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上班時開錯藥,那天何西一如往常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回家,爲的就是不想讓趙雙陽發現他的不妥替他擔心時,才發現家裡空蕩蕩……
他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還能保持鎮定的去上班下班,慌張藏在心底無人知曉,但到第十一天,他終於受不了連班也不上發了瘋似的去尋找……
而後來,小男孩被判斷爲永久性失聰,而何西連着找了一個月趙雙陽還是無果,她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一聲不吭的,直到後來他收到一個消息,說趙雙陽在美國,和安天沉在一塊了……
何西徹底崩潰,行屍走肉般天天泡在酒吧裡醉生夢死,那時何母拉他勒令他回家時,何西哭着朝她喊:媽,你讓我喝吧,不醉我難受……我不喝我會想阿陽……我好難受……
可是何西不知,他以爲自己醉了就不想趙雙陽了。
然而並不是這樣,喝醉了的思念,無處可藏,溢於表面。何母那段時間徹夜守在何西的牀邊,看着醉得迷糊的他,滿嘴都喊着趙雙陽,阿陽阿陽,一聲聲的,何母聽得,心都碎了……
“我沒事,不必擔心。”何西沒有起伏的嗓音響起,迴應着何母的話。
何母點頭:“沒事就好。”於是何西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之後,脫離了危險,但整個人也變了。
他變得冷漠,不愛笑,會罵人,家也不回,自己一個人在外邊住,爲了應酬會喝酒抽菸,經常喝得醉醺醺的,三餐不定時,一心只顧着工作。什麼溫柔體貼如沐春風乖孩子的模樣,彷彿只是一場錯覺。
“小西,你看又一年了,你跟香荷訂婚也訂了兩年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何母言而欲止,之後笑了笑道:“今天香母打電話給我說起這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們總不能委屈人家香荷,一直無名無分跟着你對吧。”
“媽……”香荷羞澀的看了一眼何母。
“女大當嫁男大當娶,很正常的,香荷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何母看了一眼香荷,之後把目光放回在何西身上,滿是期待的等着他的答覆。
只要何西跟香荷結婚了,她這心頭大石,才能算真正的放下。
何西看了一眼何母,眼底波瀾無驚,思索了一下,對於結婚這件事,他只是想着哪天比較有空,隨意辦了就算了:“明年春天,怎樣?”
何母和香荷顯然沒想過何西會答得如此爽快,香荷更羞澀了,何母則激動得眼眶剎那間染上了紅色,何母欣慰:“小西,你想通就好。春天也好,現在都11月了,開始籌備也不會太趕。“
何西點頭,決定婚姻大事在他身上看來,就跟定下一期雜誌主題一樣,只是工作。
“阿西。”香荷含情脈脈的看着何西,喜悅佈滿臉上。
說話間,菜已上齊。
何西給香荷夾了一塊雞肉,脣瓣輕啓:“你太瘦了,這樣穿婚紗不好看,多吃點。”