆留一個單獨的空間。
“這麼久沒見,你現在……”
還沒霍祺年說完的時候,程徽突然打斷,不想聽到關於以前的任何事情,其實是在害怕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本來想看看霍祺年現在是什麼態度,可是自己卻成了最慌張的那一個。
“我給你削個蘋果吧,別站着了,坐吧!”
程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還好看不到臉上的尷尬和懷疑的表情。
說着去拿水果籃裡的蘋果,手似乎都有些發抖。
“不用了,晚上我還有工作,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沒關係,我走就是了!”
好像現在霍祺年纔是最多餘的那一個,看起來與眼前的環境和程徽這個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聽到這話,程徽正在削蘋果的手突然一顫,水果刀掉落在地,幾滴鮮血滲了出來。
“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有羅俊銘照顧好你,現在我都在你身邊了,怎麼還是老受傷,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邊說邊將程徽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從櫃子裡拿出藥箱給她包紮。
在他低頭的那一刻,程徽突然覺得自己堅硬的心一下變得柔和起來,好像之前的猜測一下全都打破了,程徽的眼神裡閃爍着微弱的光,時而熄滅,時而亮起。
“不用了,我沒事!”故意用一種撇清關係的語氣說道。
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她的內心是糾結的,有時候想依靠這個男人報仇,可是這麼久以來又覺得自己是個累贅,除了拖累別人什麼都不會,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爲懷疑所產生的心理。
在霍祺年擡起頭的那一瞬間,突然從她的眼神裡察覺到了什麼,那是徹徹底底的陌生感,這種感覺讓他不自覺的放下了程徽冰冷的雙手。
實際上,兩個人的手都是冰涼的,如同他們此時的心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霍祺年的到來無形中讓羅俊銘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突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着眼前複雜的病例,一下關上於是又很快又合上,反反覆覆,最後一把摔倒辦公桌的角落裡。
“走吧,咱們喝一杯去!”
爲了不讓自己多想,羅俊銘提前下班,重新聯繫上了自己之前的前女友星星。
看到羅俊銘突如其來的消息,嘴角露出了欣喜之色,就知道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細心的打扮一番後附近的雅苑酒店訂了個情侶房,於是開始想象羅俊銘極好的身材,上次可是讓她流連忘返。
果然女人在這方面厲害起來,不亞於男人。
“俊銘!”嬌滴滴的聲音,未聞其人,先聞其聲,整個人往羅俊銘身上蹭着。
“別說話,坐下只管喝酒!”
看到羅俊銘臉上凝住的表情,不敢再說什麼,只好乖乖的陪他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心裡裝滿事的人總是易醉的,不一會兒,羅俊銘喝了幾瓶酒,還特地點了幾瓶度數較高的伏特加,最後趴在桌上嘴裡唸叨着什麼,星星聽不清,反正她也不在意。
“你遲早都是我的,還嘴硬!”這個女人身上濃濃的香水味都快蓋住了羅俊銘的一身酒味。
“喝酒,喝酒,還要幾瓶!”還好羅俊銘是那種標準的身材,一米八幾的身材只有一百三十斤,最可氣的是還有八塊腹肌,在健身房裡更是引起衆多女人的注意。
“我們去房間裡喝,待會咱們還有遊戲玩!”星星終於要得手了,將羅俊銘送回房間後的第一件事情也可想而知了。
房間裡的玫瑰花鋪滿了圓牀上,浴室裡透明的玻璃,兩個共享的超大浴缸,接近牀的位置還設置了一層淡紫色的簾布,看來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女人的小心思真是可怕。
“來吧!”慢慢的解開羅俊銘襯衫的第一粒釦子,接着開始去觸碰褲子的邊緣。
本來已經喝醉了的羅俊銘已經人事不知了,可是當星星去觸碰他褲子拉鍊的時候,一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放開!”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尤其是在醉酒後,眼神裡盡是紅血絲,平時他的溫暖和幽默在這一瞬間全都不復存在。
爲了保持清醒,羅俊銘衝向廁所,用冷水衝了臉,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在酒店,看着精心佈置的房間,心裡沒有一絲絲驚喜,而是無盡的厭惡。
“你去哪!”此時星星已經是不着寸縷的站在羅俊銘的面前,極好的身材,真是讓人把持不住,可是羅俊銘卻沒有任何心思。
隨之推門而去,將自己手上的浴巾一下甩向牀邊。
“把衣服穿好!”
羅俊銘離開了酒店,心裡更加難以平靜,喝酒之後彷彿讓他更清醒了。
這個樣子也不能回醫院,也不知道霍祺年和程徽兩個人談論些什麼。
“你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還是因爲現在這個樣子而覺得無奈,如果是後者,你完全可以放心羅俊銘的技術……”
“不是的,不是的,都不是,你別說了,你走吧,你不是還有工作嗎?不要管我了,學長!”
程徽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流眼淚,先不說又要讓人覺得她經不起打擊,就她整容後的恢復也不能沾上淚水。
“別,你情緒別激動,不利於你傷口的復原,我走就是了,我明天回國的時候再來看你!”
看到程徽的情緒如此的激動,霍祺年不敢再逗留,只能等明天看看她的情緒如何了。
因爲和程徽發生種種的事情,差一點錯過了和麪料商見面的時間,霍祺年差點因爲私人感情而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還是頭一次。
“where is doctor luo?”
走的時候想和羅俊銘打聲招呼,可是卻被護士告知他已經提前下班了。
此時心裡,五味雜陳。
“你去哪了,剛從你醫院出來,不是還沒到下班時間嗎?”
霍祺年撥通了他的電話。
猶豫了好久,羅俊銘拿起了電話,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能去哪,除了工作,就是女人,現在還在酒吧喝酒呢,你擔心幹嘛,和程徽聊的怎麼樣了?”
羅俊銘不自覺的問到他和她的關係,試圖想知道些什麼。
“沒什麼, 我有工作要忙,你好好玩吧,你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夠手心,也該正經的交個女朋友了吧!”
霍祺年絲毫沒有察覺到羅俊銘的變化,畢竟他也從來不缺女人,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些事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你這人又說教,不和你說了,有人喊我去喝酒了!”
滴滴滴……電話被掛斷。
在電話的這頭羅俊銘纔可以卸下自己僞裝的樣子,看着平靜的水面,吹着海風,到了後半夜纔回家,路過醫院的時候,特意去看了程徽。
還好,程徽已經睡着了,他也該放心了,可是他現在還是替霍祺年照顧程徽嗎?怎麼有些像是在自欺欺人。
最後霍祺年談成了工作,對方表示很願意合作,可是想到與程徽今天的見面,心裡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彷彿有些東西已經讓他們隔的越來越遠。
他在想,該怎麼去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該怎麼去訴說這半年來發生的一切。
因爲時間太匆忙,甚至忘記了告訴程徽鄭蕊已經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